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角巷外有一个麻瓜书店,波莫纳偶尔会去那里去逛逛,看看麻瓜们的历史书中是如何描写猎巫运动的。 它们并没有被特意隐藏起来,在书架上可以看到很多相关的书籍。后来她又看了其他时间段的历史书,有一本书这样写过,自《亚眠合约》撕毁后,英国与法国之间的纷争就再也没有断过,由于英国支付了反法同盟的军费,因此这些获得补助金的盟军又被称为“圣乔治金骑士”,因为一英镑硬币上有圣乔治屠龙的雕像。 第一个提出英国为盟国提供资金的是叶卡捷琳娜女王,俄国可以提供一支一万人的军队,而英国付出的代价是60万英镑,那时反法同盟陆上的战场是法国北部的比利时。 等后来皮特死了,法国在经历了六次反法同盟战争后,英镑开始相对法郎贬值。伦敦交给维也纳的资金也有一部分作为战争赔款,进了拿破仑的口袋。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一个旅居英国的日内瓦银行家想出了联邦卷的办法,它和美国革命时期发的大陆币有差不多的作用,都是战争结束后结账,承诺给买家5%的利息。 这种“钱”不可能落入拿破仑的手里,因此联邦券也会被用来购买军需物资,在历史书上写着英国在波美拉尼亚建立了一个中转站,专门用来资金和物资的转运。 等到了滑铁卢战役爆发的时候,英格兰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时滑铁卢的胜负结果已经不是一场局部战争的胜负,甚至不像马伦哥之战,只是决定两个国家的命运,而是一场金融冒险的角逐。 这场豪赌的赢家除了最著名的罗斯柴尔德,还有巴林银行、霍普银行以及巴黎、里昂、热那亚的银行家,不过赢得最多还是罗斯柴尔德银行,他们甚至成了英国中央银行黄金储备的金主。 从16世纪开始,热那亚银行家已经与欧洲最有影响力的封建领主们建立了良好关系,君主特使们为了获得优惠贷款积极促成与银行的合作。然而到了1805年,拿破仑将热那亚的圣乔治银行给解散了,并将银行所有资产没收,结束了这家经营了400年的银行。 他倒是没有效仿法国国王和教皇对圣殿骑士所做的,但本质上也差不多。热那亚人不像威尼斯,投资那么多钱用在艺术方面,就连圣乔治银行的总部都是他们买的宫殿,而不是找设计师重新设计、装潢。这是波莫纳在威尼斯的图书馆里看到的,当时她就很好奇,那个能与威尼斯争霸地中海的共和国以什么见长。 相比起一年一换的热那亚总督,圣乔治银行所有重要决定都是由4位理事作出的,他们既不是贪婪贪婪成性的投机客,也不是疯狂的冒险者,而是由圣乔治银行的股东们中选出,股东们将热那亚当地有名望的家族代表吸纳入理事行列,这既能使得银行得到政治寡头的庇护,也避免了股东之间为了获得更多的股权,“大鱼吃小鱼”的情况发生。 理性的投资与良好的声誉帮助银行短期内储蓄额大增,这些收益绝大多数被用在了热那亚殖民地和克里米亚海外商站,许多克里米亚半岛上耸立的城堡都是热那亚银行信贷建起来的。 忠诚即能带来力量,也是一种负担。 更何况忠诚本来就是骑士精神所提倡的,当胜利的天平开始往一个方向稍稍倾斜,他们不会尝试恢复平衡,而是加上砝码让天平倾斜得更快,纵使波拿巴曾经是他们一度看好的投资对象。 波拿巴觉得这些“老家人”野心勃勃、见风使舵,一旦他身处逆境、遭遇挫折又或者失去有利的位置,他们就会抛弃他、背叛他,甚至支持敌人对付他。 他随口说的诺言不晓得有多少,上次卢森堡的公立小学就上门讨要说法,他答应了只要法兰西共和国存在一天,他将每年都要送他们价值3路易的玫瑰。当时满院子都是玫瑰,全是道歉、哄她开心用的。 有一个倒霉的家伙,他与他教子的母亲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为此他受了不少苦,已经够可怜了,所以她不打算跟他再签订什么魔法契约。那天他在婚礼上即兴演讲了一番,不过她忘了。 如果没有魔法束缚,他还会不会和立下牢不可破誓言那样践约,还是轻易许诺,然后转头就忘了。 “夫人去过意大利吗?” 乔治安娜回头,她发现是那个在餐桌上对她很热情的年轻人。 “当然去过。”她笑着说。 “那您去过哪些城市?罗马?米兰?” “我去过威尼斯和都灵,事实上我只在都灵停留了不到一天时间,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威尼斯。”乔治安娜回答“我甚至看过阿提拉的王座。” 所有人面面相觑。 “阿提拉去过威尼斯?”有人问。 “当然去过,不过不是匈奴人的阿提拉,而是威尼斯的阿提拉。”阿斯顿马丁连忙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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