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赫伦西北部有一片洪泛区,当地人将之称为denbatteer森林,它在曾纳河与鲁文-代勒运河的交界处。 这条运河自14世纪就已经通航了,然而随着贸易的增加,这条运河逐渐不够用,17世纪开始就打算对这条运河进行扩宽,但一直到1749年计划才被批准。 挖掘工作由500名阿登地区的农民来负责,他们被分配到运河附近被征用的民房里,1752年运河修成后它很快就充满了水,但是水量超出了人们的预计,结果变成了洪水。 当时设计运河的人也考虑了这个情况,设置了两个单闸和一个双闸,可双闸完全失去了作用,于是又重新修了三个单闸,从那时开始流进运河的水量就比较稳定了。 不过以前运河工人曾经住过的房子空了下来,谁也说不定什么时候洪水会又一次出现,而闸门又会失去作用,而这些房子渐渐被无家可归者占据。 如果不是从刺客布鲁克的脑子里得到了情报,就算是从这片区域上空飞过也很难察觉到这里居然有人居住。它几乎完全是自然森林的样子,不仅被很多植被覆盖,而且还有苇莺这种在沼泽里生存的鸟类。 来自博福特家族的路易带着巫师们率先潜入了村庄,紧接着马穆鲁克骑兵们也进了村子,开始对那些看起来像是空置了很久的房子进行搜查。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于是她将指挥权给了沙比和菲格尔,自己在沼泽边静静得等待。 她站在湖边,看着水鸟从镜子一样的湖面掠过,它要比她之前游泳的湖小很多,却一样宁静。 她看着自己身上柔软的布料,刚才布鲁克那一剑并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正常情况下它应该被刺透,而她也应该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那时她完全没有空去细想,她又看了眼手上的火欧泊戒指。也许换一个人会想到用火焰魔法攻击布鲁克,不过她下意识的做法是这种防御手段,她甚至用的都不是盔甲护身。 魔法世界之所以存在便是因为隐藏,不过那种隐藏的滋味并不好受,谁不想正大光明得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呢? 法国巫师们不像英国的巫师那样,觉得混血魔法生物是一个“丑闻”,他们开放到甚至可以接受喝了魔药的狼人出现在公共场合,斯卡曼德的孙子头一次看到的时候还觉得很惊奇。 法国的启蒙哲学的核心是“理性”,所有迷信、非正义、特权和压迫都将被真理、正义、平等和人权取代,在此之前的一切都要被推倒重来。 康德认为神的存在是超验的,是人无法经验的。 他将幻相理解为古人对一门科学或艺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知、乃至蓄意的假象,并模仿人们一般逻辑方式所规定的缜密方法,利用它来美化一种空洞的行为,结果只能是废话连篇,根本不会告诉人们任何有关知识内容的东西。 乔治安娜认识的幻相是感性的,如果一幅画没有了所有的色彩,至少还有黑白两色,素描一样可以表达立体的效果。看起来立体的图象在三维世界并没有广延,尽管它看起来有长宽高。 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 人有时要分清楚想象和妄想,人容易迷失在各种各样的幻觉之中,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人究竟还是生活在群体里的,群体之中必然要遵循一些伦理和道德。 其实她挺愿意当家庭主妇,可是只要想到村子里正在发生的,如果,她是那些住在运河工人废弃小屋里的女人,忽然之间一群士兵冲进来…… 她宁愿刚才布鲁克杀了她,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得选择了活着。 她刚才宣布了一个人的死刑,而她自己好像也死了,或者说,她现在并不是真的活着。 就像莱尔·梅耶所说的,这个世界的人即没有真的活着,也没有真的死亡。 她尝试去爱的人,心里却没有她。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那人永不会来。 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她转头看了过去,发现是奥热罗,他在下马后来到了乔治安娜的面前。 “这里交给我了,夫人,您请回去吧。” 她不能说是如获大赦,至少也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难以自己站着了。 这时她发现了奥热罗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位将军是谁?”她下意识得问。 奥热罗看了对方一眼“他是宪兵队的高级监察员拉格朗日。” 乔治安娜很想问这是不是这位高级监察员的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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