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尖锐的叫声随着一只软趴趴的手落地而响彻在小巷内,只见瘦弱少女的跟前出现了一个黑色斗篷的身形,细碎额前发下的眼眸充斥着杀意与死气,苍白有力的手下握着正在淌血的镰刀,锋利的刀面倒映出眼前面露惊恐的黄毛。
“你你你……”为首的黄毛不可置信地盯着男子,他双腿不禁向后退去。
“通缉榜第一杀神?真的假的……”其他人虽然不相信,却也被男子一出手就砍断同伴一只手给震慑到,但也迅速反应过来抄起狼牙棒,挥舞着打向他。
景岁岁双手抱胸站在沈子濯身后,她望着眼前血液飞溅的场景以及环绕耳边的惨叫,不出一刻钟,刚刚在叫嚣要将二人杀死在此的黄毛老大就已经倒地不起。
他脸上的血痕早已看不清神色,如今倒地不起正不断朝她这边爬来,声音哀求,“对不起……我们就是开开玩笑,求求你留我一条命……”
“咔嚓——”
声音未落,黄毛的头颅正中心就被一柄从天而降的镰刀砸中,脑水飞溅的同时脑袋也被砸碎,宛如豆腐般嫩滑易碎。
沈子濯漆黑的瞳孔盯着眼前的少女,意料之中的,对方没有丝毫的害怕与畏惧——
哪怕她做出后退瑟缩的动作,但她眸中平静无波,仿佛是雁过无痕的江波,眼前血腥又暴力的场面根本没放入她的眼眸。
“走吧。”少女平静地抖落了校服,随即起身返回。
沈子濯见此也未说话,他利落地将镰刀拿起,跟在她的身后,一步步跟随着少女走过的路途,目光依旧落在对方头顶上的小兔子发夹上。
兔子发夹毛茸茸的,由于长时间奔波,上面已经变得灰扑扑的,甚至隐约沾染了些血迹,红色的分外碍眼。
沿着小路回到当初直升机停留在的大厦下方,二人从侧边的安全楼梯步步走上,沈子濯忽而望见少女白净校服腿裤上沾染的红色,回想起刚刚在小巷子中发生的事情。
在得到通讯器中先知说手姐和刀哥被埋伏后,他大步走入厕所,在寂静而昏暗的公厕所内的门背后,找到了被挂在上方的校服。
而其中的少女早就不知所踪。
沉默的气氛使二人间的气氛更为诡异,一直到走到天台上,吵嚷的话语声才冲淡了这些。
景桃如今已经醒来,她坐在刚刚的直升机坐位上抱紧双腿,似乎这样就能增添安全感,在看到天台口出现的景岁岁后,她紧绷的小脸才稍微好看了些。
而一旁的先知正在拿出医药箱,给受伤的手姐和刀哥包扎伤口。
刀哥骂骂咧咧,“妈的,老子迟早要把这个贱人给找出来,让他知道真正的刀门是怎么耍的!”
手姐在旁嗤笑,一脸不屑,“给你机会也没见你将人抓住,只会马后炮的废物。”
“会是追捕组的人吗?”先知扫视过二人,神情表露出不满。
“不可能,”手姐将手臂包扎好,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对面也不想将动静搞大,不然也不会射了我一枪就赶紧走了。”
“身手如何?”先知凝重。
不是追捕组的人,就说明除此之外他们又有个暗处的对手,而且这对手实力不弱,能对上两员大将都打残,虽然双方都未发挥出全部实力,但已经足够让人重视了。
“不过如此。”
“很强,枪法很准。”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道出。
“枪法准?”刀哥根本不认同,他笑,“压根没有打中你!只是擦伤罢了!”
“不,”手姐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她认真地开口,“我认为,他一开始就是瞄准我的手臂射击的。”
手姐的第六感一般很准,听闻至此,先知将医疗箱收起,双手撑在栏杆旁重新思索起了计划,毕竟有个这个小插曲,即使拥有了地铁的控制权,等等也不能大闹折腾了。
的防止抓捕组的来到。
在后来几人的交流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重新坐回直升机中的景岁岁,只有在角落玩着陀螺的小鬼一直用阴冷的目光盯着她。
片刻后,先知终于规划了全新的计划,这次没了一开始的大张旗鼓,准备速战速决,这时夜幕低垂,马路上的人流和车辆终于少了很多,在先知一声令下后,行动开始。
景桃将他们的讨论都听在心里,她原本以为从大楼走到地铁口的过程中,就是她们逃向人群的绝佳时机,却没想到,这些人压根没想到从大楼走下去。
直升机的侧门被打开,门外汹涌的风潮吹动着她的身躯,她瞪大双眸望着底下越来越近的地铁口,还是没有忍住发出尖叫。
“你们疯了吗?这样撞上去我们都得死!”
地铁站口的人群也注意到了这个逐渐坠落的庞然大物,不断尖叫着四处逃散,门卫处由于刚才的骚动早已联系了警方,但在看到这样大张旗鼓的架势,终于有人拨通了联邦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