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何还?”
贺玥闭眸点头道:“华盈,我本来不想留下她的,可是如今,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了,上苍让我活着,还把她送给了我,我舍弃不了她……”
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贺玥满是心疼。
越儿见着贺玥还往小女婴口里灌药,气呼呼地道:“不要,不要妹妹喝,妹妹哭哭。”
华盈抱着越儿道:“越儿乖,妹妹喝药是治病。”
贺玥忍着心疼,将药尽数灌给了啼哭的女儿,小女婴哭得凄厉至极。
越儿拉着华盈的手道:“姑姑,糖糖,药药苦,糖糖甜。”
华盈对着越儿道:“妹妹年纪太小了,还不能吃糖糖的。”
越儿放开了华盈的手,就自个儿打开门出去了,华盈连连追上去,越儿手脚并用地下了楼梯,翻过了客栈的门槛石,“糖糖!”
华盈追赶上了越儿,见着越儿小手指着跟前卖糖葫芦的,便过去给越儿买了一串糖葫芦。
“参见公主殿下。”
华盈刚将糖葫芦给了越儿,便见到了沈洛之与沈夫人,华盈道:“原是沈世子与沈夫人。”
沈夫人脸色并不是很好,老国公给沈洛之定下的亲事她并不满意。
沈洛之也是知晓沈夫人不满意这桩亲事,怕沈夫人在去提亲的聘礼上苛待人家姑娘,这才一起前来把关,“这是小越儿?”
小越儿见着跟前的沈洛之道:“坏坏。”
沈洛之想想,肯定也是赵珩教小越儿这般称呼他的。
沈洛之并不与小越儿一般计较,听得传来一阵凄厉的婴儿啼哭声,沈洛之不由得心尖一疼。
越儿拉着华盈的衣裳道:“姑姑,妹妹,吃糖糖。”
沈夫人道:“谁家孩子大正月里哭得这么厉害,真的是晦气得很!”
越儿噘嘴道:“你坏!不喜欢你!”
华盈道:“在哭的女孩儿是本公主的义女,沈夫人也觉得晦气?”
沈夫人连声道:“不敢,公主殿下,我儿刚定下亲事,我还要去采办聘礼,就先告退了。”
华盈懒得与沈夫人计较,抱着越儿上了楼。
越儿拿着糖葫芦递到了哭得厉害的女婴跟前,贺玥见状道:“越儿,你还是自个儿吃吧,妹妹不吃。”
越儿把糖葫芦放在了一旁道:“给妹妹,妹妹大了,吃。”
华盈轻笑着道:“你倒是个会疼人的,以后谁嫁给你倒是有福气的。”
贺玥轻轻一笑道:“这倒是。”
华盈道:“对了,你还记得沈洛之吗?刚才我在底下碰到沈洛之了。”
“不记得了。”贺玥垂眸道。
华盈道:“他因着告发你立了大功,年纪轻轻已是朝中重臣,刚刚听说他定下了亲事,也不知是哪家姑娘。”
贺玥看了眼怀中的女儿道:“他这年纪也该成亲了,华盈,既然孩子已经用了药,我就先带着孩子回江南去了。”
“好。”华盈道,“若是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写信来,我来得急,这些银两你先收着。”
华盈还将身上的首饰都给了贺玥,小越儿见状,也将脖间的小金锁取下来,给了小女婴戴上,“妹妹戴。”
贺玥见着金锁是护国寺里的平安锁,想来是皇室专门去护国寺里祈福过,她并没有拒绝,她此生造孽太多,只希望这平安金锁能护女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