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次,在弥留之际乔治安娜梦见自己的变成了蒲公英。 这种花的花语代表无法停留的爱,对于想稳定的人来说是一种很不吉利的花。 同时这种花也代表着随遇而安,它的种子会随着风落地生根,不论这个地方距离母亲有多远。 她原本以为自己最喜欢的是薄荷,蟹爪兰什么的,却没想到居然还有山荷叶,这种代表亲情的花。 当一个人被束缚在了某块土地上就会像生根的草一样失去自由,长期流浪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10万人抢1000个名额的竞争可比贵族们抢着为路易十五捡手绢激烈多了,尤其这个掌权者还是法国贵族眼中的外国人。 在让·雅克·卢梭《论人类不平等起源》中写道,在原始状态中,强者压迫弱者,一些人使用暴力压制另一些人,霸占别人用来居住的洞穴,抢走别人的猎物和水果,谁打搅我的安宁,我必定让他陷入无尽的麻烦中,而这种麻烦比他本想避免的和所强加给我的都要多,而且他也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只需要迅速跑出二十步,就会消失在森林当中,我的束缚就解脱了,而他也再也不会看见我。 乔治安娜在窗边看着陷入黑暗的森林,她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时候消失在森林里? 现在她在巴黎农协会的别墅里,她打算将这个地方当作临时指挥部。 拿破仑取消雇佣兵,改用征兵的原因在君主论里写了:雇佣兵即没有爱戴,也没有理由让他们走上战场,除了那一点军饷,而这并不足以让他们愿意为你赴死。 一个国家雇佣军或者“援军”的数量比自己的军队更多,这是危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找奥地利找“援军”,结果将整个欧洲的强国都惹来,意图如瓜分勃艮第一样瓜分法国了。 美国来的肃清者对军饷也没多大的兴趣,他们想要的是自由追杀巫师的快乐,而诸如卡罗兰这般得了国王的好处就为拿破仑服务的纯血巫师则可以理解为拿过军饷的士兵,如果说那些来闹事的纯血巫师在获得以前的财产后能偃旗息鼓那是最好的。 刚才农协会开会的时候,工兵司令贝兰特也来了,拿破仑最终还是同意出动工兵铲雪,为4月份的时候通过阿尔卑斯山区的牲畜开道。 按照一贯的经验,如果牧民准备的草料到了2月23日只消耗了一半,那么这个冬天会平安度过。除了牲口棚,农牧民家里的屋顶也是用茅草铺的,到了紧急时刻还可以用这些稻草喂牲口,然而阿尔卑斯山区有盗匪出现,他们被当地人称为“火夫”,这些人不仅会绑架勒索过往客商,还会往农牧民家的稻草屋顶上投掷火把,有少数特别凶残的甚至还会使用火刑折磨被害者。 国内动乱和外部战争让乡村警政崩溃了,比起抓住那些盗贼,更难的是对他们进行审判。因为不论是证人还是陪审团都知道,只要这些“火夫”不被判处死刑,他们被释放后就会进行报复,所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沉默。 去年花月,贝纳多特率领了带了军事法庭的三个纵队对西部进行了扫荡,用的是旧时代所用的“简单、直接”的镇压法,换而言之就是“野蛮又黑暗”的中世纪用的那种军队镇压方式。贝纳多特干得很不错,西部很快就平定了,除了极少数死忠派之外,只有赖此为生的社会渣滓还在为卡杜达尔服务。 残存的舒安分子到处流窜,据说有部分躲进了比利牛斯山和阿尔卑斯山里。 严酷的天气和剿匪的传闻让沉寂的山林活跃了起来,博司、诺尔这些富饶的地方也出现了盗匪。对全国来说再也没有比恢复治安更能恢复威望的事了,就像当年亨利四世和路易十四所做的。 乔治安娜做了最坏的打算,也许这次袭击会有阿尔卑斯山的劫匪出现,如果她还有魔力,那么森林是她的主战场,就算有巨人出现乔治安娜也不害怕。那些来闹事的最好全部都用魔鬼网抓起来,这样她就可以慢慢说服那些纯血贵族,让他们调转矛头,对准那些美国来的肃清者了。 但是这很不现实,有些事是钱无法解决的,失去了所有家人、没有顾及的纯血贵族是不会听劝的,她也不能让卡罗兰他们不还手,暂且不论他们会不会听她这个外国女人的命令,他们要是也倒戈了或者如守护杜伊勒里宫的瑞士佣兵一样死了,唯一可以保护乔治安娜的力量就没有了。 现在他们最大的优势在于对方不知道他们知道2月17日要发动袭击的事,她要佯装做不知情的样子,布置一个陷阱让他们钻。 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能让人失去魔力的埃及陷阱,失去了魔力的巫师就失去了威胁。但失去了魔力的巫师在混乱的战场上和一个文人差不多,1802年的2月17日是弦月,中途会有烟火表演,烟花的声音可以掩盖枪声,她几乎可以想象那场面会多么“灾难”。 当别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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