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男性在拿茶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翘起小拇指,这个举动被看作是女性化或者是一种类似左撇子一样需要矫正的行为,这其实就是男性无意识中的那个阿尼玛在作祟。 这个指形在佛教中名为拈花指:佛祖拈花,迦叶一笑。 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以心传心,这代表一种慈悲,压抑那个小指头反而不是好事。 “男性化”是社会性的,就和“女性化”一样,一个女孩要是表现得和男孩子一样,一样也要面对很多异样的眼光。 阿尼玛和阿尼姆斯都有光明和黑暗之分,当一个男性对自己的人格面具认同越深,他的阿尼玛也就越黑暗,以中世纪女巫狩猎为例,那个写女巫之锤的作者觉得自己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容不得一点女性特征,所以才那么憎恨女性,以至于要从物理上消灭女性。 男人对女性普遍比较宽容,女人对女人才格外狠辣,神话中的赫拉是例子,不过这都没有中国女性之间所谓的“婆媳关系”更加贴切。 那个作者体内黑暗的阿尼玛让他写出了正常男人写不出的作品。 容格的理解是“黑暗阿尼玛”会让一个男人惧内,金羊毛的伊阿宋曾经是一个正直英明的领袖,后来在金羊毛的历险中也变得优柔寡断,贪恋美狄亚给他带来的欢愉了。 一个伟大的英雄,如果不能克服人格面具给自己带来的诱惑,那么内心会变得越来越软弱。 人格面具是讨好周围人的,并不是真实的自我,这一点很多人搞混,演戏演着演着就当真了。 程蝶衣把自己当成了虞姬,他是男人怎么会变成女人呢?他没有惧内,却一心想和师兄在一起,为了就他还违背自己的原则给日本人演戏,这和梅兰芳续须罢演是不一样的。 梅兰芳很清楚知道自己扮演女人的人格面具和他自己内心深处对男性身份的认同感的区别,就算他看起来举止充满了女性的阴柔,他依旧是男性。 反观段小楼,他这个“霸王”就显得软弱了,唱戏得疯魔,不假。但如果活着也疯魔,在这儿人世上,在这儿凡人堆儿里,可怎么活哟。 程蝶衣发了疯,把段小楼也给带偏了,精神病会传染,幸好段小楼对自己男性身份的认同感很强,不然两个人一起发疯。 女性也是一样的,过度压抑自己男性化的一面会变得“刻薄”,男性的特点是不那么斤斤计较,女性压抑阿尼姆斯的一面往往会为了针尖大的事吵吵嚷嚷。 男性在“厄洛斯”领域缺乏自信,所以格外害怕女性瞧不起自己。 女性在“逻格斯”领域缺乏自信,逻格斯在柏拉图与亚理斯多德那里具有多重含义,而且这些含义相互抗争,没有一个基本含义在积极地主导它们,所以格外害怕男人杀了自己。 男人有时搞不懂女人想什么,女人确实有时是混乱的,她能感觉到却不能理清源头是什么,也没法表达出来,男人又帮不上忙,于是越来越歇斯底里了。 连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没搞懂的问题,一个普通女孩她想的清楚才叫怪事,西方哲学走到这里就到尽头了,换成东方的办法,就是保持“平常心”。 修得平常心,淡看人间事,男人和女人吵架,赢了不光彩,输了没面子。 我忍。 要不然为什么中国能保持2000多年的统一呢? 有人觉得忍让是一种懦弱,有人觉得忍让是一种宽容,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更大的利益做出一点个人牺牲,这是很多西方人没有的。 君子有肚量,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但容忍也要有限度,无底线的容忍也是不对的。 女人在自己家里可以撒娇、撒泼、无理取闹,甚至咬他一口,但是在外面要给足他面子。 波莫娜就干过在“外人”面前揍西弗勒斯,还有说他“没用”这种话,结果她就被教训了。 男人的自尊心和玻璃一样易碎,波莫娜这时表演一个乖顺的妻子配合他,赫夫帕夫女孩都觉得不是大问题,格兰芬多如莉莉和赫敏一样的小母狮就做不到。 格兰芬多女孩很男性化,她们没有压抑自己的阿尼姆斯,这使得她们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干傻事。 秋张的礼服裙、卢娜的私人物品被人恶意藏起来了。 女孩子就是这样,男性的阿尼玛代表的不只是本能的冲动,还有智慧和光明的引路人。 而女性心中的阿尼姆斯则带来痛苦,除非她找到逻格斯的理性,在荣格的书中阿尼姆斯是一只鹰,也就是拉文克劳的象征,探索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讨论过,却没得出结果的领域。 女性可以成为男性灵感的源泉,也可以成为自己灵感的源泉,天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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