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拘留室之后，公安把他们严肃地教训了一顿。 “要不是见你们年纪一大把，一定会关够15天。” “你们跟踪学生是犯法的，知道吗？就算她是你们的亲戚，也不能悄悄跟踪。” “还有，她们挣的钱是她们的，你们如果窥视她们的财产，还有所行动，那就是抢劫。 被抓起来至少关个十年八年。 好了，回去吧！今后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了！要不然还会再把你们关进来。” 母子俩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哪里还敢有半点脾气，不管公安说什么，他们都好像小鸡吃米似的，脑袋点个不停。 离开公安局的时候，他们是哭着走出去的，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他们哪里还敢在县城逗留，赶紧坐公交车回岩口村。 ...... 两人刚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老大媳妇王秋燕就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就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 母子二人吓得一激灵，以为家里出了啥大事。 “他奶，天勇，你们可算回来了，你们俩死，不，你们俩到底哪儿去了？ 村支书和老村长早就回来了，你们到底留在宁川县城干啥子哦？ 秀兰又写信回来要钱了，她说她与旭东快没饭吃了。” 一听只是写信要钱而已，母子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火气又上来了。 莫天勇大吼道，“就让他们饿死算了，我哪里能变得出钱来？ 他们天天伸手要，我又不是开银行的。” 从前莫秀兰上高中那会儿，一个月几块钱的生活费，妥妥的够了。 但现在是两个人，每一个月几十块都不够花。 一个山村里的农民，哪里挣得了那么多钱？ 他这才意识到他答应得太早了。 供养两个大学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秋燕也来了脾气，“你跟我吼啥子？当初不是你答应要供两个娃读书的吗？ 看看哪家宽裕，去借点呗！” “借了钱，难道不还吗？”莫天勇气呼呼地往里走，“别来烦我，我现在只想睡觉。” “可是，秀兰他们可咋办？”王秋燕六神无主起来，家里的当家人一直都是莫天勇。 有点钱也是在他的手里捏着，她心疼闺女，却也无可奈何。 “咋办，你看着办！”说罢，已经进了屋。 “他奶，你有钱吗？” 王秋燕没辙了，只好向莫老太伸手。 却又遭到了一阵骂。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自个儿不晓得挣钱啊！天天只晓得伸手向男人要钱。 你要个火钳，咋了，你还想让我掏出棺材本不成？” 一想到老三媳妇还能开服装店，而老大媳妇却好像废物一样，莫老太就看这个儿媳妇不顺眼起来。 觉得她这些年来，一直在莫家吃闲饭。 王秋燕眼里闪过一丝痛恨之色，“她奶，你不是也指望秀兰将来接你去城里享福吗？你的钱拿一点出来呗！” 莫老太小眼一瞪，“我晓得你一直在惦记老三留给我的养老钱。 但那钱是不可能会给你们的，那是我的保命钱，听清楚了没有？ 别来打扰我，我也想睡瞌睡。” 说着，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她也困得不行，必须睡瞌睡补充体力。 躺在地上睡觉的滋味儿，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受第二遍了。 好在劳动人民的身子骨够结实，这个年过古稀的老太婆，在小黑屋里关了七八天，愣是没有整出一点毛病来。 ..... 还没等母子俩从睡梦中醒来，莫秀兰就从省城回来了。 家里已经两个月没有给她寄钱了，她和旭东真的连食堂的饭都吃不起了。 找同学借了不少，后来同学见他们一直不还，就再也不敢借给他们了。 看到女儿时，王秋燕最开始还很欣喜，但一听女儿说要钱，眉头就皱了起来。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没钱。 农忙季节，你爸又不可能丢下农活儿出去打零工。” 莫秀兰听了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你们找人借点吧！我和旭东在学校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因为太穷，同学们都非常嫌弃我们。” 王秋燕伸手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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