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让着一旁的小丫鬟给渡哥儿穿上了衣裳,带着渡哥儿去玩。
渡哥儿走后,玉禾对着梁王道:“王爷可听说过曾子杀彘的故事?您贵为王爷,不可对渡哥儿胡说的,这渡哥儿年幼,他什么都会当真的。”
梁王沉声道:“本王没有胡说,玉禾,正如渡儿所说,你我既然是他的爹娘,那睡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玉禾下跪道:“王爷,我和李律成亲四年,虽是受他蒙骗,可我也是他的妻子,我与他已有夫妻之实……”
梁王听着玉禾此言,心中明白她这般说的意思,她怕自己已嫁过人,自己会在意她的清白。
梁王道:“大盛律法规定可和离二婚,陆宛芝不也是二嫁之身照样也成了郡王妃,本王不会计较这些的。”
玉禾起身,心中略有犹豫。
可她也明白,有渡哥儿在,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梁王了的。
梁王乃是皇子,能入梁王府乃是她一个丫鬟出身的最大的福分了,渡哥儿乃是头一个皇孙,身份贵重自不用说,但皇室之中又有多少亲情呢?
这会儿梁王还对渡哥儿有所愧疚,若她一味地拒绝梁王,何以护住渡哥儿?
这世间哪有什么母凭子贵之说,有的都是子凭母贵。
玉禾道:“那我这就给王爷准备沐浴所用的温水。”
梁王轻轻点头道:“好。”
玉禾命丫鬟取来了热水,见着梁王入内,便也好不忸怩地给梁王脱着衣裳,当褪去了衣衫时,玉禾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梁王脖子以上与以下分明就是两种颜色,一个黑的要命,一个白的要命。
梁王见着玉禾的笑容道:“谁去之江边上待上几日,都是这样的,帮着赵珩做了这么多,他还不领情,整日里说我的不好。
若不是想着立了这一功劳,能给渡哥儿挣个小郡王的爵位,我早撂挑子不干了。”
在长安工部,他都没有这般费心过。
玉禾一愣,“王爷原是为了渡哥儿才去的之江吗?”
梁王看着玉禾道:“赵珩那厮没有告诉你吗?”
玉禾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渡哥儿的爵位……”
梁王道:“按理来说渡哥儿该是小郡王的,只是他终究不是在皇室里边出生的,怕有些文官御史多嘴多舌的,还是我做出些功绩来,也能得父皇名正言顺的赏赐爵位。”
玉禾福身道:“多谢梁王。”
梁王看着玉禾近在咫尺的脸道:“渡哥儿也是本王的儿子,不必谈谢的。”
玉禾望着梁王的眼神,梁王长相平平,唯有他的眼睛甚是令人难以招架。
夜深,沐浴后的二人躺在床榻之上。
玉禾根本就难以睡着,周边不断地传来梁王的呼吸之声。
梁王的鼻尖全是一股陌生的香味,“本王记得,你那时候用的头油乃是茉莉花香……”
玉禾道:“我家姑娘喜茉莉香味,是以那时候我们几个身上也都是茉莉花香。”
“那你喜欢什么香味?”梁王问道。
玉禾道:“稻花香。”
梁王问道:“稻花有香味?”
“自然有,浅浅淡淡的,小小的稻花香得不显,却也有着香味,有了稻花也就意味着成熟与丰收。”
梁王听着玉禾的声音,渐渐得便闭上了眼眸,来了山阴这几日里,他在之江边上就没有好好睡过。
玉禾听着耳边传来绵延的呼吸声,她说不好是庆幸还是失落,庆幸梁王没有碰她,可是梁王不碰她,她又如何护着渡哥儿呢?
玉禾心中胡思乱想着,便也睡了过去。
……
翌日一早。
赵珩早早地就醒了,与着顾时雨前去了姒家查处,姒家被围多日,一切证据武器盔甲都还在。
顾时雨见着约摸着百件的甲胄,也愣住了道:“这还真有这么多,这姒砚原是打算谋逆造反的吧?”
赵珩在顾时雨耳边道:“我觉得这姒砚与惠妃娘娘有所勾结。”
顾时雨问道:“何以见得?”
“姒砚他旁边有个相好的,和惠妃娘娘长得甚为相似。”
顾时雨道:“就凭这个可不能指证惠妃娘娘,若是我们拿此事去指证,怕是惠妃娘娘头一个会反告我们大不敬。”
赵珩说着道:“华盈公主这一次生下了一个怪胎,说不准和惠妃娘娘都脱离不了干系,东宫接二连三的毒药,当初高侧妃不是也怀过一个死胎吗?”
顾时雨被赵珩这么一说,想起来陆航成亲之后给他看过的前朝药物。
“难不成是公主殿下给陆航的?”
赵珩问着:“你说什么呢?”
顾时雨小声道:“陆航成亲之后给我看过一种药物,与用在我身上的前朝宫中秘药一模一样,若真如你所说是惠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