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燕把米婶她们办酒席带回来的肉菜分给了今天帮忙的村民,总不好让人家今天白帮忙。
至于米婶她们几个人,今天受到了惊吓,唐筱燕作为老板,就给她们一人发了五十文的压惊费,聊表心意。
起初他们都不肯要,不过唐筱燕坚持要给,推让几下之后,他们才把钱都收下了,不过心里自然也是十分感激的。
他们也清楚,换成别的东家,不压榨就算好了,根本不会主动给他们发压惊费。
五十文也不少了,攒下来,都够过年办桌好菜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唐筱燕有些担心会招贼。
最近她买了骡子,现在又有两支酒席班子挣钱,估计背地里不少人都在眼红,而且她现在还一个人住。
不得不防啊!
……
唐筱燕安全脱身,张玉华一家子就很不得劲。
要说谁最不想唐筱燕好过,那肯定是他们一家子了。
“这个小贱人运气还真好。”张青松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张柳氏说不了话,只能怨恨的盯着唐筱燕的当年,在心里诅咒。
张青松愤恨说:“又是买骡子,又那么高调的让大家知道她手里的金镯子,我就盼着哪天来几个贼去光顾他!”
听到这话,张玉华眸光微闪。
这时候,王木生带了两个朋友来到张家。
看到王木生几个,张玉华顿时计上心头。
“玉华哥,嫂子,青松,你们都在呢。”王木生递给张柳氏一块一斤左右的肉,“我们来找青松玩马吊,这块肉中午咱们大家伙打打牙祭。”
张柳氏本来还不高兴王木生又带了朋友过来玩牌,但是看到手里这块肉,顿时那个脸色就阴转晴。
这一斤肉,张柳氏准备偷偷留下三两焯水后,明天自家人吃,可不能一顿造了。
王木生不知道张柳氏的小心思,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揭穿。
他对张青松说:“青松,这几天你手气好,今天我就不信你还有这么好的手气!来来来,今天继续!”
这段日子,王木生隔三差五的就带朋友过来玩牌,张青松手气巨好,赢了三百多文了。
张青松腿没好,什么都干不了,哪也去不了,心情一直很郁闷。
这些日子跟王木生玩牌后,他心情好多了,也有种自己终于要转运了的感觉。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开始玩儿。
玩了半个时辰,王木生输了一百多文,气的摔牌:“杂种牌!”
张玉华笑眯眯说:“木生老弟,别激动啊,天色还早呢。”
张青松手气好,又赢了一百多文,笑得合不拢嘴,安抚说:“就是,别急,说不定一会儿你就翻本了呢?”
“青松你手气太旺了,每回这么好的手气,下次没人跟你来了。”王木生抱怨说,“钱都输光了,想跟来都来不了。”
张玉华闻言,感叹说:“哎呀,挣钱难,要是我们走筱燕那本事就好喽。”
张玉华说完,悄悄观察王木生的表情。
提到唐筱燕,张青松脸色就变了,说:“那贱人要不是我们把她带大,能有今天?我就不信她永远这么好的命!”
王木生感觉张玉华忽然提起唐筱燕,可能别有用意。
他时刻谨记唐筱燕和程大郎的吩咐,附和着张家父子的话,说:“这贱人确实命好,昨天那帮孙子也真是没用,我还以为能看到那贱人倒霉呢,结过那么不堪一击!”
张玉华:“我看唐筱燕迟早还会再出事,又是金镯子银镯子,又是买骡车的,盯着她的人肯定不少,说不准哪天就被人‘光顾’了。”
王木生:“她身边有个程大郎,我看谁要去光顾她家,想成功有点难。”
“他们虽然白天天天在一起,可是晚上又没住一起,再说双拳难敌四手,谁要是去光顾她家,肯定会带帮手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让她那么有钱?”张玉华说道,“她说程大郎当了一支珠钗买的骡子,我不信,她现在可是有两支酒席班子,肯定没少赚钱,而且之前她还卖香烛纸钱,也赚了一笔,还从我这讹诈了二十两,我猜她手上的钱,至少三十两现银是有,还不算程大郎给的首饰,你算算这是多大一笔财富?”
“真这么有钱?”王木生带来的那两个朋友,眼睛都直了。
事到如今,张玉华有什么打算,王木生哪里还能不明白?
这是怂恿他去光顾唐筱燕家呢。
王木生心中冷笑连连。
张玉华见王木生的那俩朋友好像挺有兴趣的,就一个劲儿的夸唐筱燕,说唐筱燕多有钱。
看他这么卖力的演出,王木生自然得配合一年,做出一副惦记上的表情。。
然后大手一挥,说:“玩牌玩牌,真有人光顾那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