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尔花园的西侧,正对着大西洋的那一面是芙蕾雅庭院,乔治安娜打算将它改成酒店租出去。即便这个夏宫的规模不大,而且还比较新,要维持它还是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酒店的收入可以补贴,关键是可以吸引客人来。 她打算在这里建一个台球室、室内网球馆,另外还有赛马场。美国除了有拉斯维加斯还有大西洋城,赌博在那里是合法的。很多欧洲国家,比如奥地利、法国都认为赌博不合法,在比利时赌博却是合法的,奥斯滕德就有不少赌场,不过都很简陋。 当然她不打算在皇宫里建设赌场,而是在赛马场的旁边新建。埃奇沃斯设计履带的理念,类似雪鞋,增加面积减少压强,这样就不会陷进松软的雪里了。加了木条履带后的马车车轮接触面积也变大了,不过他的设计还有很多缺陷,沼泽里有很多水,木条很快就会被泡烂的,这样就失去它越野的目的了。 从布鲁日到奥斯滕德的运河目前还没有结冰,还可以通行,一旦结冰就只能从陆上通过了,冰层的厚度还达不到可以驾驶雪橇的程度,反正从梅赫伦到布鲁塞尔的路修定了,其他的路怎么修就要看怎么规划了。 在里尔已经修好了电报线,它可以接着往下修,沿着电报线也可以修路,在无线电普及之前,赌徒们是通过电报来收听赛况的。 芙蕾雅的丈夫奥德是北欧神话里的旅行之神,在古挪威语中,他的名字意为激情。 虽然她不会开车,但她却知道开车要打着火,火点燃了车才能开起来。 她记得威尼斯有很多人因为欠了赌债,不得不戴上面具才能出现在公共场合,面具不仅是狂欢节那天才戴,也是威尼斯人的日常生活。 拿破仑禁止他们日常戴,连假面舞会的场数都遭到了限制,狂欢中碰到这么一个人是很扫兴的,生活中也会少很多乐趣。 “请原谅我,在一个酩酊之夜,我的手和大脑被酒精俘虏,写下了如此不得体的话,我想象着,您像一只倦鸟在我的胸口降落,在我耳边温软的娇喘,以及……” “一个未婚女孩儿可不该念这样的诗。”乔治安娜警告着菲丽儿“把它烧了。” 菲丽儿将那首情诗给收了起来,却没有像乔治安娜说的那样烧掉。 “我不想第一执政看到它。”乔治安娜又对她说。 “也许您该让他看到。”菲丽儿笑着说“您不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不想引起麻烦。”乔治安娜严厉得说。 “您不给他看才容易引起麻烦,您喜欢那个写诗给你的人么?所以才留着他写的诗。” “我让你把它烧了。” “哦~您想毁灭证据。”菲丽儿恍然大悟般点头“那我更要把它交给他了。” 乔治安娜越过桌子要去把那首不知谁塞在门缝里的诗给收走,菲丽儿却预判了她的反应,率先拿着那封信跑了。 “快给我!”乔治安娜警告着。 “不给。”菲丽儿没大没小得说。 “玛格丽特,抓住她。”乔治安娜对一旁看热闹的玛格丽特说。 玛格丽特不敢上前,反倒退到了一边去,间接给菲丽儿让了一条路出来。 乔治安娜很想摆出院长的威严,不过她的表情还没有整理好,就有人出现在了门口,菲丽儿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王妃,主人叫您。”安巴尔面无表情得说。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她柔声说,然后安巴尔就鞠躬离开了,从他出现开始那种轻快的氛围就消失了,空气变得异常凝重。 “夫人,要我陪你去吗?”菲丽儿问。 “好给你借口,把那封信交给他?”乔治安娜没好气得说,穿上了外套,离开了套房。 安巴尔在前面领路,他一句话都不说,不像上次那个内侍,还会没话找话。 他领着乔治安娜去了美杜莎厅,波拿巴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大海,看起来很像一个退休的老年人。 她走了过去,安巴尔自己退了出去,整个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数尊石膏像。 他将看着海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看起来怎么样?”波拿巴问。 “病了,瘦了。”她平静得说“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他朝着她招手,她走了过去,他顺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这两天和格雷古瓦聊得怎么样?” “他是个挺有趣的人。”乔治安娜说。 “没别的了?”他像抚摸一只猫一样轻柔得抚弄着她的背。 “你们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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