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戴局长息怒。那次何队长虽然没有抓到人,但是我们也获得了有价值的线索。通过这一线索,我们现已成功抓到了□□在上海的一大批高层人物。现在正在审问当中。”接着,站长拿着名单,把抓到的人一一报告给局长。杨先麟一听,着急起来,站起身跟站长比划着,让他不要说。站长这时哪还顾得了这许多,一心只想上面不要再追究责任。 杨先麟无奈,坐在那儿唉声叹气。站长挂了电话,面带喜色地走过来说:“先麟啊,站里出了问题,那可就不是抓几个共产党那么简单了,你还是要顾全大局。戴局长对你这次行动的成果非常满意,要求我们再接再厉,扩大战果。”杨先麟有点赌气地说:“扩大战果,那也得先做好保密,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我可是没本事再给你去抓人了。”站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先麟啊,一定要对南京方面有信心嘛。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就会传出去呢?况且我们现在抓到的这些人,也都是共方的重要人物,剩下的不过是些小鱼小虾,能抓到就抓,抓不到就算了。”杨先麟看站长颇为满足的样子,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只得从站长办公室出来。 正如杨先麟所料,南京那边果然没能保守住秘密。当天晚上,□□江苏省委就收到了刘部长等人被捕的消息。消息传到上海,三友照相馆的赵老板坐立不安,他马上让伙计去找华子瞻。 晚上,华子瞻悄悄从后门上了照相馆的阁楼。赵老板见到他,急切地说:“刘部长被捕了,咱们可能要随时准备撤离。”华子瞻听到,心里一惊,忙问:“知道关在哪里吗?”赵老板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清楚。”华子瞻若有所思地说:“肯定不是在警备司令部,这几天一切都正常,应该是军统或者中统。”赵老板说:“刘部长见过你和我,知道这个联络点,你这几天出去躲躲,先避一避风头。我留下打探消息。”华子瞻说:“这个联络点只有刘部长知道。我了解老刘的为人,他不会出卖我们。保险起见,你们这几天先关门避避风头。我留下等消息。”赵老板还要坚持,华子瞻却说:“我在警备司令部上班,敏感时期,不管什么理由,一旦消失,容易引起怀疑,以后再难潜伏。这么多年来牺牲那么多同志的生命换来的情报网络就会毁于一旦。而且,我在中统和军统都有眼线,可以随时打听情况,设法营救。”赵老板听了,只能说:“好,我先隐蔽,你自己保重。” 杨先麟审问了几天,还是毫无进展,又怀疑南京那边已经走漏了消息,手上这几个人已然成为废棋,忍不住去找站长抱怨。站长递给他一杯茶,说:“这么多天了,就算南京那边没有走漏消息,平白无故失踪了那么几个人,共产党肯定已经警觉了。不过就算是废棋也有废棋的用法。”杨先麟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两条腿翘在茶几上,在想着什么。突然,他一拍沙发,对站长说:“站长,我想先把人送到警备司令部去。”站长奇怪,问他:“我们抓到的人,送给他们干什么?”杨先麟狡黠地说:“这件事,上面已经知道是我们的功劳,这功劳他们也抢不去。这几个人,熬了这么几天,也很难再撬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可是如果消息已经泄露,人在我们这儿,必然是不安全的。送到警备司令部去,万一再出了问题,那就是他们的事。而且我们还可以用这些人,设个圈套,把外面的□□分子引出来。”站长赞许地频频点头,说:“好,好!你马上去联系警备司令部,下午你和何队长一起把人送过去。” 下午,杨先麟和何队长押着人一起去了警备司令部。这天,华子瞻正好带人从外面回来,看到几辆陌生的车开了进来。他不禁警觉起来,暗暗记住领头汽车的号码。回到办公室,他马上打电话,查问这几辆车是哪个单位的。 一问之下,果然是军统。那么车上的人,很可能就是刘部长和其他同志。军统的人为什么要送到警备司令部来?这会是一个圈套吗?华子瞻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他此时迫切需要找到答案。 他装作有事去找行动处的邝处长。邝处长此刻正在办公室内打电话,见他来了,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坐下。邝处长挂上电话问他:“华处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华子瞻翘着二郎腿对邝处长说:“哎,这不刚好有一些事儿要求你。最近我们去接收伪产,几次碰到宪兵队的人,跟我们抢得厉害。我们人少,总抢不过他们。我想着你能不能多派些人跟我们一起,给我们壮壮胆。”邝处长听说是接收伪产,喜形于色,一拍大腿说:“妈的,宪兵队是个什么东西,敢跟咱们抢。你放心,我一定亲自带人去帮你。”正说着,电话又来了,邝处长接起电话,一直在说:“是”、“好”、“明白了”。放下电话,邝组长沮丧的对他说:“兄弟,这事儿都赶到一块了,上面刚刚来电话,要派我的人去看守审讯室。”华处长故意说:“邝处长又立新功了?”邝处长说:“唉,这叫什么事儿,军统抓了一批人,不关在自己那儿,说是审讯室不够用,非要送来咱们这儿。上面说这些人非常重要,千万不能出任何闪失,所以要我多派些人看着。”华子瞻不好再多问,只能说:“真是太不巧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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