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去索取一段关系,也没有去执着去求一个答复。
而是将决定权交在了少女的手中。
“我……抱歉……我已经有了——”景岁岁心慌意乱,她想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给对方一个完整的答复,可突然出现在周侧的闪光灯让瞳孔闪烁,她刚下用手遮挡,却被牵住。
转身望去时,就已经发现原本空荡荡的戏楼通道门口已经围满了报社的记者,他们纷纷举起相机向着中心的二人拍照。
她嘴巴微微张开,完全没搞懂是什么情况,就被赫连云秋牵着手往前走。
“你不想让我在各大报社记者前丢尽脸面吧?”
男子这句话成功将她想挣脱的心放了回去。
“今日请各位来便是要宣布个事,自从我学戏曲以来,约莫有十五年载了,在这十五年中,我不断参透古式戏曲文化,在舞台上重演了各个经典戏曲,也将戏曲传授给了徒弟……”
这时从角落中走出个年轻男子,迎着镜头朝着各个记者鞠了一躬,“未来请多指教。”
什么意思?
这些记者是赫连自己找过来的?
景岁岁神情一定,就快冷静下来的时候,表情在下一刻分崩离析。
“而如今,也是我该退隐下台的时候了,故此,我会将整个戏楼的管理权和所有财产转移到景岁岁小姐的名下——”
她猛地扭头,和男子温柔而偏执的目光对上,男声似是在诉说,又是在隐晦地告白。
“我会是她永远的爱慕者和追随者。”
在第一世,他的爱意潜藏于信纸中,却不得而知消失于世。
而这一世,他的爱意人尽皆知。
——
天京再次震动。
知名戏楼的掌管者竟然是一直上台唱戏的头牌,而在记者的狂轰滥炸下,众人再次发现世界知名药厂中的最大股份持有者也是他,而如今,对方竟然要将百万财产全部移交给一个学生妹!
景岁岁自从那日过后头脑就一直晕乎乎的,走到哪里都有人用羡慕的眼神望向她,报纸上赤裸裸地将当时二人的照片刊登在头版,想不认识都难。
就算当时已经郑重地拒绝了对方,但辜负他人心意总是愧疚和难过的。
“你就这么喜欢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绝?”记者离开后,景岁岁在戏楼中如此问道。
望向少女眼眸中明晃晃的歉意,赫连云秋敛眸,“你无需感到亏欠,这是我的一厢情愿,不该是你的阻碍。”
男子的话语依旧温润,依旧风轻云淡。
“小姐,沈爷来了。”
伴随着一楼侍女传出的呼唤和敲门声音,景岁岁头大,思来想去后将手中的报纸扔出,开口道,“就说我在学校排练毕业话剧,不在家里。”
“可是我就是从学校赶过来的。”
身后响起男子低沉的声音,她吓得一激灵,双腿赶紧从沙发上垂下来放好,然后笑眯眯地挽起对方的手,“原来是阿年来了呀~我还以为是谁呢。”
对方却并不买账,笑意不及眼底,“为什么不想见我?难道是我哪里让岁岁不满意了?还是说——”
听到拖长音,景岁岁赶紧打断,“没有没有,我可想你了,你离开天京去外港办事的这几天,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她只是拿不准对方回来后有没有看到报纸上的东西,有些不敢面对。
“没有被某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勾去了魂?”
看来是知道了。
“不可能。”她回答得坚定。
少女目光热烈,似乎要向他证明些什么,沈有年微微叹气,忽然就觉得心疼,抬手抚上了她白嫩的脸颊,“你永远不需要向我自证,因为你一旦要证明什么,只能说明我还做得不够好。”
经历了这么多位面世界,二人之间的信任和默契自然不必多说。
景岁岁抿起唇,靠在男子身上,好奇问道,“你不是说明天才会回来吗?”
“明天你的毕业话剧演出,我怎么会错过,而且听说孤儿院的孩子们也会出演,老爷子也会过来。”
“哇,”她握紧拳头举起,“我一定会好好演的。”
“不好好演也没关系,有我呢。”
景岁岁听后微微红了脸颊,她不禁学起夹子音,“阿年哥哥真好,真靠谱,真让我喜欢。”
少女嗓音变细,声音柔软的有些怪异,让听者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有年轻笑俯身到她耳侧,也学了起来,“哪有岁岁招人疼。”
男子的声音明显是变了个声调,少年音轻快而明朗,却带着磁性,钻入人的心尖。
听得景岁岁面红耳赤,她一把推开对方的胸脯后退,舌头打结,“你你……怎么也会夹!”
沈有年挑眉,“和你学的,岁岁不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