既然是告发秦泽通敌的功臣,却帮着秦泽的姨娘,用一派胡言乱语来告发我,我也当真不知李姑娘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了。”魏韵青幽幽开口。
眼看着局势被逆转,秦姨娘忽地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沓信件,“那这些呢,你又怎么解释?”
魏韵青的目光在触及那些信件时微滞,随即便听到陈大人叫人将秦姨娘手中的东西呈上来。
“大人,这都是妾身在魏韵青书房的暗格里找到的回信,上面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险些将妾身吓得半死,只偷偷存起来几份找机会揭发魏韵青!”秦姨娘道。
陈大人慢慢将信件展开,待扫视过上面的内容过后脸色变换不定。
先不说信中主要说了什么,单就信上将皇帝陛下称为“小畜生”这一点,就足够将写信之人千刀万剐了。
陈大人定了定神,手中惊堂木一拍,“魏韵青,这些信件到底是何人所写,你最好如实交代!”
魏韵青低头捏紧腰间的玉带,一时沉默不语。
一旁的秦姨娘直接替她答道:“大人,这些都是女帝旧臣国师纪昀写的信,这个女人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勾结前朝罪臣,也不知到底是何居心?”
陈大人再次看向信件中的字迹,和昨日这少女呈上来的那封信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哼,魏韵青,你以为你闭口不言便能逃过一劫了吗,你私自藏匿这些大逆不道的书信,其上言论有辱当今圣上,按律也该褫夺官职,受刑下狱!”陈大人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签令重重掷到堂中。
当即便有两个官兵上前将魏韵青压制住。
“先押入大牢,延后听审!”
陈大人一声令下,魏韵青被人押了下去,走之前她对一旁得意的秦姨娘和李敏仪微微勾了勾唇角,看吧,即使这样她也没露出她们想看的表情。
秦姨娘咬牙切齿的盯着她,恨不得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
修建行宫的工地上排着长长一条龙,这些都是附近村镇里抓来的壮丁,官兵们时不时用鞭子抽打在他们身上,如同对待牲畜一般。
“唉,一年到头好不容易能在家中与家人团聚过年,偏偏皇帝要在此处修什么行宫和道观,工匠不足这些人只能被抓来干活...真是可怜。”
临时搭建的帐子里,县衙的官员们正在此感慨着。
陆嘉誉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些宁州的子民都是他的子民,他是宁州府知府,看着他们被抓来受委屈却没有一丝办法,只能无能为力的叹气。
一旁年轻一点的文官试探着开口:“其实,玉昆山雪崩一事我们不如多派点人手去里面看看陛下有没有事,若是有事...”
陆嘉誉闭了闭眼,“慎言!”
那文官慌忙低下头,自己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下官该死。”
雪崩之后,皇帝如今在玉昆山上下落不明,若是真的死在了雪山上,他们虽不用再建造行宫却也难逃护驾不周的罪责。
帐帘忽然被人从外面掀起,是陆嘉誉的副手,匆忙进来之后看到一屋子人欲言又止。
陆嘉誉心领神会,吩咐众人先下去,待帐中只余二人之后,他开口问道:“发生何事了?”
“大人,魏大人她...下狱了。”
...
李惊鸿一路穿过冰壁中的隧道竟来到一处溶洞内。
她刚要从隧道一跃而下却忽听见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救...救我...”
声音是从下方湍急的水流中传来,李惊鸿循着声音找去,就见到断裂的冰面之上,有一个绿衣身影披头散发,双手却仅仅抓着一块凸起的坚冰,身子在水流中沉浮不定。
他似乎是听见身后有动静,忙以微弱的声音呼救。
“救救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李惊鸿从冰壁上跃下,脚尖在浮冰上轻轻一点,飞身到溶洞的地面上,她慢慢走近到那绿衣人紧抱着浮冰的地方,伸手揪起他的衣领一提,将人提了上来。
“咳咳咳....”那人瘫软在地面上不住地咳嗽着,他浑身上下都被冻僵了,下身没有一点知觉,如果再没有人来救他,他的双手也支撑不住了。
女子绯红的裙角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心中一惊,猛然抬起头来,方才大力将他从冰湖中提溜出来的竟然是一位纤瘦的姑娘?
“怎么这样看着我?”李惊鸿蹙眉。
他忙低下脑袋,僵硬地拱手施以一礼,“在下礼部郎中郭简多谢崔夫人救命之恩。”
他认出来了,这位便是虽他们一路北上的崔御史家的女眷。
“礼部朗中?”李惊鸿怪异地打量着眼前狼狈如同水鬼一般的男子,声音听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
“喂,我问你,小皇帝他们往哪边去了?”李惊鸿没工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