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兰语里奥斯坦德的另一个称呼是奥斯滕德,和之前路过的多弗尔不同,这里一马平川,别说山,连个土丘都没有,白垩悬崖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沙滩。相传在大约在4世纪左右,维京海盗就开始侵袭这一带了,奥斯滕德平坦的金色沙滩很适合他们的海盗船登陆。 这是个没有城墙的城市,从船上就能看到奥地利人修的皇宫。相传1128年布鲁日修建了城墙,那时它还不是个海港城市。1134年忽然天降暴雨,这些雨水冲刷出了一条河流,形成了从奥斯坦德到布鲁日的运河,然后布鲁日就成为“北方威尼斯”。 威尼斯人修建皇宫会将最美丽的一面朝着运河,同样奥斯滕德的皇宫也是如此。面朝着大海的那一面,紧邻着沙滩,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个穿着华丽制服的仪仗兵。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前进,一直到运河的入海口。运河西岸码头上已经准备好了骑兵仪仗队,他们夹道排出好了阵型,同时也是一条警戒线,将市民隔开空出一条路来,在这里可以看到奥斯滕德的“中轴线”,它的两侧是形似巴黎圣母院的圣多禄教堂和市政厅,后方则是一个大广场,沿着这条“中轴线”一直走到尽头才是他们刚才在船上看到的皇宫。 他们在沿着有栏杆和缎带装饰的楼梯下船后,军乐队奏响了,接着布鲁日的骑兵总监乌迪诺向波拿巴致敬,然后波拿巴上了马,乔治安娜和埃奇沃斯上了一辆豪华马车,紧接着他们就在骑兵的护送下穿城而过。 街道两边的市民挥舞着红白蓝三色法国国旗,第一比利时目前还没有独立,第二奥地利已经通过和约将比利时割让给了法国,从他们挥舞旗帜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没见得有多兴奋。 奥地利也有东印度公司,它的总部就在奥斯滕德,只不过它在英国东印度公司的阴影下没什么存在感,而且从成立之初就被英法两国的东印度公司联手打压。 事实上法国舆论还存在一种声音,《坎波福米奥和约》并没有给法国带来很大利益,因为英国并没有失去它的殖民地,法国即便得到了比利时也是个“泥足巨人”。 这话当然不能“现在”说给拿破仑听,否则就不是摔个茶壶就结束了,他能用洪亮的声音咆哮半个小时。 马蹄铁踩在石砌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对于胜利者来说是悦耳的,对战败者来说却如同丧钟。城里的钟楼都敲响了,那悠扬的钟声应该会传出很远,仿佛海峡对面的伦敦也能听到。 穿过栅栏庭院后第一座宫殿是涅尔瓦宫,也就是希腊神话里的雅典娜,门口有她的镀金雕塑,她右手拿着一支长矛,左手则站着胜利女神维多利亚,她长着一对翅膀,看着很像天使。 到奥斯滕德最好是夏天,北海吹来的寒风冷得刺骨,因此这座宫殿是以夏宫的款式设计的,但是它并没有凡尔赛那样巨大的几何花园,又或者是美泉宫那样的茂密的森林,涅尔瓦宫的左右两翼全是温室,这两条绿色的走廊包裹着尼普顿庭院,也就是主宫,不过庭院里并没有尼普顿的雕塑,宫殿入口有一整面墙的壁画,画的是尼普顿拿着三叉戟大战海怪的场面。 埃奇沃斯看着宫殿里的装饰连连惊叹,乔治安娜则要崩着脸,避免表现得大惊小怪。 等她放好行李波拿巴又出去了,这次是骑兵们带着他去看古战场,1602到1604年期间这里发生过一次“奥斯坦德之围”的战争,西班牙人攻下由荷兰人控制的堡垒,据说有十万人在这场围攻中伤亡。西班牙人在占领这个城市后将一切摧毁,但是堡垒的地基还留着,就位于运河的东侧。 她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出去,而是留在宫殿里将玛蒂尔达招来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没有时间,这时她才知道玛蒂尔达并没有坐船,而是坐马车从陆路过来,避免再次晕船,现在还没到。不过她也没有空多久,利昂库尔公爵的儿媳进来禀告,奥斯滕德的贵妇人们准备了欢迎晚会,就在后面的朱庇特宫的歌剧院里举行。 乔治安娜又将贝尔坦叫了进来,开始梳头、打扮,大概夕阳西下的时候她差不多弄好了,波拿巴也回来了,他们来不及吃晚餐就前往了歌剧院。剧场里面座无虚席,拿破仑一出现就响起了雷鸣的掌声。 皇帝和皇后是不坐在一个包厢里的,他们分别坐在最靠近舞台的两个位置,至于观众席中央的位置,它距离舞台太远了,不仅远,听不到演员唱什么,所有人都在盯着前面的舞台,谁还会回头看中间的位置呢? 目前皇后的包厢空着,乔治安娜和埃奇沃斯一起坐在皇帝包厢里,那里足够宽敞,即便他们距离波拿巴很远也还有空余。 这次表演的是英国的女高音伊丽莎白·比林顿,但乔治安娜怀疑有多少人看的是比林顿,她僵硬得坐着,“享受着”被万千人注视的感觉,即便他们压低了声音,那种“嗡嗡”声还是差点盖过女高音。 中场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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