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给爹和娘上坟,都没有去打扰他们。 那是因为我自觉日子过得苦,不想把霉运传给他们。” (南田村,老一辈们叫自己的爸妈,还叫爹和娘) 说此话时,吴娟红整个人都萎靡了,全身上下都笼罩着无奈与悲凉感。 这是母女俩过上了好日子之后,她第一次有这样的表现。 看着这样的妈妈,莫悠竹的心揪了一下,有了不好的猜测。 “妈,我记得我爸去世之后,您就很少带我回舅舅们家了,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吴娟红迟疑了一会儿,“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听你的两个舅妈说了一点不好听的。”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想瞒着自己的女儿了。 说出了当年她背着腊肉带着莫悠竹回两个哥哥家时的场景。 “当时你与表哥表姐们在坝子上玩,你的两个舅妈与我在堂屋里聊天。 你大舅妈说,寡妇别经常回娘家,容易把霉运带回来。 你二舅妈虽然没有明着说,看样子也是那个意思。 所以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带着你回去过了。 但我想,你的两个舅舅肯定不会是那样的想法,他们一直对我都挺好的。” 莫悠竹了然,心里却不以为然。 两个舅舅真的还惦记着他们的妹妹,怎么可能八年不闻不问? 但既然妈妈还惦记着他们,去见上一面又如何? “妈,那就去吧!我们买一点礼物,免得两个舅妈看我们空着手,又有说道了。” “嗯!”吴娟红欣然点头,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想回去看一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想在两个舅妈的面前扬眉吐气。 她们不是嫌弃她晦气吗?不是瞧不起她吗? 那就让她们瞧一瞧,现在的她过得有多好。 ...... 腊月二十九,柯明开了一辆气派的越野车出现在了家门口。 母女二人拧着大包小包出门时,他还解释了一句,“这是夜总的车,一直放在公安局的停车场。” “哦!”莫悠竹了然地点头,心里明白或许夜离尘在很多城市都放了车。 颠簸了一个小时来到了南田村,但舅舅家离机耕道却非常远,只能把车停在路边的一户人家的坝子上。 下了车之后,还翻过一座大山才终于到了舅舅家。 他们家的房子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整栋房子都是用黄色的泥土堆砌而成,墙壁上有很明显的缝隙,看起来好像要垮似的。 但八年过去了,它还是原来的样子,愣是顽强地屹立在这里。 吴家的两兄弟住的是一栋楼,左边是大舅舅家,右边是小舅舅家。 房子外面是一块农村家庭必备的大坝子,晒粮食就需要它。 看着熟悉的房子,熟悉的环境,吴娟红不免有些五味杂陈,回想起她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 小时候,她过得很幸福,父母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她反而比对两个哥哥还要疼爱。 哥哥们对她也好,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红过脸。 要不是因为大嫂的一句话,她一定会认为她和哥哥们永远都是最亲的亲人。 正百感交集时,一阵阵狗叫声传来,打破了山村里的宁静。 一条田园犬从大舅家窜了出来,咧着嘴好像马上就要扑过来拼命似的。 但下一刻,它却欢快地摇起了尾巴,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母女跟前。 “花花,难得你还记得我。”吴娟红摸了一下狗头,眼里竟有了泪水。 欣喜地看着莫悠竹,“悠悠,你还记得吗?花花是小雪的儿子,在我们家出生的。” “记得的。” 小雪是莫悠竹小时候的玩伴,前几年老死了,它的儿子算起来也不年轻了。 应该也有十几岁了。 那么多年没见过面,它却还记得。 兄妹之间,反而却淡漠了。 不一会儿,大舅家和二舅家都有人出来。 大舅家出来的是大舅和大舅妈,二舅家出来的只有二舅妈,都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出了她们。 “娟红,悠悠!” “大哥,你们这些年还好吧!”吴娟红很激动,看着老了一大截的大哥,向他走了两步。 “都还平安。”大舅连连点头,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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