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喝粥的手一顿,她侧眸看了一眼玉禾的容貌。
玉禾长相也是不差的,虽比不上玉兰的容貌,但放在美人如云的长安城里也算是不俗了的,没理由这样的美人在身边而无动于衷的。
陆宛芝将粥放在一旁道:“梁王他是给那个赝品守孝呢?还是他对你并无丝毫感情?”
玉禾虽没有正式入梁王府,可是淑妃娘娘与太后那边已都是默认了玉禾是新梁王妃了的。
皇室自然不可能将真假梁王妃之事宣扬,这皇家儿媳的身份都能弄错,可不是丢皇室脸面吗?
是以大家也就心照不宣地想着让玉禾直接入梁王府为新梁王妃,好在先前的假货不常露面,也不会让外人知晓两个梁王妃长得相似。
玉禾想前是苍州知府的夫人,这多多少少也是见过些人的,是以连大婚都免了,此事默不作声地过去了。
日后人人会知晓玉禾是新的梁王妃,等过几年之后,也无人会记得当年还有一个前梁王妃。
不管如何说,如今的玉禾已然就是梁王妃,梁王没有道理是顾忌着什么男女大防。
且她们相识的时候就早不顾及什么男女大防了。
梁王有什么理由不幸玉禾呢?
玉禾轻抿唇道:“姑娘,我也不知晓,但我知晓若是梁王一直不愿幸我,就算我进了梁王府之中,用不了多久也会空有梁王妃之名,梁王身边还有别的侧妃夫人……”
陆宛芝缓缓道:“梁王身边好像并无侧妃?”
星瑞在一旁道:“梁王与前梁王妃感情甚笃,宫中选秀要给梁王侧妃,梁王也都拒绝了。”
星瑞说罢后,又捂住了嘴道:“是我多言了。”
陆宛芝对着星瑞道:“没事。”
玉禾低头捏着手中的帕子道:“没有另外的侧妃夫人那我到是放心了,起码渡哥儿到了梁王府之中,暂时不会失宠了。”
陆宛芝起身后,谢瑾便拿来了不少信封陆宛芝。
陆宛芝一一看过去,都是江南地界有名望的豪绅院外侯爷官员所写的信,为的是自家孩子能做江南清澜书院的第一批学子。
陆宛芝瞧着信封道:“谢瑾,你给他们回信,让他们六月十二统一到书院里面考试。”
“是。”
陆宛芝又道:“还有天字班只招收十个学子。”
她有孕在身,教导多余的孩子她也怕自个儿的身子骨受不住。
谢瑾应下道:“嗯。”
陆宛芝见了眼外边的烈日炎炎,草儿树儿都热得耷拉下了脑袋,门口开得正旺盛的花儿也都低了头,这才半晌午而已,江南的三伏天可真是厉害得很。
今日乃是赵珩的生辰,陆宛芝本是想着给他去做碗长寿面的,这会儿想想还是饶过自个儿吧。
光是看看外边的天就这么热了,何必再去灶间烟熏火燎的呢?
这么好的太阳,倒是适合晒书,她从长安城之中带来了不少藏书,如今要教书了,可将书拿出来归类晒着。
午间的时候,衙门里的丫鬟来报,赵珩不回来用膳,陆宛芝也没觉得有什么。
今日乃是他的生辰,说不定和衙门里的同僚一起庆祝生辰也说不定。
午时,赵珩在书房之中躺着,由常胜在一旁给他扇着扇子,“都过去一晌午了,芝芝为何还没有给我生辰礼?昨日我可是特意休假陪着她过生辰的。”
常胜在一旁道:“会不会是郡王妃忘记了呢?”
赵珩道:“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和我的生辰就差了一天而已。”
常胜道:“说不准真忘记了。”
赵珩不悦道:“芝芝才不会忘记我的生辰呢!”
顾时雨入内时,见着赵珩的书房之中放着大块的冰块,常胜还给他扇着风,好不逍遥,“享福还得是你,这几日追查姒家的产业可忙呢。”
顾时雨见着赵珩的神情不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赵珩抬眸看着顾时雨道:“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顾时雨道:“六月初六,你的生辰,我特意过来给你送礼来了,呐!”
顾时雨从袖子里边掏出来了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这玉佩乃是祈求平安的,愿你二十一岁生辰快乐,你可又大了一岁了。”
赵珩接过玉佩也没有太大的开心,“连你都知道是我的生辰,她就没有半点表示,哼!”
顾时雨猜测道:“谁?陆宛芝?”
赵珩轻哼道:“哼!”
顾时雨笑了笑道:“这不是今日还没有过去吗?你在衙门办公,她也不会过来打扰你,等会说不准回去之后,她便会给你准备着生辰礼呢?”
赵珩听着顾时雨此言,也轻轻笑着,午后看着那些为了些鸡毛蒜皮前来告状的百姓也不觉得烦了,甚是耐心地调解。
直到上完堂,看完公文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