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蒂冈鸽子绝不少见,毕竟那种白色的造粪机器象征着和平。 只是谁要是被这种“和平使者”的粪便击中,任谁都不会心情愉快。 “见鬼!”约瑟夫看到自己肩膀上白色的鸽子粪,忍不住很不神职人员得骂出了声,这使得一个刚从使徒宫大门走出来的嬷嬷怪异得看着他。 这种诅咒在美国甚至不算是脏话,但那个嬷嬷却对着他划了十字架。 他硬着头皮,快速越过瑞士卫兵走进了宫殿里。 经过治疗后,教宗的身体好转了不少,现在已经从医院回寓所了。 每周三,教宗都会在顶楼从右数第二个房间的书房窗口和聚集在圣彼得广场上的信徒们发表演说,这次他出院后也在那个窗户和信徒们挥手示意,然后就回寝室休息,目前还没有重新开始办公。 自文艺复兴以来,没有哪位罗马教皇不重视艺术和信仰之间的关联,那个年代的人们挥金如土,用昂贵的材料描绘壁画、建造雕塑,装点这个神圣的地方。 艺术家总是被压榨的,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礼拜堂西侧《最后的审判》湿壁画里,将自己的皮给绘了上去,作为一个做雕塑成名的大师,战神教皇尤利乌斯二世却要求他画壁画。 而且因为尤利乌斯二世身体不好,他经常催米开朗基罗尽快完成。 米开朗基罗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话:When it’s done——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 艺术家又不是奶牛,灵感也不是牛奶,靠激素就能催出来。 即便是亲自带兵出征、打败了法国路易十二,阿拉贡斐迪南二世等各国国王的尤利乌斯二世也拿米开朗基罗没有办法,两个坏脾气的家伙两看相恨,但米开朗基罗确实是一个天才,他用了四年时间就画好了天顶画,他们合作完成了一项奇迹。 同一时期的拉斐尔也被要求装饰教皇的寓所和图书馆,拉斐尔是个表面听话的画家,他带着他的学生们为教宗画了很多壁画,雅典学院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幅画中,他偷偷把自己、米开朗基罗还有达芬奇的画像添了进去。 后来,这些以前教皇的寓所被称为拉斐尔的房间,使徒宫里有三条拉斐尔命名的走廊,其中有两条是他亲自画的,有一条则因为他英年早逝,由其弟子完成。 这三条走廊在透视效果上不如米开朗基罗的西斯廷礼拜堂天顶画,但是它们都非常奢华,以至于沙皇在自己的冬宫里复制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马丁·路德觉得这样的奢靡浪费应该制止,路德为了维持就学时的经济问题,和其它的就学的孩子们共组了一个唱诗班。当富有人家吃晚餐的时候,他们会聆听孩童诗班唱圣诗。当主人用餐过后唱诗班的儿童即可开始享受主人们吃剩的菜肴,运气好的话还能拿到一些小费,总体来说和乞丐差不多。 中国有个很有名的故事,一个乞丐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即使是乞丐也是有尊严的。 马丁·路德可不是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这样的艺术家,在被逐出教廷回到德国之后,他宣扬教廷需要改革,又恰巧王侯和市民阶层对现状不满,1527年与其说是一支军队突袭了罗马,不如说是一群强盗洗劫了罗马,他们想要的是钱,他们和拿破仑、洗劫君士坦丁堡的十字军一样对罗马实施了劫掠,有很多珍贵的宝物被他们抢走了。 即便是留在墙上、由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大师绘制的名画也没有躲过他们的摧残,教宗的画像被画上了涂鸦,连他们的尸骨也从坟墓里被挖掘了出来。 现在的圣彼得广场在还没建成前就遭遇了一次血洗,而且这些血都是基督徒的。 一百来个瑞士卫队和上万德国雇佣兵大声叫骂,当时的教宗克莱芒七世不像尤利乌斯二世一样会领兵打仗,当瑞士雇佣兵在圣彼得广场上与德国人混战的时候,他顺着博尔戈通道逃到了圣天使堡。 军纪涣散的军队在罗马城里大肆劫掠,那些“魔鬼”、“恶灵”其实都是顺着人本身的黑暗,让人陷入认知混乱中,进而干出可怕的事情。 对教宗来说,“女人”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他和德兰修女就正大光明,不需要隐藏。 他说他们只是朋友,可是他心里怎么想他最清楚。 如果他没有什么需要害怕,他就不需要隐藏,更何况是多次秘密离开梵蒂冈了。 如果他不是教宗,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就不存在这么痛苦的问题。 甚至于他像是中世纪的那些教皇一样,有情妇和私生子,和亚历山大六世一样贪婪、享乐也没有那个痛苦。 而这一点就是魔鬼看中的“空隙”,它会顺着那个防御的漏洞一点一点得侵蚀他的内心,颠倒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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