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赫伦的大贝居安会院位于城市的西北角,靠近代勒河的分叉处,它的规模远比布鲁日的贝安居要大得多,原本有城墙将其与城镇完全隔开,但约瑟夫二世下令拆除梅赫伦的城墙后,女修道院和外面的隔离墙没有意义了。 贝居安会院大概在法国北部和东北部,比利时,荷兰,德国西部和西北部的地区非常流行。她们的成功与战争、或军事、半军事行动强行夺走许多男人的生命有关,大量的妇女别无选择,只好请富裕的施主给予帮助。 这里有大量的孩子,就算乔治安娜在巴黎建了一所收容所,见过那个场面也觉得触目惊心。年纪更小的婴儿和他们的妈妈被送到了市内的修道院,尽管那里的条件也不好,但至少是室内,这个地方则只有看起来就很简陋的木头房子。 本以为她会看到糟糕的卫生,就像塞纳河畔的工业区那样,街上却收拾的很干净,甚至可以闻到一股麦芽的气味。 “这附近有一个酿啤酒的工厂。”大主教指着一个方向说,却没有带着她进去“视察”,而是到了一个很小的教堂,它就位于大贝居安会院的礼拜堂旁边,看起来就像是庞然大物旁的小麻雀。 “这是圣凯瑟琳教堂。”大主教对乔治安娜说“你知道圣凯瑟琳是谁吗?” 乔治安娜有些惊讶,因为她知道的那个圣凯瑟琳正好就是劝格里高利十一世回罗马的修女,她来自锡耶纳。 另外还有一个圣凯瑟琳,她也是大多数14世纪之前修建的教堂的主保圣人,她是个能言善辩的女辩手,用渊博的学识辩倒了挑战她的人,她被领主看上了,想娶她为妻,却被她拒绝了,于是领主判了她轮刑,就是绑在车轮上搅碎,可是行刑的时候车轮坏了,后来改成了斩首,据说她的伤口里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牛奶。 大主教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于是就径直走进了教堂,教堂的椅子上坐了不少人,却不是来参加仪式的,有的躺在上面睡觉,有的则在发呆,修女们抱着不停哭闹的婴儿来回走动,她们看到神父们来了很惊讶。 “大修女在吗?”主教问。 “在的,就在粥棚那边。”那个抱着婴儿的修女诚惶诚恐得说。 “请跟我来。”主教对乔治安娜说,然后带着她往教堂后面走去。 其余的圣职人员很自觉得留了下来。 “您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乔治安娜问。 大主教没有回答。 他们赶上了吃午饭的时间,一个六十多岁的修女正在为排队的人分粥,这些人领了粥就要把一块手牌交给她,没有手牌的人再排队也不会给第二碗。 一个年轻的修女看到了大主教,慌慌张张得跑了过去,那个分粥的修女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他们。 大修女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她有双很清澈的眼睛,看到她的瞬间,乔治安娜心里涌起了一种感觉。 鬾阴人说,不要跑太快,否则你会追上自己的影子。 但丁所描写的地狱里,有一种人,他们穿着垂到眼前的华丽斗篷,拿着金光闪闪,实际上却是铅做的,重得不可思议,这些人看着像修士,可他们实际的罪名却是伪善者。 教士的惩罚在第四层,那里关押着吝啬鬼和挥霍无度的人,属于无节制地狱。 真正的圣徒该和1347年出生于意大利锡耶纳城的一个染工家庭的圣凯瑟琳一样,选择那些别人不愿意帮助的患有传染恶疾的病人,虽然偶尔需要忍耐身体的饥饿,她仍然时时处在快乐情绪中。 这挺难的,而且,要是她不宣称自己能看到炼狱、地狱、天堂的视像,格里高利十一世会听一个20多岁的小修女说的话么? 大修女将饭勺给了小修女,然后离开粥棚,来到了二人身边。 她对大主教说了荷兰语,虽然乔治安娜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看表情也猜得出是在询问大主教此行的目的 “我们得到了许可,可以用酿酒的收益来赡养外面的那些人。”大主教想了一下后说。 大修女很高兴,她像个小女孩儿似的拍手。 乔治安娜却无话可说。 当她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接受如卢修斯·马尔福这样的校董的资金援助,那么霍格沃茨仅仅凭学生的学费很难支撑下去,而一旦接受了马尔福的金币,那么就要对他的某些纯血主义思想作出让步,比如将《好运泉》这种讲巫师和麻瓜结婚的故事书从书架上撤走,再放上几本他觉得该给孩子们看的书上去。 阿不思成为校长的时候,卢修斯·马尔福曾经伙同其他几位校董,以停止给霍格沃茨捐款为名,禁止阿不思·邓布利多成为校长,为了摆脱他们的控制,才要搞校办的农场、温室、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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