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这李贺明摆着就是欺负我们武琼峰没有多少底蕴。”
李清愉气愤地对着身边的谢晚虞道。
武琼峰在武陵上人出走的这些日子,因为被纵横一脉明里暗里打压,以至于底蕴疯狂的消耗,不要说剩下什么符箓了,就连谢晚虞最后一块灵石都给了李清愉,然后被周牧以保住武琼峰的名义拿走了。
现在李贺公然地在演武场的擂台之上,对着周牧使用了符箓,这就让李清愉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一旁的真潇潇听着李清愉的抱怨,她也是知道现在武琼峰什么情况,山门破败,杂草荒芜,人口稀少,就连灵脉也只剩下一丝。
而这仅存的一丝灵脉都用来维持武琼峰悬浮于天空,不至于让天心宗一百零八峰变成一百零七峰。
真潇潇眼巴巴地望着周牧和李贺所在的擂台之上,对于李贺手上的符箓,她也很眼馋。
“师妹,在小师弟选择继续参加比试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
我们武琼峰别说符箓了,就连疗伤的丹药都拿不出来。”
谢晚虞表情不变,淡淡地回应着李清愉。
她早就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了,若是小师弟牧舟自己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还好,就怕小师弟和武琼峰一样,一无所有。
毕竟会选择和他们破落的武琼峰站在一起,就已经意味着小师弟并没有更好的目标了。
谢晚虞的目光也如同真潇潇一般看向了李贺手上的替身符。
替身符十分稀少,想来李贺应该也只有一张,但愿小师弟不会被李贺抓住机会重创。
思绪转动,谢晚虞清冷的眸子中倒映的李贺手上的替身符正在一点一点化成灰烬,消散在天地之中。
擂台上,周牧的嘴角溢出了些许鲜血,李贺保持着催动东皇钟的节奏,不但攻击着周牧的神魂,还扰乱着他的心神,让他无法保持神台清明。
周牧的额角溢出细密的汗水,他此刻十分不好受。
虽然李贺的替身符在被周牧毁掉虚构出来的替身之后,便开始消散,但是李贺本人却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反而借着这个机会催动了东皇钟,东皇钟的威能便是散发出无形的音波,专攻神魂。
修真者的神魂是无比脆弱的,只有在达到出窍期之后,神魂充盈,有如实质,才可以做到神魂离体,同时一心二用,相当于修炼出了一个神魂分身。
但在出窍期之前,修真者的神魂是虚幻的,不止无法做到神魂离体,就连受伤也会反馈到修真者的身体之上。
此时的周牧就是这种情况。
神魂止不住地被东皇钟无形的音波震荡,就好像有一台搅拌机,在周牧脑海中将他的意识都疯狂搅拌起来。
周牧一手握着虚无神杖,一手捂着头,表情十分痛苦。
虚无神杖作为攻伐类的至宝,他的攻击效果可以说极强的,但是却无法用作于防御,尤其是防御这种防不胜防的无形攻击。
周牧此刻也不敢拿出七窍玲珑塔来,毕竟在天心宗的地盘之上,七窍玲珑塔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李贺见到周牧难受的表情,脸上的笑意完全止不住。
他一边保持着节奏催动着东皇钟,一边对着周牧嘲讽道:“牧舟师弟,之前你的几个师姐还担心我对你下黑手,但是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我凭借着法宝就能光明正大地将你压制。”
周牧双眼布满了血丝,在听到李贺的话语之后,他努力保持着神台清明,然后抬眸看向李贺。
李贺那猖狂的嘴脸印入周牧的眼中,口中还喋喋不休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师兄也不想为难你,你主动认输,师兄就收手如何?”
听到李贺的嚣张的语气,周牧不怒反笑,李贺随即神情一变。
在下一次东皇钟敲响的时候,周牧竟然脱离了被东皇钟影响的状态,他催动着虚无神杖,就对着李贺发动了虚无神杖的破魔效果。
翡翠色的光芒在瞬间从虚无神杖的顶端亮起,然后被周牧朝着李贺所在的方向抛了过去。
李贺睚眦欲裂,他惊恐道:“怎么可能!你神魂受创,怎么还能表现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话语落下,虚无神杖的破魔之力和东皇钟无形的音波搅在一起,李贺和周牧面前所在的空地之上,竟然发出轰鸣的爆炸声。
周牧唇角微微翘起,在李贺嘲讽他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硬吃了一发东皇钟的音波攻击之后,周牧便发动了时间能力,让自己的状态回复到收到东皇钟攻击之前。
虽然神魂受创,但是东皇钟毕竟已经损失了一半的威能,只有半步重宝的层次,即便能伤害到周牧的神魂,却也无法彻底让周牧失去战斗力。
周牧在被李贺嘲讽之后,便从混混沌沌的状态之中,清醒了过来。
擂台上的变故,不只是让李贺心惊,也让远处观战的即墨劼心惊。
“怎么回事?这小子之前表现出的样子不似作假,为何还能做出反击?”
即墨劼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天心宗演武场擂台上的防护罩,不止可以保护擂台上的修真者的战斗不至于溢出而伤害到擂台外的弟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