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提起甘罗的干尸,脚下一踏,如同遁地化风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护卫队赶来时此地已是空空如也。 领头人鼻尖耸动,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他眉头紧蹙:“他受伤了,好好搜!决不能让那两个人逃走!” 此时山庄已是灯火通明,魔教余孽混入庄内并将阙昌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 所有护卫都在四处追捕歹人,他们甚至将范围扩大到了庄外的山林之中。 与阙昌关系亲近的人,则是在请示过后,拿着阙昌给的一道江湖令,带着山庄护卫和婆子、婢女挨个房间搜查,是男是女都不放过。 整个山庄的气氛陡然肃杀,阙天晟院内的婢女也顾不得耽误主子的好事,连忙敲门将此事报给阙天晟。这一下让她发现了屋中昏迷的美娇娘,和那满脸潮红起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傻笑不断的阙天晟。 聂夫人得到消息,哭着从主院跑去儿子的院落,还不慎扭伤了腿脚,最后是被人抬着过去的。 这下来赴宴的江湖人都纷纷猜测,是不是那盟主的亲生儿子也遇害了。 一时间各个院子都嘈杂起来,有高声讨论发生了何事的,也有那不配合搜查跟护卫起了争执的。 这其中也包括逍遥所居的芳兰院。 只见蝶衣堵在厢房门口,将三个护卫、一个仆妇和三个婢女死死拦住,大有敢进门就血溅当场的模样。 “这可是藏剑山庄大小姐,你们未来少夫人的房间,怎可随意搜查!” 护卫面面相觑有些为难,纷纷看向一旁的管事娘子。 那是一个尖脸薄唇,面相刻薄的仆妇,她斜眼睨着蝶衣,皮笑肉不笑道:“我是夫人院里的刘娘子,特来代夫人看看欧小姐的安危,传两句体己话。” 说着她眼皮一掀,上下扫了眼蝶衣:“小小丫鬟,也敢拦我?让开。” 那语气不容置喙,态度满是轻视。 蝶衣仗着身份,在藏剑山庄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可她火冒三丈,却硬是不敢发作一点,只说:“我们姑娘舟车劳顿,现已睡熟了,不便打扰,刘娘子请回吧。” 她表面上镇静又强硬,摆出了世家大族的威势,可实际上,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蝶衣当然知道逍遥不在屋内。 早在逍遥离开不久,她便偷偷溜进了内室查看情况。 跟逍遥同行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这么做—— 白天无时无刻不盯着逍遥,而晚上就算睡觉也要隔上半刻钟醒一次,看看逍遥还在不在,生怕此人逃跑。若不是她打不过逍遥,说什么也要给二人绑个绳子拴在一起。 而今晚,她被逍遥气得很了,不想看见她那张脸,所以才懈怠了。 没想到,这一懈怠酿成大祸,竟让逍遥跑了出去。 更没想到,逍遥竟是魔教中人。 蝶衣暗道草率,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要套出逍遥的底细,然后反威胁回去,将逍遥为自己所用。 可说什么都晚了,两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不得不替逍遥遮掩,祈祷那冒失鬼能快些回来。 只是没成想,她没盼来逍遥,反而盼来了阙从洲。 那个清俊的男人,一出现就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但他实在太过冰冷,就连笑都是疏离的,令人无端生出拘谨之心,不敢多看他第二眼,也不敢太过接近他。 所有人都自觉退后了几步,为阙从洲让出了一条路。 本还趾高气扬的刘娘子,见了他虽然脸上依旧不屑,却也还是恭恭敬敬地弓腰退到了一旁:“大公子安,这丫头拦在门口,不让我等见欧小姐。” 蝶衣暗自剜了女人一眼,随即对阙从洲露出一个可怜中带着些讨好的表情,微张红唇缓声道:“我们姑娘舟车劳顿,已经歇下了。” 阙从洲的到来让蝶衣安心不少,毕竟有两家的关系在,她自然觉得男人是向着她的。 怎料阙从洲没什么表情,冷声说了句:“你们是在违背盟主的命令么。” 盟主的命令是什么?当然是严查全庄,可不是刘娘子那句场面话“见见欧小姐”而已。 蝶衣傻眼了。 刘娘子笑了,她直起身子,挥了挥手:“进去,搜。” 话落,护卫立马在前后院到处搜查起来,而那些婢女们则是强硬地薅走蝶衣。 刘娘子冷哼一声,“砰”地推开房门,带人大步闯了进去。 细胳膊细腿的蝶衣被一个粗使婢女压着,不停挣扎大喊着:“放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快将我放开,不然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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