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之望着一连愠怒的赵珩道:“沈曦与她的两个孩子在玉月郡主手中,这也是为何玉月郡主会信任于我的原因,我本不敢轻举妄动。
若不能一把能扳倒玉月郡主与桂安长公主,那我妹妹与她的孩子就会白白牺牲,所以我要掌握更多的能让她们必定伏法的证据,你懂吗?”
沈洛之继续道:“我为何不提前告诉你,就因为你行事冲动,素来喜欢胡说八道,你让我如何信你?我不知我的耽搁会使得楚王出事,如今,我会快马加鞭赶回长安,揭发桂安长公主谋逆一事。”
赵珩冷静了一会儿道:“沈曦在他们手中?那裴钦呢?”
沈洛之道:“也是下落不明,应当也在郡主手中。”
沈洛之听到门口传来的一阵脚步声,连让赵珩与陆宛芝躲在了一处木箱里头。
贺玥进了屋内对着沈洛之道:“天还没亮,你就起了?”
沈洛之道:“嗯,听说明州那边出事了?”
贺玥轻笑了笑道:“我那楚王舅舅,就是太一根筋了,为了些许的军粮就拼了命,死了倒也是该!”
木箱里头的赵珩气恼着要冲出去,却被陆宛芝拉住了手,陆宛芝靠近赵珩耳畔小声道:“沈曦性命要紧。”
赵珩硬生生地忍住了,不论是沈曦还是裴钦,赵珩也都是不希望他们出事的。
“什么声音?”贺玥听着衣服箱子里边有动静,要走过去查看。
沈洛之道:“许是这箱笼里边进了耗子,等白日里再让丫鬟去捉鼠。”
沈洛之一把揽了贺玥的腰道:“郡主,我帮你除了楚王这一心腹大患,你们的兵马要攻入江南,占领这大盛的鱼米之乡,可算是大功成了一半,你可以将我妹妹给放出来了吗?”
贺玥在沈洛之的怀中道:“你着急什么?只要你愿意忠于本郡主,本郡主自然就不会亏待于你的,你是我日后的王夫,那你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我自会好好照顾。”
在箱笼里边的赵珩听到玉月郡主这话,甚是吃惊,不小心动了动跟前的箱笼前的木板。
陆宛芝连喊了一声,“吱吱。”
贺玥听到声音,扑入了沈洛之的怀中道:“真是耗子,快让丫鬟把它给捉走。”
沈洛之伸手揉着贺玥的脑袋道:“郡主已经好久没有来我这了,这几日,我可是想念郡主得紧,耗子被关在箱子里,想必是出不来的,还是办正事要紧。”
贺玥抬眸看着沈洛之的眉眼,并没有拒绝,以往在长安时,她是看不起沈洛之的。
以往觉得沈洛之的娘亲太过于愚昧无知谄媚,对沈洛之的印象也没有多好,可是近一段时间相处以来,她发现沈洛之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沈洛之带着贺玥上了床榻,帷幔缓缓落下……
在箱笼里边的陆宛芝与赵珩两人听到外边的声音,可谓是面红耳赤。
小半个时辰之后,沈洛之见着玉月已睡下后,才过去将箱笼打开。
赵珩出来之后,只觉得腿麻的厉害,他扶着陆宛芝出了箱笼道:“我们不如把玉月给控制住,她在我们手中,我就不信她刚动沈曦半根汗毛!”
沈洛之道:“她可是郡主,陛下一日不给她定罪,我们若是动她……”
“我还是郡王呢,你怕被陛下责罚,我不怕!”赵珩道,“我爹与大哥如今生死未卜,杀了她的心思都有!”
陆宛芝道:“赵珩这手段虽不妥当,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她们手中的海贼人数太多,我们只得控制住玉月郡主。”
床上,贺玥缓缓起身,见着跟前的沈洛之,眼眸之中甚是失望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你妹妹的性命了!”
赵珩皱眉道:“玉月妹妹,你为何要谋逆,要做下这么多的错事?你如今收手,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我还能饶你!”
贺玥冷哼道:“谁饶谁?楚王舅舅都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一个皇室里被宠坏的废物玩意!”
赵珩道:“那也总要比你这个不孝不义不忠的畜生强!”
贺玥道:“不忠?当年那皇位明明该是我娘坐的,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女子,被如今的景元帝抢去了皇位,当年我娘拼死打下的江山,凭什么就因为是女子要拱手让人,她这些年来甚是不甘,我也不甘。
我娘二十多年的筹谋,只是为了拿到自己应该拿到的天下之主的位置!”
陆宛芝蹙眉道:“玉月郡主,你错了,当年并非是桂安长公主拼死打下的江山。
当年桂安长公主的兵马的确是攻下了不少城池,可那时,也是因为桂安长公主打出去的是护着景元帝的旗号。
是景元帝之名声,才让很多城池官兵百姓自愿归属大开城门。
当年桂安长公主不争皇位,当真是因为女子而争不过吗?是因为她无能,并非是因为她是女子而已。
当年战火纷飞朝局不稳的年代,长公主尚不能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