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道时他警告教区的居民“上帝愤然派出了破坏者”。 设身处地地站在帕里斯的位置想一想,谁都会觉得命运不公正,即便他的女儿和外甥女在家里乱叫了一个月那也是他的家,而不是马瑟所说的“魔鬼的巢穴”。 马瑟将驱魔当成了一种承蒙天恩又险象环生的游戏,他自负地以为自己能应付任何状况。 然而这时天却下起了大雨,这雨就像是天漏了,又或者是有人在泼水,下起来没完。 就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帕里斯和他的妻子伊丽莎白离开了家,将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交给了邻居玛丽·西布理照顾。 在当地家境较好的弗其中,她和身为修筒匠的丈夫可算是教会的中流砥柱,每次有财产需要处置或契约需要担保时塞缪尔·西布理就会介入,玛丽在帕里斯家里也很怡然自得。 唯一让玛丽不愉快的是帕里斯解开谜题的速度,于是她安排了一个秘密实验。 也就在这时,因为连续大雨加上冬雪融化,河水上涨、大水漫过河岸,淹没家园,冲走了盛出,冲毁磨坊和桥梁,埃塞克斯县变成了一个沸腾而泥泞的沼泽。 正在救灾的人们听说了塞勒姆发生的事,托马斯·帕特南与塞勒姆其他牧师打了声招呼后就回到了镇上。 原本帕里斯带了奴隶过来,不过其中有个年轻女孩儿在到了塞勒姆后不久就病死了,帕里斯于是买了个印第安奴隶,这个奴隶留在家里和玛丽·西布理一起照顾孩子们。 玛丽想要查明到底是什么原因给这些孩子带来折磨,于是就让印第安奴隶搜集了女孩们的尿液,将它烘培成蛋糕,扔给了一条狗吃。 帕里斯知道后气得不清,牧师的家里不允许出现反魔法,波士顿来的牧师们也为他着想,或者说出于教会的考虑,隐瞒这个实验,并煞费苦心得压制人们对女巫的指认。 着魔和女巫诅咒不一样,魔鬼是个灵体,附身在人的身上,牧师说他走了就走了,女巫就必须找一个活人来承担罪责。 玛丽闯了大祸,即便她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一样会被绞死,事已至此,再哭也没用了,对她来说幸运的是镇上有个比她更可疑的女人。星期一的早晨,几位村民披着溅泥的斗篷,找到了两名塞勒姆法官,正式提出了巫术控告,几个小时后,村里的治安官就拿着逮捕令和黑色的棍子,撬开了一扇门,那座房子位于牧师住宅西南一英里处,里面住的便是莎拉·古德。 3月1日的早晨,治安官将莎拉带到了英格索尔家的酒馆,对她的审讯将在那里进行,如果说小镇还有一个中心,那就是英格索尔酒馆,它距离礼拜堂就几步远,星期日布道的间隙,帕里斯的教众们会在这里休息。 那天上午酒馆比平时更加人满为患,玛莎·科里决定不去参加审判,还劝丈夫也不要去,但她失败了,贾尔斯·科里一分钟也没错过审讯,小镇的法官达到后,英格索尔酒馆无法容纳更多的恶人,于是审讯转移到了礼拜堂。 根据清教徒的教义,剧院是个可耻的虚荣的场所,当时整个北美都没有哪怕一个剧院。小礼拜堂在鼎盛时期也只是个昏暗的房间,多年一直没有修葺,现在则阴暗而惨淡,几乎无法使用,却一点不影响“节目气氛”。农民们对自己在黑木制长椅上的位置再清楚不过了,不过讲坛桌边的却不是帕里斯,而是治安法官乔纳森·科温和约翰·哈桑,审判由他们主持。 莎拉很快承认自己在过去的两个月折磨了帕里斯家的两个姑娘,托马斯·帕特南的女儿以及格里格斯的女仆。 那四个女孩儿,一看到她就开始剧烈扭曲,莎拉还有什么办法呢,不过莎拉还知道,哈桑还逮捕了另外两个女人。 我一直很孤独。 也许莎拉当时是那么想的,所以当哈桑第四次、第五次问是谁对这些孩子施咒时,莎拉·古德说出了莎拉·奥斯本的名字。 恢复过来的女孩们澄清说是古德和奥斯本一起折磨她们,这两个人从人家的房子附近走过时会咕哝,仿佛她们在念咒,或者是和魔鬼沟通。 哈桑在法庭上盘问第二个嫌疑人,中年的莎拉·奥斯本,奥斯本一直在追讨一笔遗产,那是她的丈夫留给她的,同时她开始与一个爱尔兰农场工人交往,不久后就结婚了,关于她的谣言流传了很多年。 和饱经沧桑,看起来七十多岁,实际上只有38岁的古德相比,奥斯本要体面得多,尽管她已经瘫痪在床了。 “我没有见过古德。”奥斯本对哈桑说“我也不认识她,我不想把她卷进来。” “但她已经把你卷进来了。”哈桑进一步刺激道。 在博弈论里,每个人都知道,如果大家都去邀请最漂亮的那个女孩,那女孩的其他同伴就会高傲得转身离去,丢下其他被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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