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的伦敦大雾是季节性的,从秋末开始,冬季尤其严重,春季有所缓解,并不是有些记录里写的那样浓雾无时不在。 同样这时的雾也不像后来那样令人窒息,那时的工厂排烟并没有后来那么严重。一场大火虽然几乎将伦敦烧毁了,却让人们能重新规划。然而随着金融城和西区员工的增长,穷人的房子被拆毁了,他们被迫搬到贫民区,或者住进因为过分拥挤而即将成为贫民区的地方。 而郊区的一些地方,它们本来时想要吸引富人去住的,比如诺丁谷之类,可惜房地产开发商没有想到这片高档住宅区因为附近有猪舍和砖厂,富人不愿意去。于是这种建筑投资失败,房屋被分割成出租房租给穷人。 在19世纪初,伦敦有十多个大型贫民区,这其中不包括日后赫赫有名的白教堂区,此时它还是个工厂林立的工业区,虽然它已经因为挤满了爱尔兰裔居民而有了败落的迹象。在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里有一本书叫《七面钟之谜》,书中的某个情节里有一封信,信里提起了七面钟这个地方。它是确实存在的,并且还是伦敦有名的贫民区。 那时人们心中已经将监狱和贫民窟等价了,监狱里住着犯罪的穷人,贫民窟里住着即将犯罪的穷人,甚至还有记者参观贫民窟和监狱,为中产阶级的读者们描述他们仿佛异世界的见闻。 1800年伦敦监狱有19所,它们被高墙之外的人看作是伦敦一景,虽然监狱是身无分文的人待的地方,但待在负债人监狱只要肯付钱,基本设施和服务还是可以提供的,在舰队街监狱有钱人会住在一起。相比之下监狱的穷人区则关着最可悲和不幸的人,他们要通过乞讨来挣自己的口粮。 这些人轮流站在格栅的后面,通过勉强能伸出一只手的“格子”晃动着碗、钱盒,悲惨得喊着“行行好,可怜可怜负债人吧”。 英国人对本国的犯人都这样,怎么会善待法国的俘虏,除非拿破仑交钱,俘虏们的生活才会有改善。 但有一点,那就是在监狱里工匠和生意人的生意照做,与墙外无异。有一些法国的能工巧匠会用兽骨雕刻精美的工艺品卖给狱卒,看守将它卖出去后,被俘虏的工匠就会有自己的单间和家具,还会有火炉和热水。 英国是个很看重个人能力的地方,对能力出众的人非常崇拜,那么能打的战神拿破仑在英国还是有很多崇拜者的。 至于同情心则是因人而异的,那么英俊的小威廉·皮特将教会孤儿院的孩子们视为“负担”。 养孩子当然要花钱,他们能7、8岁自己去工厂干活养活自己,那确实能减轻父母和社会许多负担,就是他们长大了之后成样就不清楚了,可能就是那些站在监狱的栅栏后面,摇晃着钱盒的那些人吧。 乔治安娜摇头,看了一下手里的地图,帕尔图位于波罗的海东岸的爱沙尼亚,它曾经被瑞典占领,后来被并入俄罗斯帝国,曾经是汉萨同盟的成员之一。 自从马耳他被占领后,保罗一世就退出了反法同盟,并且还有组建反英同盟的架势。那一天她在卢浮宫就碰到了俄国公使夫人,当时反法同盟还没有完全解体,至少英国还在抵抗。 杀死保罗一世对英国是有利的,同样有利的还有亚历山大一世,他也是嫌疑人之一,然而大家都没有证据,就像有人谣传他并不是叶卡捷琳娜女王与彼得三世所生的似的,至少在dna技术出现前是只有叶卡捷琳娜女王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关于叶卡捷琳娜女王,乔治安娜的映像最深的就是她下令杀死所有土耳其俘虏,让黑海变成了红海,另外还有她数不清的情人,以及高超的权谋手腕,她确实没有想到女王居然还有这一面,在解决了啤酒的竞业纠纷的同时还让孤儿寡母得到了照顾。 她忽然想起了俄国公使肥胖的夫人“那是因为她们都是白痴”这句中气十足的话,又一次摇了摇头。 做一个女政治家她还差得远,很有可能她会好心办坏事,失败的改革一样是会带来毁灭的。 她还是做个家庭妇女,关心一下小孩子的问题。塔尔图位于内陆,至少不想塔林那样紧靠着海边,波罗的海最古老的城镇,北欧最古老的大学塔尔图大学就坐落在那个地方。 鲁汶也有大学城,但她估计鲁汶人对这个啤酒酿造权的机制不会有兴趣,而梅赫伦则是个全新的城市,实施起来应该会简单很多,更何况还有条铁路要从那里通过。 但她却不由自主得看着根特,那里是冈特的约翰出生的地方,也就是伏地魔母亲的祖先出生的地方。借着这个机会她或许可以理解一下比利时的国情,毕竟她也和很多法国人一样对邻居的情况一无所知。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布鲁塞尔南部,一个名叫滑铁卢的小镇,它在地图上只是一个点,就像许多无名的小村庄一样,她的心情无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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