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巴黎还被称为高卢的罗马时,梅赫伦只是一个罗马人居住的村镇,罗马人更喜欢用陆路而非水路,而那条从里昂修到莱茵河边的大道并没有经过梅赫伦。 到了4世纪西罗马帝国崩溃,还有“蛮族”入侵,梅赫伦变成了日耳曼部落的居住地。之前吃饭的时候马丁先生提起的中心化体系是一个德国历史学家提出的。罗马人在德国建立的中心地网络体系很大程度以交通原则为依据,蛮族入侵使得交通中断,罗马城市几乎丧失殆尽,国家陷入贫困,也就无力重修战争中被损坏的基础设施。而在那些冲突不太激烈的地方,按照原本交通原则修建的罗马人的网络得以幸存,即便罗马的城镇大都被破坏,至少还保留着区位标记和名称,此后又决定了未来城镇的区位。 比如说乌尔姆,在古罗马历史学家他西陀的记录里就已经是最强盛的城镇之一。它是个巨大的仓库,同时也是物资集散地,对于拿破仑军队这种不带多少辎重,靠以战养战的方式的军队来说,它就变得非常重要了。 太阳王路易十四时期的法国军队则是从国内调拨补给,因此威廉三世才会攻击马斯特里赫特。 即便大军已经退了,只要国王还没有放弃继续攻打荷兰的打算,那么马斯特里赫特还会重新派上用场。所以在夺回了马斯特里赫特后,只要法国人还坚守在那里,对于威廉三世来说和平就没有真正到来,他要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 当他们沿着塞纳河漫步时,营地那边传来了手风琴的音乐声。这种乐器让人首先想起了德国人,虽然它的原产地并不是德国。一群传教士从“东方”将“笙”这种乐器带了回来,人们利用它的簧片制造了一种“六角手风琴”,它不像乔治安娜记忆里的那种手风琴有黑白琴键,体积也要小很多。在它的伴奏下,工人们围绕着篝火跳舞,事实证明工地并非没有女人出现。 “你会跳舞吗?”乔治安娜问他。 “当然,别忘了还是我教你的。”波拿巴有些得意得说。 乔治安娜想起了圣梅里的话,她的舞技到底有多糟糕,居然被公认不会跳舞的波拿巴教。 “我说的不是宫廷舞,像这样!”她一边说,一边像他演示“三等舱派对”上的舞步。 “你说这是跳舞?”他看着她的“舞姿”说。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派对。”她揶揄得说。 “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让我猜猜……” “我会跳探戈。”趁着他“猜出来”之前,乔治安娜打断了他的思绪。 “什么?” “一种海员跳的舞,来,我教你。”她抓着他的手,半强迫得“教他”跳这种可能还没有被发明出来的舞步。 其实探戈最早是争风吃醋的男人决斗的动作,后来才变成了男女同舞,所以她穿着男装跳这种舞完全不奇怪,反倒是波拿巴,他居然任她“摆布”,她觉得有意思极了,趁着他还没弄清状况,让他和女舞者一样转了两圈。 “哈哈哈。”她大笑起来。 刚才发生的事讲出去都没人信,这个梦太有意思了。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不远处的营火说“看见了吗?如果晚上生火,侦察兵可以根据火堆的数量来推算有多少人。” 她没有说他怎么无时无刻不想着战争。 有很多参加了战争的人很难再回到和平的生活中去了,他们到了巴黎成了流浪汉,又或者留下身体残缺,到荣军院里缝制制服了。 军装有它独到的魅力,很多人穿上它就不愿意脱下来。不论那位写蜜蜂的寓言的作者如何说“荣誉就是个捕风捉影、凭空捏造的怪物,是道德家、政治家们虚构出来,与宗教毫无瓜葛的美德准则”,人都是有荣誉感的,军人更甚,有些人甚至为了保护荣誉,连命都可以不要。 过去因为决斗而死的人不全是为了出风头,又或者如伏尔泰所说的,献媚女人,只不过西班牙人采用的是斗牛。牛其实是色盲,它分不清什么是红色,斗牛用的红布其实是给观众看的,红色代表着热情,同时也代表血腥、暴力、妒忌,斗牛场的地上铺满了黄色的砂,再加上斗牛士华丽的穿着,表演看起来就更加炫目了。 “你觉得西班牙斗牛和古罗马斗兽有什么区别?”她想了一下问“是牛危险一些还是狮子更危险?” 他出乎意料得看着她。 “你知道我住在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家里吧,她曾经嫁给过西班牙的胡安,还给他生了个女儿。” “你打算和她一样给我生个孩子么?”他立刻见缝插针得说。 “……我想说的是,她不仅是查理五世的姑妈,我想我找到了新的学习的榜样,即便你不能腓德烈二世一样擅长吹笛,也别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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