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不敢有所停歇,命所有士兵在军船上装上了击拍竿,一进腊月,这天是越发的寒了,而东海的战火却是越发地硝烟四起。
陆宛芝几乎出了三个时辰用来睡觉,其余的时辰都在推测海上风向,然而,术业有专攻,她对这些只是有些皮毛而已。
海上之天象,瞬息万变,她还真的是无能。
“郡王妃,外边有两位郎君来寻您,说是长安来的莫文麒与张远。”
陆宛芝连到了外边见着了跟前的两人道:“好久不见了。”
“陆先生。”张远与莫文麒两人行礼道。
莫文麒道:“先前接到小郡王之信,让我帮他去改山阴河道,我们本想着一起过来给两个孩子庆贺周岁之喜,不曾想听说这边在作战,特来相助。”
陆宛芝道:“这可是战场,你们若是出了一个好歹,我可难以向莫太傅与张太史令交代。”
张远笑着道:“您也知道我父亲是太史令,这我自幼学星象,我这文章虽不如沈洛之,可若是看星象推测海浪,辨别方向无人能敌我。”
陆宛芝道:“那感情好,这几日我们都算得头疼。”
有了张远的相帮,推算起来可是容易得多,赵珩气恼地回到了院子里,见着了张远与莫文麒道:“你们来了就好,总算还是有一桩好事情的。”
“芝芝,你都不知道皇兄有多蠢,他竟然放着桂安姑姑离开了长安,如今我已在明州戒严,决不能让桂安姑姑去珍珠岛与玉月会和!”
陆宛芝道:“殿下怎会如此呢?他明知桂安长公主有所猫腻,却还让她离开长安?”
赵珩气恼至极道:“这一年来我都觉得皇兄怎就变得越来越蠢了呢?竟然为了看着皇嫂,宁愿放走桂安姑姑。”
陆宛芝道:“我们得到这个信了,许是桂安长公主早就在我们不知时,离开了明州也说不定,如今才戒严明州怕是已迟了,只会让明州众百姓越发人心惶惶,如今军粮已不够了,若是百姓们乱起来,哄抢粮食,这怕是要成灾祸啊!”
张远道:“我们来时,越州城的米铺外都在排着长队了。”
陆宛芝蹙眉:“等沈洛之从长安运送来军粮,恐怕还要个十天半个月。”
赵珩眉头越发紧锁了,“没有军粮,何谈出海呢?”
陆宛芝道:“我去山阴借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