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还真的不敢说玉月怀中的孩子是不是沈洛之的,看她微隆的肚子,算日子,还真绝大可能是沈洛之的孩儿。
“此事你可不要在沈洛之跟前胡说八道。”陆宛芝道。
赵珩道:“放心,我不会多嘴的。”
船只走了快十日,才回到了明州,飞鸽传书已经收到了信的景元帝带着淑妃梁王,与明州将领在码头处相迎。
景元帝见着被人扶着出来的楚王,连上前扶住了楚王道:“弟弟。”
楚王道:“皇兄,恕我不能下跪了。”
景元帝道:“活着就好,你还活着就好,母后该放心了。”
景元帝看向了找赵逸的断了一根的手臂道:“你爹为我大盛付出性命,如今,你又断了一手臂,朕着实是心疼啊。”
楚王道:“皇兄,我正想请命,您能不能破例封逸儿为楚王世子?”
陆宛芝看了眼赵珩,赵珩在陆宛芝耳边小声道:“你想要楚王世子妃之位吗?”
陆宛芝摇摇头,她只是怕赵珩又会吃醋,可显然赵珩并未将楚王世子之位放在心上。
“好,朕赐赵逸为楚王世子,其妻姜苏玲为世子妃,这一次赵珩围剿珍珠岛,诛杀叛党乱臣贼子有功,封赵珩为明王,封地明州,其妻陆宛芝为明王妃。”
赵珩不敢置信地望着跟前的景元帝道:“皇伯伯,我是明王了?我是王爷了?”
景元帝道:“嗯。”
赵珩笑着跪下道:“臣多谢陛下隆恩。”
陆宛芝见状也连连下跪,一旁的赵逸与姜苏玲也紧跟着跪下行礼。
赵珩朝着陆宛芝喜滋滋地笑道:“芝芝,日后你可不是郡王妃了,是明王妃了!皇伯伯,王爷的俸禄是不是比郡王爷的俸禄要高很多?我欠着山阴百姓不少粮食呢,借粮时说了三倍返还的……”
景元帝大手一挥道:“账本誊抄一份,朕回长安后,便让户部帮你还了!”
“皇伯伯,您是天下最好的伯伯!”赵珩笑着磕首道。
楚王道:“皇兄……”
景元帝道:“你在明州快二十年了,跟着朕回长安去吧,母后的时日无多了,余下的日子里也多多陪陪母后,此处还是让他们年轻人守着吧。”
楚王深思了一会儿道:“好。”
赵珩凑到了景元帝跟前道:“皇伯伯,我还有一事,想要和你单独说说!”
景元帝点点头,让着赵珩到了军营之中,“何事?”
“玉月她还活着,就在平湖岛上,您看我们要不要派兵平湖,把玉月给抓了要了她的性命给大哥和我爹爹报仇?还有贺斌的仇?”
景元帝道:“珩儿啊,朕这一辈子手上沾染了不少亲人的血,甚至是亲生儿子的血,玉月投海便是死过一回了的,这一次就饶过她吧。”
赵珩皱眉道:“您怎么能饶了她呢?”
“桂安已死,玉月定也不成气候了,就让她在平湖小岛上安然度过余生吧。”
“那我爹和大哥的仇就这么算了嘛?”赵珩甚是不服气,“皇伯伯,您何时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景元帝微微摇头,也就赵珩敢在他跟前这么说:“朕老了,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来,你桂安姑姑幼时可爱粘着朕,一口一个皇兄地叫着,她有血脉还活着,朕也不想太过于赶尽杀绝。”
赵珩撅了噘嘴道:“便宜了玉月。”
景元帝的船已准备好三月中旬启程回的长安,陆宛芝便想着赶在这几日给两个孩子办一场周岁宴,补上抓周。
抓周宴之日,山阴城的县衙里边热热闹闹的。
越儿至今还不会走路,已是算是迟了的,承儿已是走得飞快了,奶娘一个没看住就跑得极快。
楚王推着轮椅入内,见着两个小孙儿甚是欢喜。
景元帝见着健步如飞的承儿,抱起承儿道:“这承儿就是聪慧,可还记得皇祖父?”
“祖祖。”承儿眉眼轻笑地喊道。
景元帝道:“哟,这么小年纪就会说话了。”
赵珩甚是得意道:“我赵珩的儿子就是聪慧。”
楚王在一旁道:“分明是随了陆宛芝才这般聪慧的。”
赵珩气急道:“就知晓不该原谅你,早知就不去平湖岛那边救你了,哼!”
陆宛芝在一旁道:“本就是随了我的聪慧。”
赵珩:“……”
江南三月的春色美不胜收,抓周索性就在花园里的亭子里,抓周之物都是几个长辈所给的。
楚王拿出来他随身的剑,合宜拿出了她的九连环,淑妃娘娘给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大刀,梁王则给的是一把尺子,梅家外祖父给的是一本论语,裴钦则给的是一本字帖。
梁王心中想着怎么着也让赵珩的两个孩子受受他如今的苦楚,最好两个都选了尺子,天天往乡下去测河有多深多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