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1世纪,女政治家那么多,她们都是靠蓬皮杜夫人和杜巴丽夫人的手段获取权势的么? 乔治安娜回到了那个充满田园风情的小别墅里,比起大特利亚农宫,这里确实更像是个避世的地方,但她不想放任何男人进来。 国王有很多特权,不让其他人进她家门他自己却可以随意进出这就是特权之一。隐居本来就会过和入世时不一样的生活,没有那么多阿谀奉承,却多了清净自在,一个不能静心的人是无法适应这种孤寂生活的。 对特权的宽容是一种愚蠢,即便一个人立了再大的功,也不能享有比别人更多的权力。 荷拉斯杀了他的妹妹,罗马市民念在他决斗时的功劳,没有按照法律判处他的罪责,这就是人民授予了荷拉斯特权。 西耶斯在论特权中也说了:公民群众永远是人们为之效力的主体,从任何意义上说,难道能够仅仅因为效力者曾为群众服务应得到的报酬而以牺牲主体为代价吗? 君主论里说,统治者们总是有一种假意慷慨的恶德,他们想通过向少数有突出贡献的人发放奖金,以此来展现自己是多么重视人才。然而这样的统治者往往遭到民众的憎恨,因为他们的慷慨是建立在增加民众负担之上的,是拿多数人的税收来奖励少数人的奉献而已。 世袭制度让这种奖励可以从父辈遗赠到后代,后代又不是每一个都和他父辈一样,但是没有这种奖励,谁会那么拼命呢? 就连外交官也是如此,如果谈成一件事对自己没有好处,那么他不会那么尽心尽力、甚至敢冒风险。塔列朗收了敌国的好处,就把法兰西的利益出卖了,拿破仑留着他是因为他确实有用处,2月17日的庆功宴全是塔列朗出的钱,而那笔钱据说就是他买卖奥地利向比利时发放的公债所赚的。 一个政府的信誉越低,他的公债就越不值钱,督政府时期的公债曾经从100法郎跌到12法郎,后来拿破仑执政后价格涨了不少,变成了60法郎,却依旧没有达到票面的100法郎。 由此可见奥地利公债最后比利时人能平价赎回已经算很不错了,这是拿破仑为比利时人争取到的,他在比利时有些人的心里可能和米兰人心目中一样形象伟岸。 估计没有哪个女人会疯到和大腹便便的丘吉尔以及满脸皱纹的乔治·华盛顿谈恋爱,拿破仑要是个老家伙,乔治安娜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他年轻,冲进十足,热情又勇敢,这是他的优点。 但他易怒、缺乏耐心、讨厌被规则束缚。 他是荒野里的狮子,将它关在笼子里肯定会变得脾气暴躁。 拿破仑最大的敌人是他自己,可世上有几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呢? 她头疼得厉害,一股茶香味安抚了她的心,米歇尔端着红茶过来了。 “过来。”乔治安娜对米歇尔说,她听话得放下了茶盘,坐在了乔治安娜身边有小碎花的沙发上。 乔治安娜将头放在米歇尔的肩膀上,就算这是个女孩柔弱的肩膀她也想要依靠一下。 “就你一个人?”乔治安娜问。 “她们在楼上呢。”米歇尔柔声说“这茶是我给她们泡的。” “你们在干什么?” “看书。” “小说?” “是您看的书。”米歇尔笑着说“您爱看小说吗?” 乔治安娜爱看简奥斯丁的书,也爱看呼啸山庄,她觉得永远都忘不了希斯克里夫,那个忘不了抛弃了他的凯瑟琳,执着于复仇,而无视眼前幸福的黑发黑眼的男人。 伊莎贝拉恨过他么?还是怨恨自己看错了人。 “把茶给我端过来。”乔治安娜疲惫得说。 米歇尔站了起来,将红茶倒进了塞夫尔陶瓷杯里,然后端到了乔治安娜的面前。 她靠着沙发,几乎用瘫坐的姿势坐着,缓缓得喝了一口红茶。 热茶让她的身体重新暖和,要是能加点白兰地就更好了。 她才缓过劲来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去开门吧。”乔治安娜对米歇尔说。 这位贵族小姐就跟女仆一样去替乔治安娜开门去了。 没多久,她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穿着军靴和黑色外套的“领袖”出现了。 这个略显低矮,以前给葡萄园种植者居住的房子对这个大人物来说太狭小了,他把著名的三角帽摘了拿在手里,避免帽檐碰到天花板,露出平滑的栗色头发,他挺胸抬头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一只高卢鸡。 在法兰西谁能挡得住拿破仑·波拿巴,她细数着自己的几个监护人,可能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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