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普通人落水的话,多半会选择挣扎,可是在哈姆雷特中,王后口中的奥菲利亚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在小溪之旁,斜生着一株杨柳,它的毵毵的枝叶倒映在明镜一样的水流之中,她编了几个奇异的花环来到那里,用的是毛茛、荨麻、雏菊和长颈兰,她爬上一根横垂的树枝,想要把她的花冠挂在上面,就在这时候,一根心怀恶意的树枝折断了,她就连人带花一起落下呜咽的溪水里。她的衣服四散展开,使她暂时像人鱼一样漂浮水上。她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唱着古老的歌谣,好像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她处境的险恶,又好像她本来就是生长在水中一般。可是不一会儿,她的衣服被水给浸得重起来,这可怜的人还没有唱完歌,就已经沉到水里了。 波莫纳感觉自己在水里游泳,她没有用泡头咒,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没有办法呼吸,只是她看到的不是黑湖底的废墟,而是一艘艘沉船。 头顶的浪好像很汹涌,连水下都遭到了波及,她前进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可是她还是游到了。只是透过舷窗,她并没有看到船舱里的王子,一个小女孩正抱着一个小婴儿到隔壁的房间。 我们一直听说祖父悖论,杀死了祖父会有什么后果。可要是换一个方向,如果未来的子孙穿越到过去,救了祖父呢? 还不等她细想,就有好几个人跳进了水里,他们在水面上挣扎着,避免自己沉入水底。 接着这些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穿着裙子的女性,她们就像奥菲利亚一样,因为衣服被水给浸得重起来,还没有呼救完就已经沉到水里了。 她觉得很伤心,却没有去救她们,而是在人群中搜寻着,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它被白色的布包裹着,正缓缓下沉。 可是没有等她游过去接住,另一个女人拼尽全力朝着他游了过去,抓住了那个小婴儿。 她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她将行李箱里的东西腾空了,把孩子放了进去,借着水的浮力,小婴儿和行李箱一起往上浮,而女人则缓缓沉入了水底。 她看起来很安详,好像有很多话对那个孩子说,不过她只吐了几个气泡,就戴着眷恋离开了。 波莫纳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刚才她看到的小女孩戴着耳环,可长大后她就不戴了。 接着她随着行李箱浮到了水面上,天空一片晴朗,有一艘蒸汽和帆船混合驱动的小船停留在不远处,更近一点是一艘划桨艇,一个老男人将刚才那个行李箱从水里捞起来,打开箱子后没有发现他期望的财宝,反而是一个睡得正香的婴儿。 接下来的景象像浮光掠影,男孩就像很多孩子期望的那样成了一个水手,跟着“船长”到处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东西、认识了不少人,甚至包括一个巫师。 “巫师”对“船长”说,这个孩子是特别的,他不该继续留在船上。 海浪晃啊晃,又将这浮光掠影揉碎了,男孩长成了少年,他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屋子,床头放着一盏看起来随时会熄灭的油灯,“船长”虚弱得躺着,人瘦得脱了形。 什么样的水手会是这样的死法,更何况他还是“船长”?接着油灯仿佛被风吹熄了,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波莫纳沉入了水里,等她再次从水面上冒头,少年正挽着一个美丽的女人,接受亲友们的祝福。 她实在太美了,简直不像是人。接着一团黑云压了下来,看起来很像格林德沃召唤下属时用的黑色丝绸。 幸福的场景消失了,年轻的男人出现在冰天雪地里,雪被硝烟熏黑,到处都是被丢弃的坦克。 有人称呼俄国的冬天为“冬将军”,有不少巫师在德国坦克的掩护下对男人发动了袭击,这在庞大的战场上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隅。 她感觉到冷了,不论是西伯利亚的寒风还是大西洋的海水,她很快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的毛毯包裹着,眼前出现了一个燃烧的壁炉。 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即便憔悴了她依旧是美丽的,她的手不断颤抖,拿起酒瓶,像喝水一样喝。 在沙皇被推翻之前,俄国在美国还有大使,虽然那时禁酒令还没有正式颁布,但是白宫已经首先“干了”,这让俄国大使不得不自己带着酒参加白宫的晚宴,对于俄国人来说酒就和水一样。 等二月革命结束后,俄国陷入内战,国内也下了禁酒令,伏特加自供都不够。 威士忌也是一种烈酒,但一直以来都是殖民地向英国输送产品,什么时候变成英国遵照殖民地的需求送货了? 然而这种骄傲在因为禁酒令导致航运持续低迷的情况下,也只得做出了“让步”,英国船主们将威士忌运到巴哈马,再由巴哈马将酒运往美国。 当时巴拿马是美国人的租界,它最值钱的是巴拿马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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