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纳在《旧制度》中写道“民众好比是一个在池塘里艰难跋涉的人,水已经淹到了嘴边,一遇到淤泥有轻微凹陷,水里有一点波澜,他都会失去立足点,沉溺,然后窒息。” 水体的自然演替过程大概是这样的,随着陆地上升,池塘里活动的水越来越少,漂浮植物和沉水植物首先占据了池塘边缘,它们的光合作用可以为鱼类提供氧气。 水生植物死后会在池底沉寂,水变得营养化,藻类开始生长,水中的鱼及其他水生生物因缺氧窒息而亡,也沉在水底,水的深度变得越来越浅,形成有臭味的沼泽。 这时挺水植物出现了,比如睡莲,灯芯草、芦草等会长在岸边堵住淤泥,形成陆地。 有些植物如水翁,会大量吸取水分,使得沼泽干涸,形成湿木可以生长的地方。 如果这时出现人类的干扰,继续抽水,则会形成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种植小麦等作物。 垦荒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也许要经历好几代人。霍格沃茨的水体很难说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的了,因为黑湖底有看起来像废墟一样的建筑物,倘若之前这里是村庄,后来因为水坝阻拦,就会导致水坝上游的村庄被淹没,与此同时下游则因为水流变少形成谷地。 当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又不想落草为寇,农民会选择起义,但在欧洲农民起义很难形成东亚的规模。 有的农民很倒霉,遇到了一个索求无度的领主,但有的农民很幸运,遇到了一个仁慈英明、或管理有方的领主。 公共牧场是一个经常引发纠纷的地方,另外还有水源所有权、保留地、引水渠、水分配等问题,都需要领主来主持。比如说福特沼泽,那里有许多小河一样的支流穿插在沼泽里可供行船,但水里有怪物,导致小船很容易沉没。 最好的办法是换成大船,但是大船吃水深,小河根本无法承载,于是有人提出了干脆修建水坝,将沼泽排干,开垦种庄稼。另一伙人则不干了,水路是很赚钱的,维持着很多家庭的生计。 土地税有土地税的收法,通行税有通行税的收法。假设霍格沃茨城堡确实如传说中那样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领地,作为领主他就需要调解纠纷,不过在建校后他离开了霍格沃茨。 倘若一个地区发生了农民起义,当地领主镇压不利,周围没有发生起义的领主可以派兵镇压。事了之后论功行赏,原本领主的土地会国王封赏,并入别的领主领地里,又或者按照联姻的方式,获得那块土地的继承权。 路易十四的体制毁了这个古老的结构,领地只有一个管家。假设少主人这些都不管,老家的城堡塌了,要用钱维修,这样一来寄给凡尔赛的钱就少了。而这倒塌还不是一个领主能抵抗得了的,红衣主教要拆了领主的种马场。 于是在路易十四的体制实行一个世纪后,布列塔尼到处都是废弃坍塌的城堡和曾经是良田,后来变成荒地的土地,这不是因为贫瘠造成的。 一个人拥有得太少,别人拿走了太多,要是再如圣经上所写的,“凡有的,要多加倍给他,让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都要夺走”。这时就会人心思变了,这种模糊的思想一旦形成,并在民众的脑中沸腾,就会像决堤的水库一样。 事实上法国大革命期间真有人将水坝给挖开了,有一个地主半夜11点接到报告,马上带着所有的客人和仆人赶到现场,再晚半个小时洪水就会吞没山谷里的居民,他们到了第一件事就是开枪射击。 这些挖开堤坝的武装分子总共也就500个,河谷中的居民成千上万。如果他们有要针对的目标,请白天、所有无辜的人都撤离了再放水,为什么大半夜等所有村民都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挖开大坝? 就算没有这些暴徒,还有打家劫舍的流浪汉。即便没有基于租佃土地的关系,小土地持有者可以选择一位领主,基于治安担保责任建立具有一定的人身性质的关系,臣服者向被臣服者行礼,被臣服者担保臣服者的安全。 但这一切都意味着离开凡尔赛,而在凡尔赛不会有人谈论人民疾苦的。 一直到有一天,那些衣衫褴褛的人闯入凡尔赛的镜厅,他们用手里的锤子等工具,将镜厅里的镜子、家具、吊灯,一切可以破坏的东西都破坏掉,玻璃碎裂的声音很悦耳,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沦为半废墟。要等一百多年后它才被重建,只是那时镜厅的镜子已经不是用威尼斯人制作镜子的工艺制作的奢侈品了。 但它的境遇还是要比那些在大火中焚毁的城堡好一些,艾恩代尔的位置可以说是霍格沃谷地的“钥匙”。在铁匠村庄对岸,有一座城堡的废墟,鲁迪调查了那么多天都把它给忽略了。 巴纳比他们三个带着维拉去遛弯的时候,被维拉带到了那里去。尽管地面建筑被毁地差不多了,地下还保持着人工修剪的痕迹,在坑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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