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项链事件固然是一件影响王室公信力的丑闻,但关键点还是有人伪造她的签名,以及作为中间人的让娜,声称那封交给红衣主教的伪造信是王后所写的。 有了这个金蜜蜂的印章后,就意味着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别人可以伪造她的签名和印章,获取巨额的好处,据称那条项链可以买一艘军舰,贵到连玛丽·安托瓦内特都拒绝购买。 皇后名誉受损,国王跟着遭殃。那条项链本来是路易十五送给杜巴丽夫人的,但是因为他得了天花去世,杜巴丽夫人被新任国王驱逐,这款华贵的项链才没来得及送到杜巴丽夫人的手里。 就目前的情况,要挽救公信力只有靠种痘这件事了,但那不是现在、马上、立刻要做的事。 命令士兵留胡子的将军不一定全是共和派的,还有旧贵族。如果是乔治安娜去处理那个偷项链的让娜,她是不会和路易十六一样打一顿鞭子就让让娜走的,现在烙刑还是合法的,她会让人在让娜的脸上烙上永不消逝的痕迹,然后示众三天,接下来就判她流放。 镇压不一定必须靠流血冲突,爱珠宝的女人一般都爱美,把她引以为傲的脸给毁了,这个人的傲慢就会消失了。 对付西耶斯这种智力型权臣也要用智力,不是每个男人都和那位买项链的红衣主教一样那么贪恋美色的。 前几天科西嘉人让她看西耶斯写的书,她没放在心上,看来她也不是总能领悟利昂的心意。 昨天那封冷冰冰的信最关键的地方是不要横生枝节,但是她确实没有住的地方,卢浮宫那么大,希腊和埃及文物部不一定就必须在图书馆的楼上设置办公室。 她不能连个待客的地方都没有,杜伊勒里宫不是她去的地方,不论那边有几个客厅。 得了宠爱就肆无忌惮的女人,要么和宝林一样被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要么就和杜巴丽一样被送上断头台。 幸好“懂事”的人还是很多,当乔治安娜从圣卢克回来的时候,这几个部门已经把地方空出来了,杜伊勒里宫的仆人们和她的两个侍女都在等着她的吩咐。 只要有卧室、有客厅、有书桌,她对于房间里的摆设装潢没有什么意见,下午西耶斯就要来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幸好她回来没多久,“帮手”就来了,利昂库尔夫人和爱丽丝都来了,她们带来了不少家具,用来应急应该是没问题了。 等这段时间忙过了,乔治安娜可能会去找个设计师,不过“内务”既然有人来处理,那她就不再插手,她写了一封信,让保护她安全的步兵第十七师的士兵送到巴黎圣母院,她要找她的监护人卡普拉拉。 所有人都知道昨天的典礼是个什么意思,但在法律上乔治安娜还是未婚,按照法律规定她还需要监护人。 这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被当成未成年人不是那么被冒犯了。 写信的时候她在火漆上面用纯金印章盖了一个蜜蜂徽章,然后再在上面撒上金粉,她生平头一次用家族徽章写的信就写好了。 她不知道这是拿破仑自己的爱好,还是他知道法国的墨洛温王室曾经用过金蜜蜂做族徽,那个王室在一千年前就被加洛林王朝取代了。 平民可能不知道,教会不会不知道,她也说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称王、称帝的意图,反正这徽章他给她用了,这东西比摄政式绒球还要有用。 等信送出去了,她浑身才瘫软下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在做一场滑稽又荒诞的梦,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喜欢简单的生活,一个人就能料理很多家务,现在她却必须要新增侍女和女伴了,到时她也会涉及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样的问题。 她很喜欢利昂,他是个热情并且和蜜蜂一样勤快的人,是个很好的做丈夫的人选。 但她不可能和两个男人组建家庭,就像他说的,那是极不要脸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凯撒是被匕首刺死的,西弗勒斯却在卢浮宫里寻找一把匕首。要刺杀拿破仑·波拿巴需要必死的勇气,也许她一下子会失去他们两个。 复方汤剂需要头发,波拿巴送给她的手镯里也有他的头发,这对金手镯并不是前朝王室留下的,而是他很早以前就让他的金银器匠人马尔尚打的。 那天在运河边,她的头发被他大衣的扣子给缠住了,那根头发后来被他解了下来,让马尔尚做了手镯存放它。 马尔尚一做就是一对,现在他们俩一人一只,他没戴在他戴了命运对戒的那只手上。 戴上了手镯后乔治安娜就给了他一耳光,然后她就乘坐马车,在达武所派骑兵的护送下回了巴黎。 玛丽·安妮·伦纳曼德是巴黎有名的占卜师,她曾为约瑟芬、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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