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凑近桑窈,含笑低声道:“姑娘就且好好准备着吧。” 桑窈弯了下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也是在为此高兴。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隐晦的定下来了。 一行人离开以后,桑窈实在疲于应付一堆过来东问西问的人,就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索性回房间了。 燃冬原本对此极为欢喜,自家小姐找了一个好归处。虽说只是二房,但架不住那人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五殿下。 可桑窈看起来却并不好,她走在桑窈旁边,轻声问:“小姐,您不满意吗?” 桑窈如实道:“满意。” 她年岁也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之时。 陆廷相貌俊朗,博学多闻,她到时候进门了,还能在陆廷身边吹吹枕边风让他多关照一番自己的父亲。况且她虽不太聪明,但也很瞧出陆廷身上有一种阴狠劲,不能随便得罪。 她没什么不满意的。 只是没那么开心而已。 一下午桑窈都未曾出门,陆廷送来的那些东西,她甚至都没看一眼就让燃冬收拾整齐,堆到了库房里。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似乎做了个梦,但不记得是什么了。 等到晚上桑印回来,桑窈才纠结了一会,然后去书房找了父亲。 她去时桑印正坐在案前喝茶,见她来了,放下茶杯道:“怎么愁眉苦脸的,笑一笑。” 桑窈实在是笑不出来,她闷闷道:“爹,你知道下午的事吗?” 桑印嗯了一声,道:“这不是好事吗?窈窈,你总该要嫁人的。” 桑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能拒绝,她只是很不开心,可她不知道要怎样去发泄自己的情绪。 r /> 桑窈摇了摇头。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殿下他风姿俊朗,那般长相不正是你们这群小姑娘喜欢的吗。” 胡说。 她不服气的想,像她那么大的小姑娘,都喜欢谢韫那般长相。 “这几日我同殿下接触了几回,其举止言谈还颇合礼数,于时事亦有不同见解。” 他叹了口气,道:“窈窈,你若是有心仪之人便罢了。若是没有,就算不是殿下,也会是别人的。” 所以他想替桑窈择最优选。 桑窈沉默半天,又问道:“那我是不是就快要出府了?” 桑印沉吟片刻,道:“约莫一个月内。” 桑窈没再多说什么,闷闷的走了。 她原来最终还是要去当陆廷的小妾。 这几日桑窈都闷在房间里未曾出门,不管做什么都兴致缺缺,燃冬便提议到最近有个蜀州的戏班子过来,听闻唱功十分精巧,左右也是无事,不如前去看看。 桑窈原不想去,后来实在不忍燃冬担心她,才答应出门。 这一趟无甚可说,台上人咿咿呀呀的唱,桑窈面无表情的听。 直到回城时,在一处路口,燃冬问:“小姐,听闻荡隅街的海棠开的正盛,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面前有两条路都能回家,荡隅街和她常走的那条清风弄。 桑窈靠在车厢里,朝外看了看,沉默了会后,低声道:“那就荡隅街吧。” 马车缓缓驶动,街道两旁是成片的海棠,春和景明之时,嫩粉的细小花瓣随风而动,簌簌飘落,染上地面,不似人间。 细小的花瓣缓缓飘至恢宏的朱门前,将谢家那庄严肃穆的牌匾衬的温柔起来。 荡隅街仅有这一户,是为阀悦世家,谢氏。 桑窈看了过去,其朱门大敞,零星有人出入,所着皆不凡。 她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谢韫,昨日父亲曾说,如果不是陆廷也会是别人,倘若当真如此,那谢韫似乎比陆廷好一点。 虽然谢韫对她不温柔,脾气差,很自大,还爱装冷漠,但至少谢韫要好看一些。 还更喜欢她一些。 可谢韫从未对她表露过爱意,她也没有选择。 又想多了。 反正她都不喜欢,确实没什么差别。 耳边忽而响起一声询问:“小姐,您在看谢公子吗?” 桑窈顿时精神了,她一下坐直身体,然后迅速拉上帷裳,警惕道:“谢韫在外面?” 不可能,他根本不在啊。 难道是她没看见? 完蛋了,谢韫不会以为自己大老远专门来看他吧? 那个臭男人就是爱多想! 她继而又补充:“我当然没看他,我看他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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