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不过是死前的一场空梦,他的内力和真气,正源源不断地被小厮掠夺而走。 阙昌大惊:“浮生掌,醉梦香!” 小厮诡笑连连,他甩开被吸得只剩半条命的聂有为,手指扣着耳后轻轻一揭,一张人-皮面具落在手中,他的真面目也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 还有一线清明的聂有为颤颤巍巍指向他:“魔……魔教!” 但见那小厮深眉高目,正是那个从西域而来的鬼书生甘罗! 蹲在房顶偷窥的逍遥呼吸一窒,紧接着她便看到了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吓得她倒吸凉气,这直接令她露了踪迹,屋中人察觉到她,一掌打向她所在的位置。 那一掌似是能翻山倒海,击碎了房梁青瓦。逍遥躲闪不及差点摔进屋中,好在她借势滚下房顶才幸免一难。 她不敢多留,提气拼命奔逃,然而她胸口气血翻涌不断,脚下也开始发虚,显然是被伤了筋脉。没逃出多远,她就受不住地一口血喷到了面巾上,浓烈的血腥气冲进鼻腔,熏得她头晕眼花。 逍遥竖指点过周身几道大穴,才压住了翻涌逆行的真气。 就在她想逃回芳兰院时,前方突然火光大亮,原是这主院动静太大,引来了数队护卫。 逍遥想另寻方向,却发现护卫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主院完全包围了。 她头皮发麻,不知该逃向何处。忽然斜前方人影一闪而过,逍遥认出了那是甘罗奔逃的身影。 难道他有路能逃出去? 这么想着,逍遥心一横,运功提气跟了过去。 * 此时的白鹤山庄人声鼎沸,如同在黑夜中被惊醒的狮虎,一波又一波高呼,是山庄的护卫正结队跑向主院,而一众江湖人也听见了那处不同寻常的动静,他们有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则不放心地向主院掠去。 一时间,白鹤山庄再度灯火通明,无数人影在上空划过分不清是敌是我。 而在这场吵闹中,东南角的竹林里迷雾蒙蒙,分外幽静。 竹林深处的石灯小路上站着一个人,他身姿挺拔,身着蓝衫带着一个银白面具,正微微抬着头似在赏月,可那夜幕漆黑不知有看头,他却赏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由远及近而来,男人看着早有预料,他慢悠悠地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一个人影忽地从天而降,摔在了男人面前。 这人身着小厮服饰身形有些佝偻,在四周石灯微弱的火光下,能看到他高挺的眉骨与鼻梁,正是刚刚去刺杀阙昌的甘罗。 只是不知道为何,甘罗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苍老虚弱,他身上还有数个血洞,一看便知是被人刺破了周身大穴,而他的脚筋也似是被什么利器割断,血迹从一个点逐渐晕开成一大片,浸透了他的裤脚,显然那是道新伤。 甘罗气喘如牛,他早就和人里应外合,知道这里有一处无人看守的密道,可以逃出庄外,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竟被人阴了一把。 他抬起头恶狠狠瞪向面前的那人,一双锐眸像是刀,恨不得一刀刺进进人心里。可他再凶,也不能改变他那落魄至极的凄惨模样。 “那小畜生背叛我了?”他声音粗哑字字淬毒,然而不待对方回答,他忽地瞪大了眼睛,似是认出了男人的身份,大惊道,“不对,你,是你,竟然是你!” 闷笑声从面具后传来,男人低头看着甘罗:“是我,你比我想得还慢。” 原来他在自此从来不是赏景,而是在等人,在守株待兔。 看着甘罗脸皮抽搐,还想张口谩骂,男人挥掌一抓,那一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却并未击伤甘罗分毫,反而是将人倏地吸在了掌中。 甘罗像一滩烂泥,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被男人抓着头颅,他眼珠猩红不敢置信地盯着男人:“浮生掌……” “是了。” 话落,男人另一只手隔空轻点,一道强大的气劲撞到了甘罗的哑穴上,紧接着他催动内力逼入甘罗体内,再引导或者说是裹挟着甘罗的内力为自己所用,源源不断地回到他的丹田。 没有醉梦香的麻痹,甘罗痛苦万分,他睚眦欲裂,利齿将嘴唇咬破,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那种憋屈之感让他心中更加恐惧。 随着男人将他的内力掠夺而空,甘罗的面庞看起来更加苍老干瘪,他的皮肤、眼眸、发丝全部失去了活力。 这一刻,生命如有实质,在男人眼前流逝,但他面具后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兴致盎然,毫无敬畏之心。 他观赏着甘罗死去的过程如同赏月,令人不寒而栗。 很快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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