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渔夫撒下网的时候,他必定期盼着满载而归。 可是一张网撒下去,渔获却寥寥无几,甚至连一条鱼都没有。这时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回去,要么向更远的、别人不会去的深海捕鱼。那里的鱼也许更多,却也意味着回来的路上要冒更大的风险。 北极没有企鹅,其实那里曾经有过,它们和南极的企鹅一样,会在呼啸的极地狂风中挤在一起,靠彼此的体温取暖。只是由于长时间的狂捕滥杀,导致北极企鹅灭绝了。这些被人类捕获的企鹅绝大多数都是父母,有养育子女的职责,没有企鹅带着渔获回去,幼鸟一样会因为饥饿而死。 乔治安娜醒来后,马车来到了杜登森林附近,此处有一座城堡,原本是西班牙人统治尼德兰时修建的,名为忠义城堡(Leal),它后来被一位比利时人买下,现在捐赠出来,作为新的孤儿院。 它的内部有点年久失修了,墙面的壁画已经斑驳褪色,可是至少没有漏雨,地上铺设了木地板,角落还有一架钢琴。 “看起来不错,你觉得怎么样,乔治安娜?”理查德在打量了周围后说,他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发出回声。 乔治安娜没有做声。 她想起了神秘人为追随他的人们做的安排,如果他们死了,会有一笔钱和家庭来养育他们的子女,不会被送到孤儿院去。 来自孤儿院的人,尤其清楚孤儿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尽管汤姆曾经呆过的伍德孤儿院还算不错,不用像18、19世纪的孤儿院,孩子们为了要养活自己,要去工厂纺纱。 一开始离家到霍格沃茨读书的孩子们会觉得很新鲜,也觉得很自由,可是等那股劲过了,就开始想家了。 被遗弃的人当然不会有人管,即便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冻死街头。 汤姆最起码没有遗弃自己。 “乔治安娜?”理查德问。 “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她不带感情得说。 但不是家。 她心想着。 “这可是个城堡。”阿历克斯亨特说。 “你觉得住在城堡里就不会孤独了?”玛丽埃奇沃斯问。 阿历克斯笑了笑,没有反驳玛丽。 也许,神秘人没有向那些冒犯他的人复仇,可是对他的父亲老汤姆里德尔一家呢? 乔治安娜走到了角落的钢琴边,翻开了盖子,按下了一个琴键,它发出变调的颤音。 汤姆曾经是以他的巫师身份为荣的,他没有经历恋母,直接快进到仇父,并且对父亲一家痛下杀手,还嫁祸给了叔叔。 复仇或如哈姆雷特般同归于尽或如冷血杀手般自我保存,他冷静得预料到了自己可能会遭遇的每一种情况,但这能修复他损失的荣耀么? 汤姆无意间将关于魂器的秘密告诉了雷古勒斯,也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西弗勒斯,一个和他一样的“混血”。 伏地魔从来没有悔过之心,他要是有这个顾及也不会滥用不可饶恕咒了。 他藐视他人生死的同时又害怕面对自己的命运,不敢亲自上前去检查哈利波特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嗜血成性的东西会成为公敌、给英雄带来荣耀的怪物,这样的人不会给魔法世界带来所谓的“未来”。 “你看起来很悲伤。”拉蒙特小姐说“是什么让你如此惆怅?” “一个孤儿。”乔治安娜说。 汤姆曾经拥有很多,英俊的样貌和才华横溢的头脑,这些是许多人所渴望拥有的。 “他做了坏事吗?”拉蒙特小姐问。 “他毁了他自己。”乔治安娜说,将手指从琴键上挪开“他曾经是个前途无量的人。” 这时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像是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 她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是圣伊莱尔和一个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两人走到她面前后一起立正鞠躬。 “对不起,夫人,让您受惊了。”馆长说。 “是一场意外,您不需要在意。”乔治安娜说,眼神看向另一个来客“这位先生是谁?” “这是我的弟弟,艾蒂安,他是个植物学家。”馆长说,接着那个年轻人将他手里的书双手交给了乔治安娜。 “献给您的,美丽的勒内维奥莱特。”艾蒂安说道。 她觉得很有意思,接过了那本书,这是一本画册,里面全是手绘的花果,但却不是油画,而是植物的解剖图,将花、茎、叶、果等分开,很像植物学的课本。 “这是你画的?”乔治安娜一边翻一边问。 “是的,夫人,去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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