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我,诗人,你为什么远行? 我告诉他,我在到处找一个世界上不安适的一隅,以作藏身之用。 那人不明,问我,既然要找藏身之处,为什么不找安适的? 是时候该走了,我与那人道声再见,走向了废墟。 死气在空中弥漫如灰烟, 漫漫长路仿若通往湮灭。 我在途中回忆着我青春的第一个爱人, 我的宝贝,她曾是我的一扇门, 她让我脱离了樊篱,进入陌生的世界。 “你为什么离开军队独自前行?” 我回头,发现有一个戴着头盔的雕塑。 “你是哪位最慈善的神明亲自同我说话?” “你为什么离开军队独自前行?” 雕像又这样问我, 我告诉它,我在到处找一个世界上不安适的一隅,以作藏身之用。 “天哪,我亲眼目睹了一个巨大的奇迹,已经命终的人竟又复生,如此充满活力得回到阵前。” 我问雕塑,“你可知前路有什么?” “你见过月亮?” “见过。” 雕塑如此说: 她从海宫里升起,脸色羞红,如同离开新房, 她看似少女,可她已经老去。 她的眉毛还柔顺美丽,枕上的发辫却不是金黄,而是如缕缕银丝,还散发着神秘的凉意。 她的脸庞还圆润,却双目紧闭,她睡得像个新娘,梦着她最完美的一切。 我指着天上说,我以为你说的是天上圆缺的月亮。 雕塑说: 公主的名字叫满月,她的歌声像清澈夜空中的画眉。 娇小的月亮,她独自斜倚在我的窗边,如椴树花透亮,如雨滴晶莹。 我说“雕塑,你爱上了她。” 雕塑说“连我这石头都爱恋着她,何况是活人。” 我看着不远处的窗,心中不禁荡涤起激情。 我曾经的爱人,我曾经的宝贝,你曾是我的一扇门,但你却伤我太深。 没有别人能进入我的心。 此刻我想见一见那位满月公主,即便我必须为此挥剑劈开满路荆棘。 “带上我的剑吧,你会需要它。”雕塑说。 我看着雕塑的铜剑,它已锈迹斑斑,难堪大用。 “我有剑。”我拍着自己的剑说。 “扔掉那沾满了血污的武器,它不能挽救你本人。” 我听取了雕塑的建议,扔掉了自己的剑,用了它的,我眼前的废墟消失,一座巍峨的城堡赫然在目。 “奋力战斗吧,求婚者。”雕塑说。 “这是梦。”我说。 “她睡得像个新娘,梦着她最完美的一切。”雕塑说“现在,你也是她梦里的一部分了。” 城堡前人群拥挤, 他们伸长了脖子,仰头看着那扇窗户, 娇小的月亮,她正倚在窗边,虽没有唱歌,在我看来也楚楚动人。 我终于明白,我终于确信, 美超越死亡,辉煌能令月光暗淡。 狂喜的自白直到她闪烁的眼眸看向我为止, 我见过月亮,却没见过, 我唯愿如同飞鹰,速飞到她的身旁。 ================================================================== 菲利克斯用钥匙打开了一扇门,推开门之后他们就来到了巴士底广场。 以前巴士底狱的位置建起了一座银行,广场中央有一根铜柱,柱顶的金色自由神雕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柱子的底座有厚厚的台基,看着非常坚实,让人很难想象它被推倒时的样子。 西弗勒斯、龚塞伊和菲利克斯一行三人在这根柱子附近与克里米安碰面了。 “有什么发现?”龚塞伊问。 “你们听说过灵舟吗?”克里米安说。 “知道。”龚塞伊说。 “没有。”西弗勒斯和菲利克斯说。 “灵舟在伊特鲁利亚文明中代表在生死之间穿梭的灵船,在埃及亡灵书中也有提起,圣马丁运河自巴黎东站之后来到共和国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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