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renaissance)这个词最早的意思是再生或复活,当时的人们称赞一个诗人的作品好,就说像古典时期的大师那样美好。 有一个人,他名叫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他是一个佛罗伦萨公证人的儿子,41岁时转行当建筑师。在那个解放人类想象力的时代,似乎可以毫不费力的孕育出许多类似的人,工程师、建筑师、数学家。 当时的圣雷帕拉塔大教堂不仅老旧了,而且意大利城市正在经历着巨变。人们越是思念罗马帝国的美好、在遥远的过去,意大利曾经是文明的中心,越是能感觉到从日耳曼部落的哥特人和汪代尔人入侵,将罗马帝国打得七零八落后那种衰败。人们责怪那段“中间时代”,并称呼其为“中世纪”。“复兴”和“宏伟的罗马”的观念是息息相关的,新建新的地标不仅仅可以显示国家的实力和荣誉,而且可以一改城市面貌,尤其是佛罗伦萨这样的商业城市,人们希望可以看到让人惊愕的国际时髦风格。 1295年动工时,百花圣母教堂是在佛罗蒂诺大教堂的原址上兴建,花了一百多年才建成。百花圣母大教堂的旁边是洗礼堂,它在7世纪已经建成,后来改成了白色的八角形模样,佛罗伦萨的孩童都在这里洗礼,包括但丁、马基雅维利等,洗礼堂上刻有《旧约》故事的青铜浮雕,被米开朗基罗称为“天国之门”。 大教堂曾一度因为黑死病停工,再一次停工则是因为大圆顶的方案,穹顶在教会中不仅仅代表天堂,还与精神专制有关。尽管当时教会在佛罗伦萨的势力很薄弱,使用这种古罗马或拜占庭式大穹顶还是面临着挑战。 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年轻时曾去过罗马,并且参观过万神殿。在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24岁时,曾经参与竞争制作佛罗伦萨洗礼堂大门的青铜浮雕,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成功,他选用的题材是以撒的献祭,讲述的是上帝为了考验亚伯拉罕,叫他把独子以撒杀了做燔祭,正当亚伯拉罕准备持刀杀子的时候,天使加以阻止,用山羊代替以撒。 尽管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的作品很生动也很优秀,但对于参加洗礼的人们来说这个题材或许稍显“太刺激”了,可能这就是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转行从事建筑的原因。 但除了百花圣母教堂封顶之外,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还有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直线透视的结构原理,古希腊和罗马人已经知道,只是被淹没了。 在达芬奇《最后的晚餐》中就存在这样一个“消失的点”,平面上的平行线是不可能相交的,比如建筑物一面墙上的房檐和屋角,然而随着距离与物体在空间越往后越显得缩小的原理,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相交了,《最后的晚餐》中这个所有线的交点位于耶稣的头部,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则用了佛罗伦萨的街道与建筑物的油画板来证明他的发现。 原本的画板已经遗失了,人们普遍用圣约翰洗礼堂的八角形建筑来做这个实验,当乔治安娜回到客厅的时候,菲涅尔就在和女孩们一起玩这个“戏法”,他摆放了一个类似圣约翰洗礼堂建筑的模型在桌上,然后手持一副油画和一面镜子,他在油画板的门的位置开了一个洞,让女孩们通过洞看建筑物,接着又将镜子摆放一个角度,可以倒影油画里的建筑,二者的映像几乎重叠了。 这种透视技法能在平面上创造出三维空间,仿若真实世界的延伸,人们也渐渐从隐忍克制的苦行中解放出来了。 乔治安娜回到客厅里的时候,看到拉格特和法尔荣正在一起看一副画,一个女人正手拿天平,站在窗户的边上。 这幅画是维米尔的作品,除了它之外,还有另外两幅画也摆放在画架上,一副是上钢琴课的场面,还有一副是倒牛奶的女人。 看到它们的瞬间,乔治安娜觉得很不真实,要是放在21世纪,这两幅画都是放在博物馆里的,如今却放在她的客厅里…… “您来了。”法尔荣取下了老花眼镜,向乔治安娜鞠躬。 “你们在讨论什么?”乔治安娜好奇得问。 “请您看看。”拉格特将手里的画递给了乔治安娜。 她拿着那幅画看了半天。 “有什么问题么?” “维米尔的技法,和传统的油画家不同。”法尔荣说“我见过画家们绘画,他们会将颜料一层一层得盖在上面,但您看这幅画。” 乔治安娜又低头看,法尔荣指着一个地方。 “您瞧这里,这里的颜料本来该很厚的。” 她很想告诉法尔荣,她对鉴定笔触一窍不通。 “更关键的是维米尔没有画线稿。”拉格特说。 “你怎么知道的?”乔治安娜追问着,19世纪又没有x光扫描,可以看到油画 “我们找到了一副他的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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