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两岸,杉树森然林立。 树上挂着的白霜被北风吹落,刚好盖住刚才动物留下的脚印。 这里是荒野,是天寒地冻的北国雪原,能在这里生存的都是不屈的生命。 有一群狼正在雪地里奔驰,它们的气息刚一呼出就化作了雪粒粘在了硬毛上,为了取暖它们依偎在一起,那张狼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它们在笑,一群狼居然在笑。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此时她正在火车的车厢里,车厢外是明媚的阳光,西弗勒斯正拿着昨天的预言家日报在看。 此时正对着她的是头版,有一栋位于肯辛顿的麻瓜公寓被人纵火,凶手可能是狼人,除了醒目的标题外,还配了几张照片,这几个人都穿着囚犯的衣服,晃眼一看她还以为是看到十多年前阿兹卡班集体越狱时的照片。 “我们到哪儿了?” 西弗勒斯将报纸折了下来,露出他过于惨白的脸。 “你该换衣服了,我们要到了。” 波莫娜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 “霍格沃滋特快。”她微笑着说“我们该换校袍了,斯内普。” “你还没睡醒吗?” “有点幽默感,西弗勒斯。”她伸了个懒腰,然后像是泄力一样弯腰曲背地坐着“我们读书那会儿你从来没提醒我换校袍。” “我以为你是幽灵。”他盯着她说“我从来没有看过你上车。” “你找过我?” “是的。”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们都找过你。” 她忽然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大脚板的体型比刚才她梦里的狼还要大,他和詹姆是对付狼人卢平的主要力量,也多亏是条大狗,他才能游过北海冰冷的海水。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将身上盖着的毯子给收了起来。 “就刚才。”他敷衍一样得说,将视线重新放在报纸上“纵火案发生后,麻瓜富翁号召将肯辛顿空置的房子给受灾的平民住,我们回去后会多很多新邻居。” 波莫娜像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们还是要住肯辛顿?” “不然你想住哪儿?” 她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早餐吃什么?”她问道。 “到了都灵之后才知道。”西弗勒斯冷脸说道。 麻瓜的餐车可不像欧洲专列,有厨师现场烹饪,全部都是自助餐,而且到了吃饭时间特别拥挤,晚餐他们还是吃波莫娜自己做的海鲜三明治。 “我饿得能吃下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她摸着肚子哀叹着说。 “想想我们怎么找到帕罗多吧,那个医生只和我描述了大概位置,都灵可是个不小的城市。” “你们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她好奇地问“你们的线人在狼人里混的很好?”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她。 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起身开始换衣服了。 大约在早上7点半,火车到站了,她拖着“画箱”下了车,一路上有不少人回头看他们俩。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的穿着打扮太怪异,或者是老蝙蝠的打扮太怪了,后来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他们俩都是惨白的“英国佬”,身上没有艺术家的那种气质,偏偏意大利是个很有艺术气息的国家,那场面就像是出入写字楼的“白领”拎着个有粉红色波点的野餐篮一样格格不入。 本着脸皮够厚,反正你们都不认识我的心态,波莫娜挽着西弗勒斯的胳膊坦然地走出了火车站。 除了裹尸布以外,都灵还是尤文图斯队的所在地,在经济上都灵的经济仅次于罗马和米兰,是意大利第三大城市。 它距离阿尔卑斯山区很近了,很多街道的两旁都是骑楼,和欧洲很多城市一样,这里没有太多喧嚣的大型卖场,有的只是一间间精心设计的小店。 都灵的生活节奏比威尼斯要快得多,威尼斯早上的时候很难找到开门的餐馆,都灵却有很多,皮埃蒙特大区挨着山,食物也以肉类居多,波莫娜在路过一家小店的时候买了一大块猪肉,还有新鲜的蔬菜水果。 等她买了这些东西,西弗勒斯就带着她去了一家路边的小店,点了土豆泥、香肠、煎蛋以及鹰嘴豆。 意大利人觉得,海鲜算是素食,这很难理解,但是当她咬开香肠的肠衣,里面的肉汁在嘴里满溢的时候,她就明白为什么意大利人会那么觉得了。 油脂所含的热量比海鲜高太多了,因此而显得有些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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