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的传教士们将这个遥远的东方帝国描述得很美好,他们的统治者多么有耐心、多么谦和有礼,而那些平民是多么质朴善良。 但辫子在清帝国统治者的眼中代表着臣服,所有不留辫的人都被会被怀疑谋反。海盗们有时也会强迫平民加入他们,众所周知,不论哪个国家对海盗都是严惩不贷,被抓住的海盗不止是会被绞死,还会被示众,他们在港口显眼的位置悬挂着,看着就像散发恶臭的风铃。 添第会的成员就像欧洲的共济会会员那样小心得掩饰自己叛逆的观念,海盗则不然,他们对效忠大清的将士、水手和平民都不留情,遇到围剿不是顽强抵抗就是望风而逃,寻机再在沿岸的村落和岛屿驻扎。他们甚至会给朝贡的乡村和城镇颁布通行证,有了这个文书后即便遇到海盗也能顺利通行。这一点和欧洲是相反的,如果没有所谓的特许证,遇到了私掠船这船的货就属于那些有执照的海盗,有了特许证他们不可以捕获这艘船的物资,除非这艘船遇到了真正的海盗。 对待反贼,朝廷是绝对严惩不贷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乾隆下令剿灭剪辫妖党的时候,官府才肆无忌惮得使用酷刑。 都察院的御史对滥用酷刑极为愤怒,然而县官任意妄为、有持无恐,县官本人或者他们的师爷甚至可以借机勒索,案件涉嫌人员越多,他们就越有利可图,衙役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以“莫须有”的罪名肆意抓捕无辜,为躲避牢狱之灾,无辜者私下行贿纯属无奈。 平民对“好官”的需求就像饱受恶龙祸害的村民渴望骑士,因此广州百姓对一个不“鱼肉”他们的满族提督便感到非常满意了。有一句俗语甚至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他们是这一准则的实践者,政治动乱在他们眼里是和洪水等自然灾害一样的灾难,要是有人胆敢破坏他们的所享受的平静生活,他们反而会惶恐不安。 一个欧洲人不该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务,尼克能单独呆在这个洞穴,不用住在那个营地,还有一定的自由也是因为他是欧洲人。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开始明白为什么提督在收到了那张字条后脸色会那么惨白,宛如收到了一杯皇帝赐的毒酒。 就在他在洞穴中如困兽般走动时,在洞穴的深处他发现了一箱朗姆酒,实际上它已经空了一半,好像是上一位“住客”喝了。 尼克在那个箱子里翻找,指望能找到火药之类的东西,但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几瓶没喝过的朗姆酒。 从海上吹来的风会比较潮湿,它携带着大量的水蒸气形成积雨云,而从内陆吹来的风则比较干燥,有时它会携带着大量的沙子,形成沙尘暴。 尼克想起了他父亲在他还小的时候做过的那种帆船模型,模型就在瓶子里面,它明显要比瓶口大很多,小时候他一直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尼克在他身上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小截炭笔,他将朗姆酒的标签给撕了下来,背后的白纸刚好可以书写,有了这个酒瓶和这张纸他就可以做一个漂流瓶。 如果运气好,它会被沿海的渔民捕捞到,然后交给官府的人,这样他们就能抓到这些海盗,顺便解救尼克了。 关键不是求救的内容,而是如何将这个岛的方位表示出来。 尼克看着门口巨石留下的影子,他记得那个高大的男人杀鸡喝血的时候是午时,也就是太阳直射点,然而碗留下很长的影子。前一天是妈祖的生日,中式历法的三月二十三日,他可以通过这些条件算出小岛所在的经纬度吗? 尼克看着洞壁,上面什么都没有画,于是他拿起了一块石头,将它当成了粉笔,在上面书写公式。 他祈祷这个岛上没有懂这方面知识的人,否则他们看懂了他所写的东西就会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鲁滨逊可没算过经纬度。”波拿巴得意得说“他要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就知道怎么求救,而不需要在那个荒岛上苦等28年了。” “这有可能吗?”乔治安娜有些不服气得说,光凭一块表和一根木棍的影子能算出经纬度? “不会很精确,尤其那个岛距离广州应该不远。”波拿巴兴致勃勃得说“但他可以估算出大概的范围,人力摇桨航行的距离是有限的。” “你别忘了还有洋流。”乔治安娜干巴巴得提醒着。 “这就是为什么绑架他的人用手摇桨,而不用风帆的原因,因为是逆风。”波拿巴说“在海面上风的影响比洋流更大。” 乔治安娜将书翻到了刚才的那个山洞,她发现在那些仙官身后的墙壁上确实留有不少壁画。 “这是他的想象。”波拿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和贤者在一起聊天总比看营地里那一幕好。” 她对尼克的自救方式没有信心,子午线误差10米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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