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阙昌的神情落寞起来,他微微哽咽道:“烁星剑法,是十七年前,你任伯伯所创,他倾尽心血,怎料突生意外,那剑谱怕是……唉” 此话让众人唏嘘不断。 逍遥支着耳朵听那些江湖人的窃窃私语,才知道原来十七年前阙昌和阙从洲的生父任海回,还有一位叫闻人善的剑圣是三兄弟。 这三人曾一起带领中原武林抵抗西域魔教的压迫,将魔教赶出了中原。 本以为日子会平安喜乐,怎料剑圣走火入魔,将任海回夫妇残忍杀害。 那时候阙从洲尚在襁褓之中,就在他即将被剑圣斩杀时,是阙昌拼死护下了他。 恰巧魔教杀手来袭,阙昌带着阙从洲奔逃求救,九死一生才脱离险境,而那剑圣至今下落不明。 后来阙昌带人将余孽尽数击杀,顺理成章成为了下一任武林盟主,又把阙从洲悉心养大。 阙从洲感念阙昌恩情,于是在几年前更姓为阙,将阙昌视为亲父孝敬,为了让聂夫人和阙天晟放心,他还拒绝入族谱免去了不少争斗。 十七年过去了,魔教死灰复燃意图卷土重来,阙从洲继承生父母和养父的意志,毅然决然投身剿灭魔教的行列。 只是十七年前……怎么又是十七年前?怎么总是十七年前! 逍遥微微翘起红唇,被一团团迷雾扰得心烦。 她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眸中,那双眸子似是能窥破她内心的一切隐秘,让她生出一种浑身赤-裸,就连心都被人剖开细察的毛骨悚然之感。 该死的阙从洲,看什么看! 她忙整理好表情,避开了男人的视线。 江湖人多半豪爽直白,却也总是话不走心,他们并不忌讳当事人就在这里,直接对着阙从洲指指点点。 真心夸他少年英才的有,可怜他先天不足的有,明褒暗贬的亦有。 这些声音嘈嘈杂杂,阙昌听了都会眉头皱上一皱,楼若淳更是来了小姐脾气,叉着腰瞪视几个说话不中听的,命令他们住嘴。 然而阙从洲却只是泰然自若地站在那,仿佛人们讨论的和他毫无关系一般,眉眼间是将一切置之度外的淡然。 苏钧言坐在席间,瞧着远处那神色各异的人,对身旁灌酒的叶钧阳道:“阙从洲这份心性,实属难得。” 说着,他习惯性地掐指衍算运道:“此人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大器。” 叶钧阳抹抹嘴,打着酒隔斜眼瞧着他。 “你确定?” 苏钧言手指一顿,随即摇头苦笑。 “不确定。” “师兄啊,你说你为那个人损了一身道行,值得么?” 苏钧言没说话,他凝望着逍遥,眼底翻涌着让人读不懂的思念,他在看她,又好似没在看她。 良久他轻声道:“人这一辈子,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想做便做了。” 前方忽然传来一男子恶劣的大笑声。 师兄弟二人抬头望去,见是个出自全真教的白衣剑客,正踩着椅櫈指着楼若淳仰天大笑。 “是他呀……”叶钧阳凤眸微眯。 “谁?”苏钧言疑惑。 “他曾求学华山,一个月后楼长老说他没有天分,将他赶下了山去。此人怨气不小,转头就拜入了同华山不对付的全真教。听说,他这两年还假借华山的名义,做了不少坑蒙拐骗之事呢。” 叶钧阳将手垫在脑后,倚在苏钧言身上笑道,“等着吧,有好戏看喽。” “楼若淳!人家欧小姐还没说什么呢,你替阙从洲急什么?” 那剑客瞪着一双三角眼,他脸颊通红,一看便知是吃多了酒口不择言。 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楼若淳心仪阙从洲,她将欧蝉枝当成情敌,言语间总是对其不屑。 但那是人家的私事,向来没人指摘什么。 这剑客此时把事情挑破,未免太过让人难堪,全真教的弟子连忙去捂他的嘴,可此人平日里怕是嚣张惯了。 一被人阻拦反倒更加起劲,拂开旁人的手,跟楼若淳有仇一般恶劣道:“你剑耍得再好有何用,长得不入眼,到底是进不了阙家的门。哈哈哈哈。” 这一句话,可谓是得罪不少人。 不但骂了楼若淳。 连带着还骂了盟主夫人的娘家和藏剑山庄。 谁都知道盟主夫人娘家式微,不过是西北原州,一户小小的四方镖局而已。 他们为了攀权附贵,硬是毁了聂夫人当时的婚约,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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