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通判听徐海这么一说,忍不住睁大了眼,看着徐海,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人,这曹大勇的死呢,的确不是他自个儿喝酒喝死的,是跟好几个士兵一块,当天夜里轮到他值班守城,结果呀,他自个儿不老老实实站岗也就罢了,还撺掇着手底下一群士兵一块去喝酒,结果这事闹大了吧?要下官说呀,他就是活该!” “满口胡言!” 吕通判听着徐海这一番话,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徐海的鼻子骂道:“来之前本官就听说了,不只是你,这城里所有人都对曹大勇有敌意,这曹大勇的死,定然不可能只是意外!” 这吕通判也不是傻子,他深知曹大勇的为人,贪心不足,狂妄自大,最是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想设计陷害,若不是上头下了死命令,他才不愿意来查。 徐海见吕判官有些发怒,连忙陪着笑脸,解释道:“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叫曹大勇那些手下来,对于曹大勇的事,他们可是清清楚楚,他们总不会骗您的。” 吕通判被徐海虎的一愣一愣,一挥手就让人去找来曹大勇手下的几个士兵,一番盘问过后,得到的却是统一齐整的答案。 “大人那日请我们去喝酒,结果喝到深夜,我们都醉了,迷迷糊糊倒在地上睡着,没多久就闻到了烟味,才发现屋里烧着了,匆匆忙忙跑了出来,都没来得及顾上大人,这才导致了大人的死亡。” 面对这样的回答,吕通判也不禁犯了难。 莫非事情真如他们所言?可若真如他们所言,又实在太过离奇。 曹大勇,一个最喜欢喝酒的人,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喝两杯就醉了呢?其中说没有猫腻,定然是假的。 可眼下,他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曹大勇的死不是意外,反而人证物证,都在指向曹大勇死于醉酒。 调查三日无果,吕通判无奈,只能带着人灰溜溜的回了京城禀报。 送吕通判离开当日,徐海带着礼物找到苏禾儿。 看着坐在小板凳上,剥着毛豆的苏禾儿,徐海恭恭敬敬朝她施了个礼,笑嘻嘻的说道:“这回可多谢苏姑娘了,若没有姑娘相助,只怕今日我徐海就栽在这儿了。” “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曹大人的死不本来就是个意外吗?与我何干?” 看着苏禾儿装傻,徐海心中了然,仍然将那些礼物放在一侧,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到身后。 “本官不过想试探一下苏姑娘,没想到苏姑娘真如此刚正不阿,不像外边那些人,不会胡言乱语,甚好!本官颇为欣赏。” 为了给自己圆谎,徐海装模作样,伸手拍了拍苏禾儿的肩膀,做出一副欣慰样子。 二人寒暄片刻,徐海就将东西放下,自己回了衙门,等他走后,李氏看着堆在地上的礼物,心中嫌恶更甚。 “从前你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徐海没说帮你,如今看你帮着他瞒过了曹大勇的死,他就上赶着过来巴结了,真是恶心!” 苏禾儿听不进去李氏的抱怨,脑中一片嘈杂,放空许久,仍旧总觉得空落落的。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压在沙地城百姓身上的重担,匍匐的恶狼也已经被铲除,可为了铲除这头永远野心不减的野兽,他们付出了太多。 她自己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阿渲不得不以假面示人,百姓们被屡屡欺压,更可怜的,是甘龙与他的那些手下。 他们才改邪归正不久,甚至还未感受过这祖国大好河山,没体验过人世间的温暖,就为了拯救苏禾儿,而命丧黄泉,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惋惜,也实在不公。 尤其甘龙,直到吕通判来的前两天,甘龙的脑袋才被从城墙上摘下来,那颗悬挂于城墙之上,经历风吹日晒的头颅,早已没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甘龙不该死的,尤其不该这样死。 苏禾儿忍不住想到。 斟酌许久,她站起身,缓缓来到衙门。 “徐大人,我觉得,我们的合作还需一个见证人。” 徐海坐在公堂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抽着烟,如今,他是完全没有任何顾虑了,整个人慵懒了不少。 他微微挑眉,看着站在堂下的苏禾儿,吐出个烟圈。 “苏姑娘,不是本官不愿意,只是咱们俩之间的交易实在不便与第三个人说,姑娘又打算找谁做见证呢?” 看徐海那副样子,定然是不想再节外生枝,生怕落了把柄在苏禾儿手里。 可苏禾儿本就没有抓他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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