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午后小憩时,拿破仑曾对乔治安娜说,他爬过巴基斯坦一座名为塔博尔的山,这座山看起来像糖块,控制着巴基斯坦的一部分地区,向导对他说,这里就是新约故事里魔鬼曾经把耶稣基督带去的地方。 魔鬼对耶稣说,如果耶稣愿意崇拜他,就愿意把从山上看到的整个国家交给他。 耶稣当然没有听魔鬼的话,同样拿破仑也不相信那座山就是神话故事里所说的地方。直到有一天,当他的方形兵阵与土耳其骑兵又一次碰面,在混战之中,有一支300人的骑兵突袭了土耳其兵营,把它洗劫一空后,劫持了俘虏,然后放火烧了帐篷。 连绵的帐篷燃起来场面看起来很骇人,这使得土耳其人非常惶恐,有几队土耳其骑兵曾经逼近方阵,达到火枪射击范围后又遭到霰弹回击,所以又退走了。这些敌军惊恐万状,一部分逃亡纳布卢斯,一部分逃亡约旦河,他们在进攻时损失了很多人,撤退时损失得更多,大雨让约旦河水猛涨,几千人溺死在了河里。 克莱贝尔死伤了三百人左右,拿破仑这边损失了仅三四个人,这样的战损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士兵们悄悄地议论他,说他是有神的庇佑,跟着总司令能活命。 18世纪的人好像染上了一种怪病,人们对各种流言蜚语、信笔写就的趣闻逸事有着无穷无尽的兴趣。法国人需要信息就跟每天需要面包一样,官方报纸被拿破仑控制了,其内容根本无法满足公众的好奇心。人们在咖啡屋、小酒馆、沙龙外、王宫里的花园、杜伊勒里公园、卢森堡公园等场所交流小道消息,最近传的最火热的小道消息就是“种痘”,波拿巴阁下的大兵专抓那些看起来清纯可爱楚楚动人,实际上心机很深、裙下之臣无数的女子接种。 他们闯进了那些女人的家里、工作的地方、游乐逛街的地方,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撕了衣服的袖子就往胳膊上接种。 往往这些人里都有那么一两个出过天花,脸上满是坑洞的士兵,冲着那些皮肤白净嫩滑的“好女孩”微笑。先不管她们被吓得尖叫打滚的样子,男兵的手劲就让她们受不了,接种完胳膊就红透了,就跟水手的胳膊被太阳晒过之后一样。 于是“红胳膊”这个词渐渐变成了一种很不好的词汇,对真正的正经女孩说了,她会怒极了翻脸。报纸上的征婚广告,男女也会特别指出,能与道德高尚的人共结连理。 第一执政拿破仑·波拿巴的个人生活也是讨论的话题,很多人都记得雾月政变时那个颧骨突出,脸色阴沉,如同戴了一张古罗马面具的将军,带着如云一般多的雇从穿过大街时的样子。 现在他脸色好了很多,安详而温和,面貌舒展,活动并未减轻,但时变得井然有序。 他最迟八点到办公室工作,仅有午餐时会稍有中断,却不是一个人吃饭了。他的食物清单几乎已经公开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稍显节省了一些。在这个饥荒的年月,能遇到一个共患难而非独自享受美味佳肴的领袖让人觉得舒服多了。 朗布依埃的晚宴也成了话题,食材在市场上几乎都能以很低廉的价格买到,法国人对美食的好奇心很重,参与了宴会的大厨们在战神广场上搞了一次美食节,让手里并不宽裕,却又想享乐一下的人们有了去处。 市场上还是有便宜的面包卖,不是白面包,而是军队里吃的那种黑面包,以前买这种面包觉得很没面子。但是在计算过自己的收入后,也有人买了吃了,更何况第一执政小的时候专门让母亲莱蒂齐亚给他吃黑面包,他说他以后要当兵,当兵就要吃黑面包。 这种日子虽然苦,却有希望的日子还是比以前波旁王室当政时那种不见天日的感觉要好得多,街上的乞丐也比以前少了,说是要去挖运河,解决巴黎的供水问题。再有人在街上发小册子,为路易十六平反也没人会主动去接了。 巴士底狱凭着一张小条子就能关人,还有就是路易十五情妇团的卖官粥爵制度,国王财政越拮据,新设职位就越多,买了这些官职后就有免税或特权。这些人买官职和爵位也不是为了获取权力,而是假装在办事,实际上什么事都没办,国家机器以某种方式空转,波旁王朝的官职多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不论是巴黎、伦敦、慕尼黑、莫斯科,只要是首都人都难免会讨论政治,国王出售官职也就罢了,从亨利四世开始还出售某些官职的世袭权,为了躲避三级议会的监督,这些政治职能转移到了最高法院手中,结果造成了严重的司法权混乱。 波拿巴任命的大法官也很糟糕,当歌剧审查得严格,没什么好看的戏可以看的时候,最高法院成了公众“娱乐”的场所,安特卫普市长因为走私被抓了,因为元老院介入,他从刑事罪法庭释放了,后来又被移送到特别法院进行审判。 特别法院的审判员全部都是军人,辩护律师被告可以选择,并非强制要求律师必须到场。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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