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12月24日,拿破仑·波拿巴在圣尼凯斯街遭到了暗杀,当时有二十二人死亡,五十六人受伤,但是波拿巴却安然无恙。 在当时的舆论之中,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保王党干的,所有曾经参与了路易十六断头的人全部都是“弑君者”,雅各宾派也在其中,而拿破仑因曾经参与雅各宾派,也就成了“弑君者”之一。 但他并不是直接动的手,相对于其他极端派而言,流亡海外的路易十八对他还是有点幻想的,落难贵族的境遇往往不那么美妙,路易十八曾经非常拮据,拿破仑曾给予他津贴,后来路易十八写信给“弑君者”,希望他能迎接自己回去,拿破仑却没有同意。当时保民院的一部分人已经对他的特别法院非常不满了。 旧制度末年,经过莫普改革后的最高法院已经失去了它的公正,变得对国王言听计从,而拿破仑的特别法院也差不多是这个性质。 他不愿意接受任何原则的束缚,也不愿接受宪法的束缚,新名流们赞成成立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却不是一个武力专横的政府,保民院的辩论激怒了拿破仑“保民院中有一打或者十五个只适宜扔到水里去的玄学家,他们是我衣服上的虱子,我是军人,是大革命的儿子,我绝不容忍把我当成国王一样羞辱”。 后来不久就发生了那次暗杀事件。 他坚持着在刚经历了暗杀后继续到剧院观看表演,第二天休息,第三天,也就是1800年12月26日,拿破仑开始了镇压,他高喊着“那些败坏共和国声誉,并用各种过激手段,用各种手段毁坏自由事业的人都要予以逮捕”。 然而他起诉的对象不是保王党,而是雅各宾派,那个曾经在他走投无路时加入的代表“革命春天”的组织。 被他起诉的雅各宾派成员不是被枪杀就是被送上了断头台,更重要的是对雅各宾派的大规模逮捕,未经审讯就流放了一大批人。 负责抓捕的富歇是个老变色龙,他将那起谋杀的责任归咎于“英国金币”,也就是说是英国人在背后捣的鬼。 然而根据约翰·阿契尔的调查,这件刺杀可能是几个神父策划的。 意大利战争期间,波拿巴和教皇接触过,教皇希望法国能恢复天主教国教的地位,但拿破仑并没有接受这个条件,却同意给留在法国的修士们发薪水。 因为后来雅各宾派的大肆搜捕和流放,真凶就被掩盖过去,法国报纸对此反应强烈,后来这些“敌对报纸”都被拿破仑关了,可这么做并不能阻止地下印刷厂开工,还是有很多讥讽挖苦他的刊物在流行,甚至有人诬陷他和自己的妹妹,传说中欧洲第一美人波莉娜有不伦关系的,其中尤其以约瑟芬在他外出期间的风流韵事传得最多最广。 就连马勒梅松庄园外的农民都知道,有个“小白脸”睡在庄园主人的卧房,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宛如平常夫妻。 警察局尤为可怕,他们可以任意拘捕、私设公堂、除此之外还利用疯人院,将反对者们关进去。其中有个诗人写了一封讥讽诗歌“是的,伟大的拿破仑,伟大的变色龙”而被抓了进去,就算是正常人,关进疯人院里也疯了,拿破仑就是这样高压统治着仿佛一点都听不进去别的意见。 秘密警察内部也不是铁桶一块,富歇和杜布瓦明争暗斗,以至于忘了自己的本来工作是什么,流言被察觉的时候已经无法阻止,听说拿破仑在杜伊勒里宫发了一顿大火,将两个秘密警察头子骂得狗血淋头。 拿破仑的温柔是对女人的,这或许是因为他急于希望获得女性的肯定和青睐。不过他却通过法律和舆论提倡道德感,人们调侃他是“婚姻的又一个牺牲者”,这些寒族出身的新贵们并没有比波旁王室的品德高贵多少,举止和礼仪规范甚至不如旧时代,拿破仑这才把旧时代侥幸活下来的宫廷总管以及侍女又找了回来。 但是这些精通宫廷内斗的老人才不会进新宫廷去掺合那浑水,她们自己开了礼仪训练班,招收想要学习礼仪的新名流们,日子轻松又没压力。拿破仑自己节省,对约瑟芬却从没小气,她一条普通裙子都要3000法郎,仅在专门设计师那里定制的衣服一年就要话费14万法郎,给她做服装总管油水是很足,但拿破仑不是那么好骗的,上任服装总管多支付了2万法郎就被拿破仑发现了,这个人理所当然地按照贪污罪被判刑。 所以在他家当差很难——糊涂的妻子,精明的丈夫,想贪钱很容易,也容易被抓,有可能被流放或者关几年就回来了,也有可能和恐怖统治期间一样被送上断头台。 这么高素质的要求让很多想靠着和以前一样,靠服侍得好成为宠臣、进而大权在握的人望而却步了,因此拿破仑家的仆人也没有波旁王室那么多。 他自己过得很朴实,可是赏赐功臣和依附他的人从未小气,甚至于军官们的穿着都比他华丽,这是很多政治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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