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东北部斯海尔德河畔,有一个小镇名叫康布雷,c-a--b-r-a-i,不是c-a--b-r-a-y,那里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英国和德国的交战场,当时英国和德国都将大量坦克投入了战斗中,并且还有飞机低空飞过。 也不知道幻想着能像鸟儿一样飞行,进而发明各种各样飞行器的人们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发生,按照列奥纳多·达芬奇早期对鸟类翅膀的解刨,以及对鸟儿羽毛结构研究的结果来看,鸟类的翅膀遍布了粗壮的肌腱网,如此强壮的力量能让它们远超平时展翅飞行所用的力,用于抓捕猎物或逃避追捕,理论上可以将飞行速度提高两倍或三倍以上。 但是鸟儿在空中悬停时翅膀并没有扇动,反而是用翅膀保持平衡,当鹰要捕捉地上的野兔时会将翅膀收起来,以增加俯冲的速度,等到要接近目标又或者靠近地面时张开双翼,用利爪抓住兔子。 另一种动物蝙蝠也可以飞行,它需要经常扇动翅膀才可以飞行,但蝙蝠飞行的高度远不及鸟类,当它飞到一定的高度时也会停止扇动翅膀,张开只有骨膜的翅膀滑翔。 鸟类的羽毛时柔软而富有韧性的,并且它能透风,而蝙蝠的翅膀则完全不透风。 然而要是仔细观察的话,飞行灵活的鸟类诸如蜂鸟是几乎没有尾翼的,蝙蝠也一样没有尾巴,因为它们捕食的夜间生物总试图通过混乱的旋转逃避追捕,蝙蝠必须时而倒飞,时而侧飞,采用各种飞行方式应对。 鸟类的飞行通常是螺旋上升或者曲线上升,如果蝙蝠的翅膀也跟能让空气穿透的羽毛结构一样,那样的飞行便会让它们丧命。 风力是鸟类飞行运动中的重要元素,当鸟身处风中时,即便双翅不动也能悬停在空中,运动的空气将鸟托起,风停止时鸟通过扇动翅膀托举自身。 当吹过山巅的风变得粗重迅疾,从缓风进入疾风时鸟类就会顺着疾风而行,当离山远去的风变得轻柔缓和,如同狭窄河道中的水流入大海,鸟发现自身的力量能控制风了,这时鸟类会重新成为天空的舞者,在空中完成各种让站在地上的人们叹为观止的特技表演。 其实飘在海面上的船也和鸟类飞行有共同之处,风帆也要借用风力。按照列奥纳多的叙述:我似乎命中注定要论及飞鸢,因为在我幼年时最初的记忆中,仿佛曾有一只鸢飞向摇篮中的我,用尾巴撬开我的嘴,并用尾巴在我的嘴里拍打数次。 这或许是达芬奇的梦,又或者是他的幻觉,总之当很多意大利男孩儿乘上商船在地中海贸易时,达芬奇却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路,去当什么艺术家。 鸢尾花是法国国王的象征,这种花因每一篇花瓣的形状即像是鸢尾,又像是蝴蝶,很多人因其浪漫柔美的姿态而着迷。 黎塞留图书馆里所谓的深蓝厅廊(azare)并不是指的这个厅装修得和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一样到处都是深蓝色。 既黎塞留之后,红衣主教马扎然(azar)成了法国的首相,马扎然也和其他的政治家一样投资修建图书馆,法兰西学院旁边就是马扎然图书馆。 过去的黎塞留图书馆是皇家图书馆,马扎然曾经为路易十四立下了汗马功劳,但路易十四亲政之后两年他就很“恰当”得死了,azar厅廊也就变成了azare厅廊,azare和azar这两个词发音相近而且只差了一个e表达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这样一来就恰如其分得表达了路易十四对这位劳苦功高的大臣的敬意。 中古时期的贵族称呼自己为“蓝血”,他们以挽起自己的袖子,可以看到雪白小臂上清晰可见的蓝色血管而自豪。图书馆修建好之后还要把书稿放进去,作为图书馆主要的资助人,赞助者在这里有属于自己的沙龙,可以举办宴会招待学者们,与他们聊天、讨论学术,另外这里还有很多餐具,可以举行餐会。 西弗勒斯跟着艾格尔来到了深蓝厅廊尽头的一个长方形大厅,这个厅的隔壁就是椭圆形大厅,在这个厅有一个门,可以来到椭圆形大厅的三楼书架,不用和其他读者使用一个入口,平时是关闭的,只有“特殊客人”来了才会打开。 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光靠有钱就能买到的,还必须要门路,私人经营的珍藏品书商得到的书稿一是来路不明,二是要价太高,光靠政府拨的那点资金哪里收购得起。 一个好的图书馆不仅要有美轮美奂的建筑,更关键的是馆藏,如果西弗勒斯手里的独立宣言稿件是真品,放到小地方的图书馆就是镇馆之宝,即使是法国国立图书馆里也不是普通的收藏品,尤其是新馆将旧馆大量的手稿和藏品都给迁走了之后,黎塞留分馆需要补充新鲜的“血液”恢复元气。 此刻他和艾格尔站在椭圆形大厅的顶层俯瞰着这个图书馆,接近闭馆时间,读者们都相继离开了,整个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了白天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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