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从一进门乔治安娜就在哭,一个人都没来哄她。 拿波里昂尼正在另一个房间和他妈妈说话,他们说的是意大利语,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但就算听懂了也没关系,因为她除了会哭以外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 任谁摊上了她这么大的事都没可能镇静自若,国战这种事哪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 这段时间她也没完全忙着谈情说爱,法国大革命的历史她了解了一下,费兰德要塞发挥作用是在1792年热马普战役,这一场战役被载入了军事学术史册。 她要是个正常女人,看看歌剧明星之间的绯闻也比看战役好。当时的法国因为革命陷入一片混乱,奥地利人借此机会派兵一万四千进攻法国本土。瓦尔密战役后,法国将军迪穆里耶派四万步兵、骑兵向奥地利展开进攻。 战役结果是惨烈的,无论是法国还是奥地利都损失惨重。 大炮、刺刀、鲜血、混乱。 她看那段历史的感觉就是如此,一点都没有战争电影所描绘的那种血色浪漫。 可以说只要拿波里昂尼不倒台,德国人是断然不可能主动攻击法国本土的,他在欧洲的威信就那么大,结果乔治安娜却经常打他耳光,但他以为这么吓唬她,她就会害怕么? 她哭了一阵后就不哭了。 要是哭泣能解决所有问题,女人的眼泪早已成为汪洋大海。 拿破仑想要烟草专卖,还有那裁剪鸡肋的、每年400万法郎维护费兰德要塞的金费,他是哪儿来的自信确认德国人不会再次入侵法国。 “傲慢的混蛋!”她气愤地嘟嚷着,学着阿不思的样子在小客厅里转圈。 如果英国能以中立国的身份将烟草贩卖到法国,那么她以后说的话就没人当胡言乱语了,但她要是完全把这份利益给了英国,那么她恐怕会死于某次暗杀之中,她以后要和拿破仑一样终日提心吊胆了。 她喜欢睡好觉,也想放心吃东西,不想活成他那样。 走私是绝对不允许的,现在唯一可操控的,就是美国的船不禁止在法国靠岸,英国货船没有贸易特许证的情况下是不允许在法国停靠的。 她总觉得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却想不清楚,然后她又开始哭了。 一个好好的美食家不当,非要玩权力的游戏,她的智力够么? 一个傻瓜就要安心地当傻瓜,她以前的生活多快乐啊。 但选择快乐的约瑟芬命一样苦,那些种植园主估计在逼着她说服拿破仑不要继续制裁美国,问题是这事她哪里说得动? 难怪约瑟芬总是说死,乔治安娜想活下去,不是她怕死,而是她不想输给那个科西嘉怪物。 还有什么比愚弄这个愤世嫉俗,甚少接触女性的波拿巴更容易的事呢?可是这个沉默的灵魂深处蕴藏着一座火山,她掉进陷阱里去了。 战神、魔王、冥王,不论是什么称呼,他就是这种存在。 她想透过他的盔甲,窥探他的内心深处,结果她自己反而成了俘虏。 在真正天才面前,她的智慧根本不堪一击,她输得心服口服。 “这就是我想要的!”波拿巴忽然用法语说。 “蠢货。”她嘀咕着,她知道这句话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一个国家领袖不该失去清醒的头脑,他不怕有流言说他是为了一个英国女人出卖法国的利益? 叛国罪是要上断头台的,出身高贵的路易十六都没躲得掉,何况是普通人出身的拿破仑·波拿巴。 动脑子是一件很苦的事,她忽然不想动脑子了。 她凭着本能打开了门,到了隔壁房间,冲进了他的怀里,一种怪异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就像是躲进了一个堡垒里,有充足的食物、淡水、守卫,她可以在这里放心大胆地睡一觉。 一个麻瓜居然让她升起了对强者的敬仰之心,或许艾琳·普林斯也是因此而爱上托比亚·斯内普的。 “你喜欢他吗?”莱蒂齐亚问。 “是的。”她点头说。 “你的丈夫怎么办?”莱蒂齐亚问。 “他死了。”乔治安娜心痛地说“我需要幻觉才能挺过那段时间。” “我和你一样,有时我也会以为夏尔的鬼魂在附近。”莱蒂齐亚疲惫地说“我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他爸爸。” 她柔若无骨地攀附在科西嘉矮子的身边。 她不过是万千愚蠢女人之中的一个罢了,哈托尔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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