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蹙眉问着跟前的小丫鬟道:“你可知玉禾与渡哥儿去了何处?”
陆家小丫鬟道:“主子家的事情我一个丫鬟是不知晓的。”
梁王也没有过多为难着陆家的小丫鬟,去见了梅清烟,梅清烟见着梁王前来,连连行礼道:“参见王爷,王爷可是来找玉禾与渡哥儿的?他们已离开陆府许久了。”
梁王道:“是,梅夫人可知玉禾与渡哥儿的下落?”
梅清烟道:“这我倒是不知晓的,玉禾也没有与我说去哪里?王爷不是不要玉禾与渡哥儿了吗?”
梁王连声道:“本王从来没有不要过玉禾与渡哥儿。”
梅清烟道:“那王爷怎么这会儿来接玉禾与渡哥儿呢?不要说玉禾了,就连我也早就以为王爷不要玉禾了呢。”
梁王轻轻蹙眉道:“别的不说,渡哥儿到底是皇孙,皇室血脉,玉禾她怎么就能带着渡哥儿离开长安,离开陆府呢?
虽说狼子野心的晋王已没了,可到底皇孙非同寻常,玉禾她也太任性了些,这外边多危险……”
梅清烟瞧着跟前的梁王,如今对她的女婿可别提多满意了,赵珩总是有着不少的小毛病,但起码不像皇室之中的堂兄这般无耻。
梅清烟讽笑着说道:“王爷,您也知晓外边危险呢?您既然知晓危险,为何不早带着渡哥儿认祖归宗呢?”
梁王听着梅清烟的话,轻轻蹙眉,“梅夫人,本王不能辜负了王妃,本王早就想把玉禾接回去了的,可惜她因为多娘不愿意回梁王府……”
“您不能辜负王妃,那玉禾可以辜负主子吗?”
梅清烟叹气道:“玉禾娘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没了,玉禾的爹爹在她三四岁的时候,也没有了性命,她自小就是在陆家长大的,玉禾是个知恩图报的苦命姑娘。
梁王妃那一刀可是割的小郡王差点都成不了亲的,玉禾若是带着渡哥儿进了王府,她又有何脸面来面对自小有恩于她的陆家呢?
玉禾这不叫任性妄为,她恰恰是以此来叫渡哥儿为人之理!”
梁王低下了头,“确实是本王考虑不周,但外边到底危险,她们孤儿寡母两个人怎么过活?还望梅夫人告知她们的下落。”
梅清烟道:“梁王殿下,我是真不知他们二人的下落。”
梁王见梅清烟不愿多说,倒也不再多问,只去了一旁的公主府。
华盈得知兄长前来,挺着大腹前来道:“二皇兄,今日您怎得有空来我公主府了?”
“妹妹,你可知晓玉禾母子的下落?”
华盈道:“这我还真不知晓,她们两个不在陆府里边吗?”
梁王摇了摇头道:“不在。”
华盈思索了一番道:“说来的确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们了,自从宛芝走后就再也不见了,她们两个不会跟着宛芝去了山阴县吧?”
梁王抿唇道:“对了,山阴县。”
……
端午的山阴县,热得人站在外边就流汗。
端午前后,衙门休息三日,县衙不开门,赵珩便陪着陆宛芝在鉴湖旁作画。
由常胜打着伞,赵珩躺坐在小榻上优哉游哉地吃着杨梅道,“这风光可真好,若是能填湖为耕,风光定会更好的。”
纵使有丫鬟打着伞,陆宛芝画了一个时辰也觉得热的厉害,“原以为这边上都是山,能凉快一会儿的。”
赵珩望着烈日道:“此处是要比长安热得多。”
离湖边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之上,姒砚望着湖边的身影,轻蹙着眉头道:“这赵珩当真是狂傲得很!”
“主子,我们要不要写信给……”
姒砚抬手道:“用不着去叨扰娘娘。”
姒砚从茶楼上而下,走到了他们的身后,见着陆宛芝画了一半的画作,慨叹道:“郡王妃的画作堪称大家!”
赵珩抬眸看着姒砚道:“那还用得着说吗?我家芝芝的文采乃是大盛第一的。”
陆宛芝道:“我愧不敢当,你可别乱夸。”
赵珩道:“我可没有乱夸,你的画作就是大盛第一,在我心中就是第一。”
陆宛芝浅浅一笑,“你可少往我脸上贴金了。”
姒砚道:“不,郡王妃的画作当真是姒某看过最好的,姒某愿花一万两银子买下郡王妃的大作。”
赵珩往上抛了一颗杨梅,用白牙接住道:“姒砚,本郡王要是你,就乖乖地去算这些年欠缴的碎银,而不是想着办法行贿。”
姒砚拱手道:“小郡王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行贿的意思,是当真喜欢郡王妃的墨宝。”
赵珩道:“那本郡王画的要比郡王妃画得好多了,你可愿意花一万两银子买我的画作?”
姒砚连声道:“能收藏小郡王的大作乃是姒某之福气。”
赵珩拍了拍陆宛芝的手,让陆宛芝将画笔给他,陆宛芝取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