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还记得幼时在宫中的事情呢,怎么会错了呢?”李元朝道。
杨慧娘干笑两声压住内心的恐慌。
还好当年为了万无一失,她又找那姓李的人贩子要了那据说能改变人记忆的灵药,给李元朝编织了一段模糊的身为皇子的记忆。
只听李元朝又迟疑的道:“只是...我有些不记得当初是怎么被人从宫内掳走的了,又是怎么被娘所救...”他每每回忆到此处便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挡着他,怎么也看不清对面的东西。
杨慧娘面色微滞,解释道:“当年娘捡到你时你浑身发着高热晕倒在村子的路边,娘看你那么小那么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尽管家中吃了上顿没下顿依旧将你接回了家里,请了好些个郎中都说你没救了,是娘一直不放弃才将你救了回来。”
每每听杨慧娘讲述这些,李元朝都不由得感动到潸然泪下,他的眼眶含满了泪水,哽咽道:“娘心地善良,若不是娘救了我我恐怕早已死在北地的寒冬中了,娘,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对你孝顺如亲娘一般,一定帮您争得太后之位。”
杨慧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就是要李元朝愧疚,就是要李元朝感激涕零。
她上前轻轻抚了抚李元朝的面颊,“儿啊,娘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安稳,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平平安安,娘可真是菩萨心肠,李元朝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绝不会同意朝臣中主张与燕国正面开战的提议,一旦开战,依照娘的性子,肯定会担心他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所以,为了娘,他一定要议和。
“娘,别担心,儿子现在长大了,会处理好一切,娘就在宫中安心享福就是了。”李元朝保证道。
杨慧娘看着眼前的少年,欣慰的点了点头。
...
昭国战火四起,内有长荣军揭竿起义,并有以姚策为首的十万宁州大军倒戈,一时间长荣军迅速占领了宁州、沧州、青州等地,而西部边境,昭国大军被燕国军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屡次议和都以失败告终,内忧外患夹击之下,昭国四分五裂,不得不向南诏借兵。
南诏国王庭,国主阮天枢正逗弄着一只鹦鹉,一旁的内侍递给他一封密信,阮天枢看完之后蓦地笑了。
“呵...昭国的小皇帝竟然都求到本王这里来了。”
内侍附和道:“听闻最近燕国和昭国正在开战,燕国步步紧逼,昭国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力了。”
阮天枢啧啧两声,将书信扔到一旁,“啧啧,曾经的昭国国力多么强盛,兵强马壮的,周边的邻国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能年年纳贡以求太平,现在啊...”阮天枢冷笑,“这昭国算是毁在李惊鸿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手里了。”
“如今的昭国皇帝不仅懦弱怕事,更是优柔寡断,不是帝王的材料,完全不如他姐姐。”内侍道。
阮天枢轻叹一口气,“可惜啊,李惊鸿就是死在了这个没本事的小孩子手上。”
“那国主...是否要借兵给昭国?”内侍问道。
“借兵嘛...”阮天枢略一思索,转而问道:“那些药人怎么样了?”
内侍忙回答道:“新一批药人已经培育妥当,这一次加强了他们的骨骼硬度和肌肉厚度,堪比金刚不坏之身了。”
阮天枢略一点头,“好,拨出来三千药人军给昭国。”
三千人,燕国不会在意,更不会惹人怀疑,他们南诏在别国眼中依旧是资源贫瘠匮乏的小国,是弱者。
...
宁州城外五十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急匆匆的南下而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车内的女子是一位临盆的妇人,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催促车夫。
一旁的婢女一脸忧心忡忡,“娘娘,别那么赶了,您的身子要紧啊,万一伤到了小皇子可如何是好啊...”
车内的女人正是仪妃——李敏仪。
李敏仪面色苍白,目光有些涣散,听到婢女小云的话猛地摇头,“不...我看见她了,她没死,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她?”小云不解的问道,“她是谁啊...”
宁州被长荣军占领,当日便包围了行宫,没想到领头的是个女子,而仪妃娘娘,一瞧见那个女子的面容便吓得脸色煞白。
当晚便让行宫中的侍卫带着她从密道逃了出来,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
“她是...”李敏仪愣住,想说是她的堂妹李菁红,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顿住。
那个人还是她的堂妹吗,还是那个被她母亲戏弄的傻子小姐吗?
昨日见到的李菁红分明与以前的堂妹完全是两个人,不,应该说,从李菁红落水醒来之后便与从前不同了。
“呀,娘娘,您的药还留在行宫中未拿!”小云惊呼道。
她们出来的太过匆忙,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