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多瓦有一座并不起眼的小礼拜堂,外观上没有安康圣母教堂和圣马可那么宏伟,但因为里面有乔托的湿壁画而闻名。 古老的壁画容易被水汽、闪光等材料影响,因此那个礼拜堂每天限制只有25人可以进去参观,并且还要提前一天预约。 昨晚他们临时起意,要到帕多瓦来游览,当时预约已经来不及了,然而,詹卢卡是历史遗迹保护专业的博士,他认识不少人,于是他们在下午前去参观。 但丁《神曲?炼狱》里就写过:人的才力博得的虚荣啊,契马部埃自以为在绘画方面擅场,如今乔托成名,使前者的盛名黯然失色。 但丁和乔托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乔托被称为绘画界的但丁,尽管他的绘画还带有近似中世纪蛮族美术的特点,却潜藏着与宗教文化相对独立的世俗精神,也就是所谓的人文主义。 这幅正对着正门的《最后的审判》和米开朗基罗画在西斯廷礼拜堂的《最后的审判》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作者虽然认识但丁,地狱的场景却并没有借用但丁的描述。 乔托的画中魔鬼吃掉恶人,又把他们排泄出来,然后魔鬼又把那些恶人吞进去,吃进去的和拉出来的一样,它也不嫌恶心。 按照新约记载,凡罪人被罚入火湖,做第二次死,即灵魂之死;凡善者,耶稣赐他生命之水,以求灵魂永生,审判之后,天地将被更新。 米开朗基罗画面左侧描绘的人物将升往天国的人群,右侧则将打入地狱的亡魂。右下角水面的船上向亡魂挥舞船桨的是地狱的引渡人,冥神“夏龙”,坐上船的亡魂将渡过阿克隆河打入各层地狱。米开朗基罗将他所厌恶的教宗儒略二世绘入了这幅作品,为了表达不满他将教宗画入下方地狱受蛇怪所撕咬,这一幕是米开朗基罗按照但丁《神曲》地狱篇的启发所描绘的。 埃及人认为,身体是灵魂的容器,很多宗教把人的躯壳指为“皮囊”,人形在外,魂系其中。 对人而言,皮只是外表,起决定性作用的,在于皮囊后面支配人身的灵魂。 有的人虽然还活在世上,但其皮内已被恶鬼占据支配,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有的人虽然其貌不扬,或许有着来自天国的前生往世。 在接受最终的审判时还穿什么衣服,米开朗基罗的画里把人物无论善恶都描绘成有醒目生殖器的裸体,乔托的画里上天堂的则衣冠整洁。 和米开朗基罗相比,乔托的胆量都算小的,西斯廷教堂在梵蒂冈,宗教画是不能画那些“丑恶之物”的。枢机主教对米开朗基罗的行为加以强烈反对,认为在基督教最重要的教堂内,不能容忍如此的淫秽、“渎神”和不道德的画。 教宗回答说,他的裁判权没有延伸到地狱,因此这画像得以保留。但是米开朗基罗去世后不久,教皇就命画家伏尔泰拉给这些裸体人物添画了遮羞布条。这位画家因此得了个“穿短裤的人”的绰号。 1596年教皇克莱孟八世索性想把这幅壁画全部毁掉,幸被罗马圣路卡美术学院的画家们劝阻住了。 乔托的画没有像米开朗基罗那样引起那么大的风浪,这或许是因为斯克罗维尼礼拜堂很不起眼。 文艺复兴新锐的建筑杰作却是当时异端的标志,如果不是教廷当时陷入了权力的纷争中,也不会那么纵容建筑师和艺术家在教堂里随意创作。 方济各派是灵修派,在他们统治教廷的这段时间里,兴建大教堂的速度放缓了,不再和文艺复兴时到处都在建。 红砖的价格绝对比石材便宜,在威尼斯能看到很多整体白色石材搭建的教堂,在帕多瓦则以红砖教堂居多,连“圣堂”圣安东尼奥教堂也是红砖的。 有钱人想过奢侈的生活,同时宗教又限制人的欲望,捐钱建教堂则满足了这种被人尊敬得挥霍的欲望,非方济各派和隐修派等教派的教皇能得到有钱有权的人的支持,他们的宗教裁判所也就能开起来了。 人想要被瞩目、赞美的渴望是正常的,干好人好事不被人夸赞就罢了,还被人阴谋陷害,美国有一条好撒马利亚人法,取自路加福音,有一个路人,他在路上被强盗打得半死,所有的财物都被强盗抢走,连衣服也被剥光,躺在荒山野岭的路上。他需要得到别人及时的帮动,才能有活命的指望。 祭司和利未人是犹太教中的神职人员,是与神最亲近的人,不但担负着百姓的祭祀之责,而且还负有教导和带领百姓遵从律法与事奉神的荣耀使命。可以说他们代表着犹太教的正统与体面。 然而,面对那个受难的人,他们却塞住了自己的怜恤,他们视而不见走了过去。这时一个撒玛利亚人路过了,他是异乡人,为犹太人所不齿,但他选择用怜悯和爱心来帮助了那个倒地的路人。 好撒马利亚人法鼓励对伤者和病人提供自愿救助,并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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