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起来、准备接受警方问话的安达赖人愣了愣,脑子是懵的,“喂喂,小朋友,你们可不要胡说啊……”
他犯案全程被人看到了?不可能啊。
还有,刚刚大家还一团和气地坐在一起等警察,警察来了,小朋友们居然翻脸指认他是凶手,知不知道很伤人心的!
“我们才没有胡说!”元太不满反驳,仰头对山村操道,“山村警官只要去调查一下鱼缸,如果能找到尖锐的黑曜石碎片,上面又发现赖人先生的指纹和茜小姐的血迹的话,就能证明那是凶器了,对吧?”
光彦正色点头,看向呆住的安达赖人,“也能作为赖人先生犯案的证据,就算泡在鱼缸里的水里有一段时间,上面的血迹和指纹还是能够检测出来的,对吧?”
“嗯……”山村操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转头对旁边的警察道,“有道理耶!那我们就先检查一下鱼缸里吧!”
柯南:“?”
不听听他们指控的理由吗?不听听推理吗?
“是!”那个警察一看山村操都这么说了,正色应声后,转头叫上两个同事走向鱼缸。
安达赖人转头看了看鱼缸,叹了口气,“肯定能检查到的……”
香原风雅有些惊讶,“赖人先生?”
山村操走近安达赖人,拿出手册和笔,正色凑近,盯着安达赖人,“那么,你是想坦白自己就是凶手的事了吗?”
“没错……”安达赖人叹了口气,点头道,“人是我杀的,被我当做凶器使用的黑曜石碎片,也被我丢在鱼缸里了。”
“可是为什么?”香原风雅走到安达赖人身旁,不解质问道,“赖人先生,我实在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杀了茜小姐,她给了我们很多支持,上次一听说店里新一轮评选开始了,她二话不说就在你身上花了一大笔钱啊。”
柯南走出阿笠博士身后,在桌旁坐下,往后一倒,一脸绝望地躺平。
犯人都认罪了,他还能怎么样?
这种连思考都没有时间的情况最讨厌了!
池非迟那家伙最讨厌了!
“哼,那种女人……”安达赖人冷眼看向地上的尸体,“我父母在她父亲经营的金融会社里,欠了一大笔钱,我做男招待只是为了还那笔债而已,可是当我以为债务还清、告诉她准备辞职的时候,她却笑着跟我说,那笔钱已经翻了三倍,她引诱我父母买股票,结果大亏一笔,又欠了她家的金融会社不少钱,她还说要我一辈子做她的奴仆……”
山村操低头在册子上记录,点头道,“那确实是很过份啊,不过你就是因为这个杀了她吗?”
“是啊,我本来是很传统保守的男人,勉强自己讨人女人欢心这种事实在很难做,做出来也很煎熬,一想到无法摆脱这种生活,我就再也忍不住了,”安达赖人双手插入头发,缓了缓,放下手,抬头用复杂目光看着池非迟,苦涩笑了笑,“对,她就是那种情愿用卑劣手段,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想把她看中的男人都变成奴隶的女人,可悲的是,仗着她的家世,她还屡屡得手,曾经我也很骄傲地拒绝过她……”
“你那些想法是多余的,”灰原哀忍不住探头,神色平静却也自信道,“如果她敢这么算计我哥,倒霉的只会是她。”
那个女人想奴役她家非迟哥?
听安达赖人这么说,估计大庭茜有这个意图。
先不说本身在金融方面根基深厚的菲尔德集团,就算是注重制造业的真池集团,拿流动资金跟那个什么金融会社对砸,都能把那女人的家底给砸没了,而且她还能研究药物,就算没有教母和真之介叔叔帮忙,给她半年,她一个人靠研究药物赚钱,也能把那个金融会社给怼没了。
等等……非迟哥打赏金这么久,手里肯定有不少钱,欠债没钱也不可能去给那个女人当奴仆,肯定会选择打赏金赚钱。
反正那个女人就是做梦!做梦!
“是吗……”安达赖人没有多想,只当做是小女孩对哥哥的维护,不过有人支持也是让他羡慕的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笑着温和道,“我相信!”
灰原哀又缩回池非迟身后。
希望山村操别注意她,赶紧办案。
步美凑到池非迟身后,低声问道,“小哀,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啊?”
“是啊,我不太懂耶。”光彦道。
灰原哀看了看三张好奇凑到面前的脸,正色道,“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哎?!”
“灰原你不也是小孩子吗?”
灰原哀:“……”
小声点,小声点。
“警官,”安达赖人没给山村操机会,对盯着池非迟那边张望的山村操道,“我们这就去警署吧。”
“啊,好的……”
山村操没再张望下去,挠了挠头,收起册子,留下一些人在现场调查,自己先带安达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