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热水澡让我浑身放松,醒过来的时候精力充沛,尽管因为挖土让我浑身肌肉有些酸痛。 我到隔壁去找范海辛,他正在刮胡子,等我们都收拾整齐之后,车夫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从出事那天起我就没有见过他,他好像过得不错。 等我们到达教堂,神父正在举行一场葬礼,我们在马车上等待葬礼结束。 范海辛这时和我说他的调查结果,船长原来是个退伍海军,他在退伍后与一个收入微薄的图书馆管理员的女儿结婚,婚后两人生了一个女儿。 在象征性地略施薄土后,葬礼也结束了,母女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我看着那个女孩,她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也看着我,但她很快就将视线转移到了下放的棺材。 “走吧。”范海辛说,打开马车的车门。 我打开了另一头,葬礼结束后四散离开的人们好像发现了船长的墓被人挖开了,他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我刚想问,范海辛已经径直向约翰神父走去。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神父将手里的圣水撒完后,看着我们说“要说就在这里说,我不会在圣堂里和你们讨论那个话题的。” “船长的尸体上哪儿去了?”范海辛问。 “已经烧了,这样可以结束他长久的痛苦。”神父说。 我说那是不符合教义的,但那个老人,而非神职人员露出了疯狂的神情。 “我这是好意,我同情他的遭遇,这么做他无法复活,也无法上天堂与家人团聚,但这对整个社区是有益的。” “他的家人也上天堂了?”范海辛问。 “在船长发疯后她们都失踪了,是村里人为他举行的葬礼。” “他的骨灰是不是放在了他生前住的地方?”范海辛问。 “是的。”神父看着范海辛“你是怎么知道的?” 范海辛已经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在向神父礼貌地道别后,我们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沉寂一会儿后,范海辛告诉我,在我来之前,已经有两个小孩失踪了。一个是在游戏中失踪的,他们正在玩捉迷藏,另一个是在深夜失踪的,我们要密切注意离群的孩子,还要注意穿海军制服的男人,他要我警告孩子们的父母,现在再让他们在外面晃荡是致命的。 我现在深刻感觉到自己处于怎样危险而诡异的事件里,难怪没有人肯来。 “你已经尽力了,你最好去忙你的吧。”范海辛说。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忙什么,也许就像范海辛说的,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 我最终问了范海辛,我们什么时候去探索赖斯的城堡。范海辛告诉我要耐心等待,因为除了等待,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 出门之前,波莫纳将那本消遣用的书放回了书架,圣诞假期一转眼就要结束了,原本她还以为很漫长,不该全部用来睡觉。 “波莫纳。” 她听到了西弗勒斯的声音。 她拿起了双面镜,看到了他的脸。 “你在哪儿?” “破釜酒吧。”她回答。 “你出来,到唱片店门口等我。”他说,然后脸就从镜子里消失了。 波莫纳看了眼人来人往的酒吧,觉得他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接着她就推开了门,来到了麻瓜伦敦。这里的街道很宽敞,不像对角巷又宅又挤。 她刚要抵达唱片店,一只手将她拖到了小巷里,她刚打算用魔咒给他点教训,却发现是西弗勒斯。 他的脸是年轻而红润的,像是刚长跑过,呼吸还很急促。 他让她靠墙站着,伦敦不像苏格兰那么冷,却总在下雨,被雨水沾湿的衣服经过体温加热后散发着一股并不好闻的气味,尽管他用鼠尾草掩盖住了。 “祝贺你,你也是父亲了。”她僵硬地笑着。 他好像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传来粗糙的疼痛感。 “什么父亲?”他问。 “你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教父了。”她说。 他试图用手指触碰她的牙齿,她不晓得他的手碰过什么东西,转头躲开了。 这时他退后一步,冷空气能让人保持冷静。 “你怎么没喝复方汤剂?”他靠着另一面墙问。 “是你邀请我听音乐会。”波莫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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