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斯泰恩的妻子从画像中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她得了很重的病,为了给她治疗斯泰恩欠了一个药剂师不少钱,1670年的一天,药剂师冲进了斯泰恩的家里,把他所有的画都搜了出来进行拍卖以抵偿他的欠款,那副关于他妻子的、很私密的画作就是这么流传出来的。 她是一个画家的女儿,而这位画家正好是斯泰恩的老师,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的脸和身段,以及一个快乐的家庭。 曾经有段时间斯泰恩的作品充满了阳光和诙谐,有从远处街道凌空飞来的鸽子,教小猫跳舞的女孩,上室内音乐课的人们,以及拔牙的医生、病人、看客,但他后来心灰意冷,不再画画,原本他是个啤酒制造商的儿子,最后做回了老本行,经常借酒浇愁,53岁就过世了,留下了400多幅没有出售的画,它们加起来都比不上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这幅后来的无价之宝。 他的画最大的特点是混乱,然而混乱中却有和谐,关键是他的画价格便宜,他生活的时代很多人家里都有。尽管经历了郁金香狂热,以及后来的英荷战争,荷兰人的生活已经远不如黄金时期了,他们还是会在家里摆上一束鲜花,又或者放一幅画给暗淡的家里增添点色彩。 这种生活态度对鲜花和绘画产生了需求,荷兰的鲜花产业也就能做起来了。就跟有的人觉得买花毫无用处,不如用买花的钱多买点实惠的东西一样,都是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和态度。 当你选择用审美的眼神看一切,你就觉得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她今天运气不错,天空的乌云像开了一个窗,洒下来阳光,形成了丁达尔效应,另外还有盐粒一样的雪,落在脸上很冰凉,却不像苏格兰的雪那样会给人刺痛的感觉,她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 夜后选择了复仇,复仇的烈焰让她干出了很不理性的事,包括牺牲女儿的幸福,让她成为凶手,双手沾满鲜血。 宗教让人选择原谅,她很喜欢伦勃朗的《浪子回头》。 贝拉爱折磨人,她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选择「原谅」固然会痛苦一阵,不过大家都会好过点,只是这种「美德」很苦的,不如「复仇」的甘醇。 对于贵族来说,荣誉就是他们的生命,为了保护自己或者家族等等原因,他们会邀约决斗,为此形成了很多不必要的、被人认为愚蠢的死亡。 这是《蜜蜂的寓言》中提及的荣誉和宗教互相矛盾的地方,有人告诉你,你用忍让去对抗伤害,有些人会跟你说,如果你不去仇视那些伤害你的人,你就不具备生存法则。 宗教号召把所有的报复丢给上帝,而荣誉却要求你不要借其他人之手完成复仇大计,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遗憾的是她不信神灵,除了减少军舰,拿破仑还实行了烟草专营和盐税,这两笔钱加上减少开支,也就有了抚恤金。 不过烟草对法国人不像茶叶对英国人那么必须,少抽点可以忍,或者用别的东西代替,虽然烟草税收得高,可是总量并不多。 英国人为什么那么爱喝茶呢?换一个问题,为什么法国人那么爱喝咖啡?为什么不能不喝咖啡,改喝茶呢?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论法国人用来修桥梁还是建筑物,都使用的公制单位,而英国的钢铁公司用的是英制单位。和平就不需要那么多枪炮了,军工转民用,等他们变成了公制单位,到了战争期间又要民用转军工,这其中付出的代价不只是钱而已。 这是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发生在人的颅脑里,教士们要是这么「伟岸正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反对他们了。 但她同时也是一个人,看着这个被皑皑白雪覆盖的世界,她觉得它很干净,却并不感到孤独 她来到这个地方,失去了一些东西,同时也学会了一些,酒瓶开了,就算是苦酒也要喝干。 万幸的是她在另一个世界并没有开那瓶酒。 所以这杯苦酒,她坚持到葡月就不喝了,到时要么醉死,要么离开酒桌。 没有别的原因,她实在不胜酒力,如果有天她和《罗马假日》里的赫本一样醉倒街头,她估计等不到「骑士」救她了。 接着她又想起了她头一次从圣卢克宫搬出去到大特利亚农宫时的情景,当时她也看到门口的人们夹道欢迎了。 在那之前她曾在卢森堡的长椅上睡着了,接着被带回了圣卢克宫的套房里,那时他看起来…… 「乔治安娜!」 她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那个叫自己的人。 是人过中年,身材发福,眼睛半瞎的拉特格。 「怎么了?」 「一直这么站着,不冷吗?」拉特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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