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兰黄金时期,“海上马车夫”们将世界各地的货物运往欧洲,但荷属东印度公司的首要目标当然是获利,而确保获利的最佳办法莫过于垄断。 可海上辽阔,存在有不少竞争对手,想要垄断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很快一些荷兰男人就发现了妻子的重要性,这些殖民地或者是外国女人在荷兰法律地位低下,可是在当地的地位较高,他们可以利用她们的社会关系和熟悉当地市场参与当地贸易之中。 等存够了钱就回去娶个“体面”的妻子,一开始还挺容易,后来这些精明的女商人也懂得如何运用她们台面下的影响力管理好她们的资产,甚至在荷兰取得合法的婚姻关系,男方未必能顺利得手。曾经有一个案例,有一个丈夫虽然最终获得了妻子财产的管理权,不过他走了十九年的法律流程,等到手的时候他差不多也快咽气了。 国外的欧洲人很容易壮年早逝,在巴达维亚能活得很久的荷兰男人很少,这类女人常常会成为下一批欧洲冒险家热切追求的对象。 她们有的一辈子结了三四次婚,帮助她们的小丈夫在荷属东印度公司获得高位。在变得有钱后他们离婚再娶,这时他们已经不需要再娶个地方关系特别好或者特别有钱的女人了,因此他们死后会留下非常有钱的寡妇,这些女人的放纵常让加尔文教义的荷兰男人感到反感。但男人有法律和教会做靠山,卫道士们一直试图“驯服”这些女人,最终有所成效,至少她们比前几代女人更遵守欧洲的道德观了。 接下来就是新颁布的《民法典》,在法律上明确禁止女性擅自处理她们的财富,如果她们已婚,那么丈夫就是她们财产的监护人,如果未婚就找一个监护人,换而言之这部民法典就是围绕男性户主财产权建立的。 塔尼亚·博尔斯基利用丈夫经商的利润从事房地产买卖和放贷业务,当英国东印度公司越来越压缩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生意空间时,她的生意没有受到影响。18世纪时新大陆贸易商借由建造仓库,指派代理集拢货物,将在海港逗留的时间大大缩短,降低了大西洋航运的成本,拓荒者向更内陆推进,她投资的房地产公司有不少这样的仓库。借助这一优势她自己还做起了烟草生意,因为仓库本身就是收购有价格竞争优势的烟草。 当别的年轻寡妇挥霍青春和金钱纵情享乐的时候,博尔斯基夫人却小心经营着自己的事业,变得越来越有钱,她觉得这么做是明智的。但她还是想过那些年轻貌美的寡妇所过的生活的,只是现在她已经不再年轻了,不过她遇到了乔治安娜,一个“真正的”女巫,而不是那种拿着水晶球或者是替人看手相的。 “没有你说的那种魔药。”乔治安娜打断了老寡妇“衰老是不可逆的。” 她震惊得看着乔治安娜。 “很惊讶么?你不是因为我是个女巫才接近的?” “您是怎么知道的?”博尔斯基夫人问。 “我读了你的心。”乔治安娜笑着说。 博尔斯基并不在意,她笑着说道“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青春之泉。” “但是有贤者之石,它是一种不老药。”乔治安娜说。 “它能让我看起来年轻点吗?”博尔斯基夫人问。 乔治安娜摇头“它只能维持你现在的样子,不再继续衰老。” 博尔斯基夫人笑着“那就算了,如果我得到了永生,却要以后每天在镜子里看到那个皮肤松弛的老巫婆,我会比其他人更快受不了的。” “你只是想要看起来年轻点?”乔治安娜问。 博尔斯基夫人收敛了笑容。 “您能做到吗?” 乔治安娜没有回答。 “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博尔斯基夫人问。 ‘你的灵魂。’ 乔治安娜想开这个玩笑,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博尔斯基夫人恐怕会当真的。 女人为什么会那么执着青春和美貌,每天往脸上涂涂抹抹那么多东西,只为了让脸看起来嫩滑,或推迟衰老的时间呢? “如果我不再年轻貌美,如果我一无所有”,就算他们相爱,也不会引起别人的羡慕和赞叹,就像昆西和埃米莉,他们只是一对可怜的情侣罢了。 康德说,幸福的人不道德,道德的人不幸福。但只要扭曲了人们的道德观,那么就可以又幸福又道德了。 乔治安娜如果没有这张漂亮的脸,可能不会惹上那么多麻烦,男人不可能看上那个穿着脏兮兮女巫袍,又矮又胖的斯普劳特。 爱情和婚姻是有条件的,在这个“市场”上需要男的有钱,女的有貌,或者倒过来也行。 这一切都是她自寻烦恼,她该停止这个虚幻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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